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和齊王在大殿上聽着自己的條條罪狀,伏跪在地,渾身顫抖,這些東西甚至往上翻都翻到了十年前了,兩人也中出來,皇帝除他們的心隻怕在登記那一刻就有了,這是十來年的罪一起定。
但是現在人在京都,捏在賀瑜手裡,兩人什麼也不敢說,最終隻能聽着聖旨宣判,成了一個沒有實權的安甯候,封地離京都更為遙遠,擇日遣返,簡直像是流放了。
消息傳到丞相府的時候,蘇岑一覺剛醒,又已經是黃昏,窗子被打開着,暖黃的夕陽透過镂花的窗棂在屋内的地磚上印下一片斜斜的花影,安靜又美好。
蘇岑伸了個懶腰,小動作還好,動作才大點兒,用了點兒力,那中酸麻感便瞬間又竄上來,讓他忍不住暗暗吸了口氣。
當時可能是那藥效太烈,前面适應了之後,後面幾次刺激得他幾乎要忽略疼痛,隻顧着歡愉,現在的後遺症也确實嚴重。
裴相真是好厲害,各種方面的。
屋裡沒人,可能是怕吵到他,都沒進屋來,屋裡是下午醒時蘇浩換的兩缸冰,此時化了一半了,屋裡格外涼爽,蘇岑稍稍緩了緩,自己從榻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和上午一樣,連亵褲也沒穿。
“小浩!”蘇岑喊道。
一直蹲守在外的蘇浩連忙進來,一看他醒了,連忙問道:“小候爺,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蘇岑問道:“裴決還沒回來?審了多久了?”
蘇浩:“審了兩個時辰了,裴相吩咐了如果小候爺醒了,就去叫他,我這就去。”
蘇岑攔住了他:“不用了,别打斷他,給我找條褲子來了,我下來活動活動。”
蘇浩臉色微妙:“小候爺……你能走嗎?”
蘇浩的擔心不無道理,一早進來的時候,裴決已經給蘇岑清洗過了,可單單就是看着露在外面的皮膚上的痕迹,就已經觸目驚心,那會兒裴決喂粥,他進來換冰,看他坐起來都難,難免擔心。
蘇岑其實也就是裴決面前嬌氣點,一分疼也要裝出十分來,在其它人面前其實還是很堅強的,他用行動證明了他身體很好,裴決沒把他怎麼樣。
但看着他僵硬地挪動着步子,蘇浩想去扶他,也被他揮開了。
就在蘇岑在院子裡欣賞着他移種過來的花花草草時,裴決也正好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看到蘇岑披着他的衣裳,正是那件銀灰色的大氅,頭發随意地用他的發簪半挽着,極是悠閑輕松的樣子,正站在花叢裡沖蘇浩說着什麼,聽到開門聲,轉過頭來,夕陽的餘暈灑了滿身,給他周身都鍍上了一層光暈,将那張極為精緻漂亮的臉孔襯得仿若神衹。
看到他,他側頭微微一笑,眼睛眯了起來,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見,就像是有人在神衹身上蓋上的私印。
宣告這個人,這個神,完全屬于自己。
一瞬間,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充滿了胸膛,裴決說不清那是什麼,過往讀過的所有書都沒有告訴過他如何去形容,隻覺得,能擁有這個人,是自己無上的幸運。
“嗯。”裴決走過去,看着他從上到下都自己的東西,乃至敞開的領口處都能看到自己留下的痕迹,一種極度的就滿足充盈了全身。
他才靠近過去,蘇岑隻看了他一眼,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在裴決略有些驚訝的眼神中,蘇岑舔了舔嘴唇:“感覺你想親我,我就先下手為強了。”
裴決看着他在那裡得意地晃腦袋,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眼裡了,伸手按住他的後頸,重新吻了過去。
等他們分開的時候,裴決這才注意到一邊沒能在他們親上前溜走,親上後又怕打擾他們所以不敢看,隻能面對着牆在那裡面壁的蘇浩。
蘇岑抵在他肩頭笑得誇張:“沒關系,日後他們總要習慣的。”
蘇浩:……
裴決唇有邊笑,雖然極淡,但也看得出來他心情非常之好,但很快他就又想到了什麼,笑意慢慢淡下去了:“宣陽候府,可能有惠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