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一同恭喜本次的獲獎者,織田作之助!”
沒有來。
到處都沒有她的身影。
織田作之助心不在焉地上台發表獲獎感言,目光卻止不住向台下飄。人影憧憧,他卻獨獨見不到那個熟悉的剪影。
“…最後,我要感謝我的一位朋友。”青年語氣平靜,“如果沒有她的支持和鼓勵,我不會有寫這篇小說的勇氣。”
安室透站在暗處,靜靜地打量着台上狀似平淡無奇的青年。
這人的資料非常正常,但如同前幾次一樣,他潛意識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想起那天晚上加奈千央和琴酒的反應,金發青年眼神一暗。
他必須排除任何可能的威脅。
“死了嗎,真沒勁。”
漏壺轉身,想要去處理另一個逃跑的家夥,卻在身後聽到一個聲音。
“也太心急了吧,這位咒靈先生?”
那份攻擊應該是直直沖向那個咒術師的,以他們的咒力差距,不應該活下去。漏壺回頭,見煙塵散開,一直在加奈千央身後的多道劍刃化作聯結的屏障,硬生生扛下了他的全力一擊。
在它的注視下,那些血色又散開回到了少女身後。
花費了比想象中更久的時間……得快點結束了。
漏壺笑容殘忍,上下打量着一直沒被它放在眼裡的咒術師:
“本來想把這招留給五條悟的,但既然你着急找死,就讓你見識最後一眼好了。”
“領域展開——蓋棺鐵圍山!”
加奈千央環顧四周,地形不複之前的空曠,反而形成了火山地貌,地面上有岩漿緩緩流過,帶來陣陣刺鼻的氣味。
這就是領域了。
在前幾天她苦苦無法展開領域的時候,五條悟也曾告訴過她有關領域的知識。領域其實相當于施術者的術式放大,也就是說,在領域中,施術者本人可以說幾乎是無敵的。
而對付領域主人的辦法,最簡單可實現的一種就是——同樣展開領域!
“…加奈沒有來。”
“沒有來呢。”
人群漸漸散去,夜色已深。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站在會場門口,百無聊賴地打量這周圍愈來愈空蕩的環境。
“請問,您認識加奈小姐嗎?”
織田作之助擡頭,看向面前自進場後就在不經意暗中打量他的金發青年:“你是——”
“果然如此。”那位青年松了口氣,“差點以為我找錯人了。是這樣的,加奈小姐和我熟識,之前她說要送給自己寫小說的朋友一份禮物作為慶祝,還向我尋求了主意,想必那位朋友就是您了。不過,我今天好像沒看到她到場?”
“是的。”
安室透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波動:“是嗎。我聽說加奈小姐前兩天還和鈴木家的小姐要了進場名額。”
氛圍冷了下來。
安室透的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既然已經提上日程還做了充分的準備,以加奈千央的性格不可能不來一趟,哪怕僅僅是旁觀或讓他人代為送禮。而頒獎儀式都結束了這麼久的現在還不見她的人影,隻能說明出了什麼意外。
“可能被什麼拖住了步伐。”
太宰治說着安慰的話,下一秒卻轉向安室透,笑容不達眼底,
“這位先生既然認識小…加奈小姐,想必有她的電話号碼吧?”
“您呼叫的對象不在服務區——”
安室透又給五條悟打了個電話,但依舊沒人接聽。
現在就算是安室透面色也凝重起來。
“太宰,我想去确認一下那孩子的情況。”
紅棕色短發的青年突兀開口。
太宰治微怔,随後揚起一抹笑:“好啊,正巧,我知道目的地所在的地址。”
安室透站在旁邊,适時自告奮勇:
“我看兩位應該沒有開車前來,這麼晚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來載兩位過去如何?加奈小姐也是我的朋友,我很擔心她。”
太宰治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
“可以啊,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