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沈沛然的防毒面具但是自己可以利用動物的特性。

海豚就可以！海豚的嗅覺就退化了，是利用回聲定位來确認物品。

而且海豚的味覺也不發達，也不用害怕不小心嘗到了臭味，可以在這臭氣熏天的雪地上自由行走了。

“皎皎，你看前面竟然有人！”林皎低頭尋找雪地裡的桃屋，小灰灰就坐在她的兜帽裡負責查看周圍的情況。

林皎順着小灰灰說的方向望去，隐約能看見一人穿着花襖走在雪地中身後還拖着一隻形似烏龜的獵物。

仔細觀察會發現那人身子有些佝偻，步伐還有些蹒跚。

林皎還在猶豫要不要再觀察下，就看見那人沖自己招手。

走近了林皎發現這竟然是位老婆婆，身後拖着的是一隻三足鼈。

“沒想到這冰天雪地的還能看到人呢。”老婆婆笑呵呵地說道。

“阿婆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林皎始終和她保持安全距離。

“呵呵，我要把這打到的獵物藏起來偷偷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啊？”

“皎皎，他的獵物是三足鼈，人吃了會死人，她肯定是妖怪。”

小灰灰偷偷在她耳邊說道。

不用小灰灰說林皎也猜到了她不是人類，雪域、阿婆、打獵。

怎麼看都不正常吧！

不過和尋常害人的妖怪不同的是，她沒有遮掩，而是坦坦蕩蕩的以人類的樣子行走在雪地中，任誰都能看出她的異常。

“皎皎我看不出她是什麼妖怪，你小心點。”

林皎面色如常地應下了，跟在她的身後和她搭話。

“阿婆，這兒就你一個人嗎？”

“沒錯，就老婆子我一個人，還真有些孤單。”

老婆婆雖步履蹒跚，但是雙腿倒騰得還挺快，給人一種要随時要倒下的錯覺。

林皎看這妖怪還挺入戲，也和她唠起了家常。

“阿婆，這兒為什麼有一股臭味啊？”

林皎說完後她就頓住了，面露喜色地問道：“原來你能聞到啊，我還以為你沒有嗅覺呢？”

“能啊，所以阿婆你知道原因嗎？”林皎看到她的反應後立馬警惕起來。

“唉，我好不容易找到個資源富饒的寶地打獵沒想到被鬼纏上了。

我現在每天都得把它甩掉才敢去打獵，要不你在那兒吃東西它就纏着要，給它它也吃不了，就在你身邊吐。”

老婆婆一改之前的喜色，蹙着眉頭，皺着滿臉褶子道。

“你的意思是臭味是這個鬼散發出來的。”

極寒之地不愧是無人之境，反正也沒人來，大家随便活活就行。

“快走吧，我聞這味它怕是要過來了。”

老婆婆帶着林皎走過一片片覆蓋着黑綠色的粘稠液體的雪地，其中還夾雜着一團團的黑色毛發。

就算林皎已經沒有了嗅覺，但直覺告訴她這片雪地散發着惡臭。

“你看看這兒全都是它吐的，吐完也不收拾，我都要沒地方吃飯了。”

林皎一時不知道該吐槽這隻鬼的頑強還是這個妖怪的倔強。

老婆婆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後沒有立即休息，而是繞到山丘後面探頭探腦的環顧一周後才坐了下來。

她将拖在身後的三足鼈直接拿過來，雙手握住鼈殼的上下兩半輕輕松松就撕開了，露出裡面鮮紅的嫩肉。

被撕裂開的三足鼈還沒有完全斷氣，還不停地舞動手腳掙紮着。

她也不顧鼈肉上面的雪花和泥土，直接就啃了上去，臉上蹭滿了從鼈裡流出的鮮血。

林皎看着她吃得幸福得眯起了眼，甚至能清楚地聽見她牙齒咀嚼骨頭脆響聲。

她中途還停了下來邀請林皎加入，林皎用後退一步的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皎皎，她說的鬼我好像知道是什麼了。它長得有些惡心，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小灰灰将一路上看見的景象和老婆婆說的聯系起來猜測道。

林皎還沒來得及回複小灰灰就聽到尖厲的聲音。

“你怎麼又跟過來了！”老婆婆沖着黑影吼出聲，力氣大到身子都微微顫抖。

林皎循聲望去就看到了真面目，她隻恨自己不應該利用海豚的特性，應該直接用蚯蚓的。

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會看到現在這幅令人生理反胃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