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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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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奔向醫院的黑色轎車裡,陳禾不省人事,競陽抱着她,一隻手按在白色紗布上給她止血,脖頸間的殷紅血迹,觸目驚心。

“開他媽快點啊!”

細嫩白皙的脖頸,他那隻疤痕遍布的大手輕輕一扭就能将之扭斷。

他頭一回心生憐惜。

汽車急轉彎,陳禾在慣性的拉扯中慢慢蘇醒,割的不深她知道,隻是疼,非常疼。

眼淚滑落,她不知哪有那麼多委屈,眼淚如瀑布一般往下淌,幾乎浸透了競陽胸前的衣襟。

“你别哭,馬上就到醫院了。”

他伸手問副駕駛要紙巾給她擦眼淚,工作性質使然,他即使刻意放輕了力度,還是擦紅了她的臉。

“先生沒有真生你的氣,他對你是不一樣的。”

陳禾聽不得這話,反而哭得更厲害了,從嗚嗚咽咽到放聲大哭,前面的司機都被她吓得轉頭回看。

這是華盛江城分公司的車。

競陽歎了一口氣。

陳禾是特殊的,不僅在譚旭眼裡,在他眼裡也是一樣。兩年前的高架上,譚旭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天,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她,那是他剛成功入職譚旭保镖團隊的第一天,在他眼裡,他和陳禾就是為譚旭工作的兩個不同的工種,同事之間,總是要惺惺相惜的。

但譚旭對她的确是不一樣的,他不是為了安慰她在瞎說。

衆所周知的譚先生是個長袖善舞的人,外人很少能牽動他的情緒,無論旁人對他是怕是敬,是褒是貶,他永遠如沐春風,千篇一律地笑臉相迎,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但在陳禾的事情上,他會高興,會生氣,甚至會發瘋。

讓譚旭這樣的人平平淡淡地過日子本身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他覺得陳禾現在反應如此強烈,對待忠貞如此慎重其事,實在是因為年輕。她沒有進入過社會,不知道社會的殘酷,不理解金錢和權勢的重要性,等到她被社會毒打了之後,她才會明白,能夠攀上譚旭這樣的高枝,是多少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這甚至都不能說是貴人,而是上帝一般耀眼的存在。有多少人因為世俗之事到廟裡求神問佛,而她,面前站着一尊真佛,她卻要拒之千裡之外,還是以最不重要的愛情中的最不重要的忠貞作為底層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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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急診科,門庭若市。

護士把他們帶進了一間醫生診療室,戴着眼鏡的中年男醫生,看完傷口直接說,縫針吧。

競陽讓手下拿單繳費,他帶着陳禾又去了處理室,傷口四厘米左右,不深,但是皮肉都掀起來了,消完毒後縫了九針,醫生囑咐,每隔兩天複查換藥,兩周後拆線。

縫針的過程中,陳禾沒哼一聲,但眼淚一直在流,被醫生說了兩句,讓站在她身後的競陽别愣着,趕緊擦,順着臉一會兒該流到傷口上了。

縫完針之後,醫生邊收拾工具邊漫不經心地說:“自己割傷的?”

陳禾脖子不舒服,不敢做動作,輕輕“嗯”了一聲。

“小姑娘,看人還是要準一點,穿得跟個黑客帝國似的。”

陳禾一愣,沒反應過來,但是站在她身後的競陽懂了,這醫生怕是誤以為他們兩個是情侶,且她脖子上的傷是他幹的。

但是他也沒有解釋,隻是多問了兩句傷口護理的注意事項,他常受傷,自己也懂得不少,隻是陳禾到底是個小女生,身嬌體貴的,務必要更小心一點。

陳禾纖細的手指輕輕地覆住傷口,擡頭看了看競陽,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雨過天晴,撲哧一聲笑了。

-

陳禾的媽媽打來電話,問她去哪裡了,說家裡的密碼鎖好像被換掉了,她和爸爸進不去,問是不是她幹的。

陳禾看競陽,他壓低聲音說:“原始密碼,123456。”

脖子上的傷口很明顯,肯定是不能瞞天過海的,所以陳禾就跟媽媽說了實話,說我現在在醫院,不小心受傷了。

陳正和何靜進門之後,客廳裡一片狼藉,茶幾上的遙控器和各種瓜果現在通通在地上散落着,茶幾腳旁還落了一把刀,上面的血液都凝固了,成暗紅色。

何靜吓得往後一倒,幸有陳正在後面扶着,她面色煞白,心髒跳得極快,嘴唇在一瞬間幹涸,嗡嗡的耳鳴聲中,她聽見自己說:“快,快給禾禾再打個電話。”

陳正把她扶到沙發上靠着,從電視櫃上拿過來一個陶瓷的小瓶子,倒了幾粒黃色的小藥丸按進她嘴裡,讓她舌下含服。

他給陳禾又打了個電話,簡單問了下狀況,知道她沒什麼大礙,就蹲過去收拾地上的東西了,邊收邊寬慰何靜說:“沒事,禾禾說那血不是她的,她就受了點輕傷,家裡進了個小偷,但跟她一起過來的朋友已經把小偷抓住了。”

何靜稍微歇過來一點後,就催着陳正趕緊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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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急診大廳的聯排座椅上,陳禾跟競陽說:“怎麼辦,你幹的,你給我圓。”

競陽低頭沉思,他還沒幹過這事兒呢。

按理說他不會這麼疏忽,隻是當時實在太着急了,他生怕陳禾有個閃失,火急火燎就抱着人往醫院跑,哪裡還有心思去考慮收拾案發現場。想着,他突然斜睨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兩個保镖,眼風淩厲且嫌棄。

蠢貨,他不交代,他們眼裡就沒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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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靜和陳正從醫院外面匆匆趕來,看到陳禾低着頭,脖子上纏着白紗坐在椅子上發呆,心疼極了。

“禾禾,脖子這是怎麼了?”何靜抖着手,碰都不敢碰,聲音都快哭了,“都怪媽媽,非要讓你自己回家。”

說着說着就開始掉眼淚。

陳禾眼眶微酸,但還是笑着抱了抱媽媽,說:“媽媽,我可算知道我愛哭是随誰了。”

何靜輕輕往她背上拍了兩下:“出事了也不跟媽媽說,要不是你爸爸打電話,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們?你自己來的?你說的朋友呢?”

何靜四處張望。

競陽和幾個保镖坐在斜對過的椅子上,不敢吭聲,目不斜視。

何靜目光掠過他們,又掃了回去,奇怪了一下,但并沒有将他們聯系到陳禾頭上,以為不過是某種電視劇中,小弟護着老大做手術的情節在現實裡重現了。

“傷口有多大?縫針了嗎?疼不疼?醫生怎麼說?”何靜擔憂地盯着她的傷口,這小細脖子,平時蹭破點皮她都心疼得不得了,這會兒被紗布層層圍繞,看不到傷口她更擔心。

“沒事,三四厘米,不小心被劃了一下,醫生說沒事,就縫了幾針,都不疼了。”

路上,陳正在前面開着車,何靜和陳禾坐在後面,車上還有一塊小蛋糕,是路上何靜給陳禾買的,說吃點甜的就不疼了。

陳禾不太愛吃甜,她對于甜品是間歇性的喜歡,時而愛得要死,時而看見就胃裡反酸。

競陽他們的車亦步亦趨保持着一個平穩的距離跟在後面,許是沒有刻意隐藏,被陳正從後視鏡裡發現了。

他說:“後面怎麼有輛車跟了我們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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