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裡呆懵的,虞幟笑着捏了捏他挺翹的鼻尖:“這都能忘?”張小茂更好奇了,攥緊的拳頭都松開一霎,蹙眉思索起來。
“是你的生日。”虞幟告訴他。
張小茂果然恍然大悟,他真忘了。
反正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虞幟替他記着,他才不需要往腦袋裡塞這麼多東西。
謎底揭開,張小茂重新施法,攥緊拳頭,怒目橫眉:“你、你!”
虞幟再次打斷施法:“猜猜生日禮物是什麼?”
“不就是那些破石頭。”張小茂撇嘴,可虞幟唇角流露一絲笑意,又讓他覺得沒這麼簡單。
從虞幟懷裡坐起身,好奇道:“什麼啊?”
“你去年春天想要什麼?”
張小茂眼底深處登時亮起一簇小火苗,可又不想表現得太高興,在虞幟面前落了下風。
“哼,我不記得了。”
虞幟遺憾道:“不記得了啊,那……”
張小茂霎時揪緊虞幟的西裝領帶:“你再跟我賣關子!……到底是不是啊?”他撅着嘴巴看向虞幟,撒起嬌來。
“小茂,”虞幟居高臨下凝視他的眼睛。
一兩周沒見,他的心仿佛空了一塊,無法填滿。
“說兩句好聽話。”虞幟微笑道。
張小茂沒想到他還敢跟自己讨價還價。
“誰稀罕!”說着就要去拉車門。
“好好,”虞幟把他重新摟回來,認輸了,“我錯了。是的,一架直升飛機。”
張小茂眼睛亮閃閃:“真的啊?”虞幟确認道:“真的。”
“那你有沒有找人教我開啊?”張小茂貼在虞幟胸.前,仰着小臉。
這會兒摟着虞幟,又是貼心的小棉襖了。
虞幟歎息一聲,“當然。”
這東西危險系數太高,小茂去年想玩,他毫不猶豫地拒絕。
“但我必須坐在後面。”虞幟嚴厲道。
張小茂感覺他老盯着自己,就有點煩,嘴唇張張合合,說出離譜的話。
“可是你好沉,會把飛機墜.落的啊。”
虞幟:“……”
虞幟:“用這個道歉,夠不夠?”
張小茂心裡滿意,但嘴上不依不饒,漂亮眼尾瞥他一下:“還行吧。”
虞幟提議:“那剩下不夠的,你咬回來。”張小茂一聽有道理,憑什麼虞幟那天晚上給他欺負出許多紅印子,自己卻隻咬了他一口,不公平!
虞幟唇上的傷口仍在結痂,張小茂看了一眼,擡手迅速解他領帶。
前排的司機明顯錯愕一瞬,通過後視鏡與虞總對視一眼,自覺地開門下車。
虞幟西裝外套脫.下,條紋領帶松垮,剪裁熨貼的白色襯衫領口被懷裡的人揉得皺巴淩亂。
虞幟大掌附在張小茂的後腦上,閉着眼睛仰靠在椅背中,硬挺的眉峰蹙起,任由懷裡的小貓在他肩膀頸窩中啃啃.咬咬,留下四道小尖牙的痕迹。
張小茂一點沒留情,擡起腦袋時,唇上覆蓋了一層鮮紅的血迹。
虞幟笑了一下,拇指撫上他唇.瓣,指腹沾染血色,塞進張小茂的嘴巴裡。
“寶寶,這樣我們是不是血肉交.融了。”他眼神幽深,凝眸盯着張小茂染血的舌.尖。
張小茂“呸”了一聲,嘴巴裡血腥味好重,“誰要跟你血肉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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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張小茂自然睡在家裡。
他興奮不已,洗完澡就跑去書房,想要去搜那輛直升飛機的型号,提前看看愛機長什麼樣子。
打開虞幟的電腦,就看到下方狀态欄中有個熟悉的圖标軟件正在運行。
張小茂用鼠标點擊。
……
虞幟從浴室洗澡出來,灌了一瓶冰水,在卧室的陽台上吹風。
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對面律師團隊道:“已經過完戶了,虞總。”虞幟道:“知道了。”
生日禮物不僅是直升飛機,還有兩棟别墅。
他劃歸到張小茂名下的房産不少,可今年這棟,是因為小茂搬出去住。
虞幟看着院落中閉合的月季花。
也許小茂隻是突然厭倦了這棟房子……換一棟,會好起來……
虞幟關上燈,上.床躺下,将小夜燈打開。“寶寶。”他喊了一聲,張小茂沒有回應。
虞幟輕笑一聲,猶自拿了本書看。
這時,門口突然沖進來一顆小導彈,虞幟隻覺腰上一沉,緊接着脖頸就給一雙柔嫩的小手攥緊了。
身上傳來張小茂怒不可遏的聲音。
“天殺的,你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