最近半個月左右,整個藍桉的辦公區,會客室,茶水間,能看到卻不顯眼的地方,都會有杯子或者礦泉水瓶裡養着一束茉莉花。
周忱肅喜歡花花草草,他的辦公室裡就養着各種綠植花卉,許則易原以為是周忱肅定的,沒想太多。
現在看來不是。
和他家各個角落裡擺放的茉莉一樣,應該都是談最定的。
收回亂七八糟的心思,許則易又開始忙碌起來。
《幻想系列》第一部前兩天已經開機,這種電影投資大、周期長,并不能迅速回本也不能保證一定回本,同時還需有其他電影投資需要觀察。
雖然現在公司賬面上,并沒有明顯的現金流缺失,并不能表示他就可以高枕無憂。
他必須要為未來可能發生的風險做預估。
藍桉不承擔經紀約後,少了藝人可能制造的麻煩,同時也少了藝人商業價值所帶來收入,這部分少去的收入,許則易打算從其他項目裡補回來,且還要比經紀約收入更好。
他将目标盯上了公關方向。
原先星耀也有自己的公關部門,但絕大多數是處理公司或自家藝人輿論問題,沒有其他的業務拓展。
現在是營銷爆炸的時代,許則易早就将盯上這塊蛋糕,之前星耀有嚴爵頂着,說什麼都不肯讓他執行,扯皮許久,他再強硬,最好也隻能不了了之。
公關方向這塊蛋糕,差不多早就被瓜分完畢,所剩不多,進場晚也分不到多少。
而他可不是想要蠅頭小利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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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門被敲了敲,林洛推門而入,說談董約他見一面,人現在就在二樓咖啡廳。
許則易大概能猜到談信浔找他什麼事,公關方向掌握最大資源的是談家,其次是簡家,他要進場,談信浔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很正常。
許則易:“不見。”
周忱肅推門進來,正巧聽見:“還是去聽聽他說什麼,也許不一定是公司的事。”
“他找我隻會因為項目,不會因為談最。”許則易知道接下來的行為無疑是虎口奪食。
他已決定說什麼都不會改,更不是被威脅兩句就能輕易放棄的,所以沒必要。
許則易側目看向林洛:“去聯系談董,不見。”
周忱肅在許則易對面坐下,笑說:“你真不怕得罪啊!”
許則易手上鋼筆有一下沒一下敲着桌面:“隻要我分這塊蛋糕,不退場,橫豎都得罪,也不差這一下。”
周忱肅起身理了理西裝:“看來你有數,那我就不多說什麼。”
許則易笑:“我記得你原來的公司主攻方向其中之一就有公關,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周忱肅也笑:“當然不可能讓你這麼輕易進來分走我手上的資源。”
許則易:“你以為我會就這麼算了?”
“你當然不會。”周忱肅笑笑:“所以我會給你制造誘餌,一但你咬鈎子,我就聯系相關行業給你鋪大盤子,讓你的現金流無法支撐,劍已上弦,你不得不去融資或者貸款,等你一動手,我再從你現在所擁有的電影行業圍堵,讓你收不回網,損失慘重。”
許則易笑得開心告訴周忱肅自己的應對方法:“權衡利弊沒有足夠利益,我不會輕易進套,你既然想讓我進套,肯定給我設計很多豐厚的誘餌。”
輕笑:“但我以我公司現有的水平,有點難,所以你為了讓我上鈎,肯定想辦法一路給我開綠燈,我會利用你的想法,吃掉所有相關行業項目,橫豎已經拿到項目賺到錢,留不留在公關行業已經無所謂。
而你最多導緻我電影無法上映,我已經退出公關項目,總不會次次都在電影上為難我,你們也損失不起。”
周忱肅微楞,随後笑起來:“看樣子談最幫不上忙了。”
許則易端起咖啡隔空敬周忱肅一杯:“我隻慶幸我們是合作夥伴,而不是競争對手。”
周忱肅也認可。
他們嘴上說着很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需要考慮很多事,稍有不慎,就會損失慘重,如果兩人都用了百分之百的精力去應對最後很可能打個平手。
那不是白忙活了!
周忱肅提醒:“談信浔不一定會拖你下水,他慣用的是會全方位截停項目,從而導緻資金斷掉。”
許則易笑:“我有數。”
忙了一天,晚上七點許則易開車回家。
到了公寓樓下,他減速往,往車位開去,忽然前面橫住一輛車。
許則易猛踩刹車。
對方挪了挪司機挪了挪車身,車窗滿滿與他齊平。
許則易:“談董,你的人要是不會開車,下次我直接撞上去。”
談信浔觑他一眼:“年輕人,我勸你三思而後行,不要随意往槍口上撞,對你沒好處。”
談信浔本來真打算動許則易,但那天談最的話,讓他考慮最終放棄,他不是怕兒子,而是沒必要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或者事,在關鍵時刻給集團帶來麻煩。
哪知道許則易不知死活的要從他嘴裡搶食物。
“談董,你要給我什麼好處?”許則易笑:“如果沒有,就不要指望我放棄。”
談信浔眼底一片僧冷:“年輕人最好腳踏實地,務實一些。”
許則易勾了勾嘴角:“談董,我要是不務實,談家的産業得有一半姓許。”收斂笑意:這塊蛋糕我是進定了。”
談信浔:“你可以試試看。”
許則易揚揚下巴:“談董慢送不送。”
多說無益,談信浔吩咐司機先回去。
車子開出地庫,屏幕亮起,談最的電話進來。
談信浔凝眉接起。
談最:“我和你說了,不要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