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在又幫幾個網友算了幾卦,轉身問:“我這些錢可以算到車費裡面嗎?”
灣灣:“……”
你是老大,你說的算。
羨在拿過小本本,大手一揮加上十張好人卡:“你不說話就算默認了。”
“小夥子,可憐可憐俺吧,錢包和手機被偷了,現在孩子餓了,能不能借俺們點錢買碗面吃啊,回家了就打電話還給你。”
羨在看了一眼這個衣着有點邋遢的老婆婆,大約六十多歲,眼神卑微可憐,臉上的褶子都帶着讨好的弧度,懷裡抱着牙牙學語的男娃娃,不停地叫着奶奶,還抓着她耳邊垂下來的頭發玩。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在搞這種騙局。
我要是真給你錢,我就是個燒餅。
但是為了好人卡。
羨在回頭,攔着騙子,把剛才那個20塊錢,惡狠狠地塞在小男孩的手裡。
“小夥子,真是謝謝你,你心眼真好,以後絕對事事順利啊。”老婆婆笑得滿臉褶子,在他看來惡心極了,想到了廁所拖把上又長又密的絨布條,不小心濺起一臉污水。
攝影助理灣灣拿出小本本,記錄一張好人卡。
羨在眼神從記錄本上瞟過去後,迅速把小男孩手裡的紙币,一把奪了過來:“哎呀!你實在是太客氣了,怎麼又還給了我。”
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輕而易舉做到。
老婆婆:“???”
隐形跟拍攝影師:“???”
助理灣灣:“???”
棠棠:“???”
老婆婆大概是覺得這個火雲邪神是神經病,也不騙錢了,連忙抱着孫子竄進人群。
羨在還在後面假模假樣地喊道:“阿婆,你的錢!”
她扭頭,嘴裡tui了一口,罵着晦氣,眼神透着犀利陰暗,恢複了尖酸刻薄的模樣。
羨在解釋:“這錢是她自己又不要的,不怪我。”
半個小時以後。
羨在晃悠着兩條酸疼的腿,用手扶額,這個太陽晃得人眼睛睜不開,自己還頭頂着假發。
“休息一會。”棠棠從身後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遞了過來,“喝……點水。”
“謝謝,棠棠真是人美心善。”羨在直接仰頭灌了下去,嘴巴上的幹皮得到滋潤後舒服了不少,動作太急,不少水從嘴角順着脖子往下流,“灣灣,+一張好人卡。”
“啊?”灣灣以為自己聽錯了,“為什麼啊?”
“我剛才快渴死了。”羨在又喝了一口水,打着嗝,“偶遇好心的棠棠,送給我一瓶水,我對他說了謝謝還說他是好人,不巧這個棠棠是我的隊友,請幫我的隊友加一張好人卡。”
灣灣:“……”
羨在:“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棠棠:“你說得對,我确實……應該收獲一張……好人卡。”
“行!”灣灣默默在心裡吐槽某些人的不要臉行為,然後在小本本的三個正字後面又加了一橫。
……
劉青松站在村門口邊,看着不遠處的四人:“看來我們的嘉賓回來了,讓我們來期待下他們帶回多少好人卡。
他扶了下話筒,沖着兩人揮手:“王老師,你們賺了多少好人卡啊?”
尾音在馬路兩邊空曠的稻田一直回蕩,田埂小路也相回應着犬吠。
王家承:“沒多少,我當然不能和小年輕比,畢竟老了,也就15張吧。”
“你們賺了多少?”劉青松跑過去,迎接衆人。
“23張,還行吧。”白玉清承先是去掉貼的人/皮面具和假發,語氣冷淡,沒任何起伏,後面的話卻掩蓋不住驕傲,“其中大多數都是我們家霏霏賺的……”
劉青松淡淡笑下,目光轉向周瑾言:“謹言你覺得你們可以赢下大豪宅嗎?”
周瑾言臉上的妝都曬花了,臉上卻洋溢着笑容:“應該可以吧。”
“不一定嘛,不是還有一組。”王家承畢竟年齡大了,累地彎下腰,坐在村口的石墩子上,“羨在哪組?我們走之前問要不要幫忙,被拒絕了,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說不定就是沒有路費。”
周瑾言有點擔心:“他們會不會被困到原地啊?”
劉青松讓大家先暫時到節目組的臨時休息點:“再等等吧。”
衆人閑着沒事就在一起準備開機儀式的工作。
“張大叔,咱們還有多久到啊?
張大叔是負責迎接他們的負責人,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半輩子,用着有點不熟練的普通話:“快了,前面路口再拐個彎就到村口了,要不是拖拉機半路壞了,俺們還能提前到。”
節目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還沒見人回來。
“怎麼那麼久?”
“再不來就要錯過開拍儀式的時間了吧。”
“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别出什麼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