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證他能活下來?”樓天南問她。
“可以啊。”文夏夏在車上給李凡處理傷口時,林白在旁邊看到了,那枚鐵片卡的位置确實很危險,若說要保住他那條腿,她沒有百分百把握,但讓人活下來,這對她來說不是問題。
“你怎麼保證你說得是真的?!”盧嘉語氣很惱火,他這會兒對林白的不滿到了極點,對樓隊開槍,明明有藥物可以救人,卻以此為要挾想要他們手上的三級喪屍晶核。
林白并不回答盧嘉的話,她颔首去看樓天南,等他的回答。
“可以。”樓天南沉聲道。
“樓隊!”盧嘉急了。
樓天南盯着林白道:“但文夏夏得在裡面。”
林白感覺自己摸到樓天南的弱點了,她道:“可以啊,先把晶核給我。”
“李凡活下來之後,我會給你。”
“不,現在。”林白分毫不讓,目光堅定。
僅三秒,樓天南做出退步:“宋雁。”
宋雁帶着詢問的目光去看樓天南,卻得到樓天南肯定的點頭。
她把手伸進随身攜帶的包裡,以拳頭形式把手伸到林白面前。
林白伸出手掌。
一張一合。
她的手心裡多了一顆三級喪屍晶核。
她把手放進兜裡,依舊站在原地。
“你還不進去?”盧嘉問道。
“休息一下。”林白道。
“你!”盧嘉覺得這女人太過分了!
樓天南一個眼神,周餘把人拉走了。
其他幸存者離得遠,隻遠遠看見他們在說話,盧嘉的臉色不好看,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沒多久文夏夏也出來了,朱量言簡意赅地把事情簡述給她,文夏夏雖然也對林白抱有懷疑,但命令下達了,她隻得點頭應聲。
眼見着十分鐘最好的救治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衆人面上都有些着急。
就在樓天南也忍不住要問的時候,吸收了三分鐘能量的林白雙手插兜地走進崗亭裡。
文夏夏趕緊跟進去。
崗亭裡隻剩下李凡了,他狀态确實非常不好,臉色因隐忍而異常蒼白。
林白把藥劑交給文夏夏,讓她去調配注射。
而她則是雙手消毒後去看李凡股動脈的鐵片,鐵片附近已經被文夏夏消毒過,就差拔出來的步驟。
文夏夏握着針筒将麻醉劑注射進去。
麻醉劑剛開始奏效時,她就見林白握着鑷子去夾李凡腿上的鐵片,還不等她出聲再說些什麼,那塊鐵片就被林白拔了出來。
在文夏夏看來,她的手奇穩。
即便離股動脈隻有三毫米,但林白就這樣看似随意地拔出鐵片後竟然沒有大出血症狀,說明二次創傷很小,也許是沒有。
這是最好不過的情況了!
拔完鐵片後,林白握着手術刀硬剜了李凡大腿受傷附近周圍的肌肉組織。
血肉模糊,看得人頭皮發麻,饒是如此“粗暴”地切掉壞死組織,也精準地避開了股動脈,還是在如此簡陋的手術環境下。
文夏夏心裡吃驚林白高超的水準,手下傳遞動作一刻不敢停。
“紗布。”
“生理鹽水。”
“齒鑷。”
“縫合針,縫合線”
……
“剪刀。”
輕微的咔嚓一下,李凡傷口上的縫合線被剪斷。
文夏夏提着的一口氣松了一半,接下來就是縫合後的保養恢複工作。
從林白進崗亭到縫合完成,時間都沒有超過半個小時。
兩人走出去,門口站着好些個人,都是在等結果的,見她們這麼快出來,他們面色十分嚴肅。
文夏夏直接朝衆人點頭,幾人松了一口氣。
林白撈到一顆喪屍晶核,心情還不錯,她正想開口說話時,腦海忽如同有重錘砸過,眼前一黑。
“林白?!”幾人一驚,有人下意識上前來扶。
林白在那瞬間幾乎失去視覺,警惕又敏感地一掌推開了想靠近她的人,卻因站不穩跌進了一個極高溫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