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自己,又沒看你。”季慕清看着徐百川吃癟的模樣,冷笑一聲,“換吧。”
徐百川幹笑着,暗罵一聲算他狠,随後頂着季慕清的視線幹脆中帶着慌亂地脫衣換衣。
期間,季慕清不僅盯着,甚至還提醒他别碰到自己的肌膚。
等換完衣服,徐百川面色如常,倒是耳尖上的紅暴露了他的情緒。
換完衣服,沒再管季慕清,徐百川轉身陷入被子中,閉上眼眸呼吸輕緩。
季慕清把最後一口冰可樂喝完,走到床邊踢了踢他垂在床沿的腿:“我睡哪?”
徐百川閉着眼睛翻了個身,又拍了拍一側留出來的位置,示意他睡在另一邊。
季慕清并沒有直接躺下,而是再次踢了踢他的腿,砸了咂嘴:“我要刷牙。”
“浴室鏡子後是暗格,裡面有新的洗漱用品。”徐百川邊想着他事多,但還是指出了放東西的位置。
季慕清冷冷掃他一眼,轉身走到浴室去洗漱,出門後徐百川似乎已經沉沉睡了去。
象棋比賽加上兼職,季慕清早就累到不行,他脫鞋側身躺到床上擡手将手邊的燈關掉。
希望明天一早醒來兩人能換回來。
“全象杯”兩天選拔賽都在周末,似乎是為了迎合學生的空餘時間。
空調孜孜不倦地工作一夜,整個房間裡猶如冰窖,季慕清露出的腳往被子縮了縮,閉着眼睛去摸被子,打算蓋在自己臉上。
殊不知被子沒摸着,卻摸着一處溫熱。
困意瞬間被吓走,他頓時恢複清醒,懷着期待睜開眼,阖着眼睡得正香的自己的臉映入眼簾。
沉默霎時淹沒整個房間,季慕清心裡涼了半截,身上的痛也在折磨着他。
季慕清拿過一旁的手機看了眼時間,上午十點,距離下午三點還剩五個小時,如果這五個小時之内兩人換不回來,那他真的就和這屆“全象杯”冠軍無緣了。
他煩躁地把頭發揉成一團,之後下床去洗漱,同時又拎着桌面上的醫藥箱,徐百川也在陣陣水流聲中眯開眼睛。
他同樣看了眼時間,他們定的是十一點開始訓練,但一般都會晚一點,徐百川放下手機打算繼續睡。
意識本就模糊,他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十秒鐘後,他猛地起身,與剛從洗漱間出來的“自己”對上了視線。
“啧──”徐百川暗罵一聲,倒忘了這茬,不過還是出聲,“早上好。”
季慕清表情冷冽,面如死灰:“我一點都不好,三點我有第二場象棋比賽,如果這次再輸,那麼我就隻能明年再報名了。”
他那邊事态似乎挺嚴重,但徐百川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但兩方一對比,還是季慕清那邊更重要一些。
“象棋比賽嗎代賽嗎?”
季慕清朝他翻了白眼:“你們比賽能代賽?你在說什麼廢話。”
徐百川沉吟片刻:“那能指導嗎?你坐旁邊指揮我?”
空氣一片靜默,季慕清類似看傻子的模樣落在眼裡,徐百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怎麼辦?”徐百川躺下伸了個懶腰,“我除了認識棋子上的字以外,其他一律不懂,要不你臨時教我幾招。”
雖然季慕清從入門到現在也并不久,但也有個三年兩載的時間學習,區區五個小時怎麼可能學會。
季慕清癱倒在沙發上,打開手機去翻招聘軟件,打算再用一份兼職去彌補比賽的獎金:“算了,不去比賽了。”
“别啊。”徐百川支起身子看向他,“不如我們再分析一下,你在互換之前在做什麼事情嗎?”
“沒有什麼特别的,就單純的洗澡,倒是你。”季慕清冷哼一聲,身上的傷過了一晚之後痛得更加嚴重,“你在浴室做了什麼事,能夠讓自己摔倒。”
徐百川實在說不出口他是因為自戀才不小心摔倒的,便開口胡謅道:“就不小心踩到了沐浴露而已,沒别的什麼。”
季慕清擡手再次去揉頭發,聽到這似乎有些想法,他轉過頭看向徐百川:“是不是因為震感,不如我去撞下牆?”
“诶!”徐百川連忙爬起來,生怕他為了換回來真的去撞,“應該不是這個原因,第一次換的時候我什麼都沒幹,隻是坐在訓練室裡打比賽。”
季慕清也并沒有做什麼,當時他正構思下一步棋該怎麼走,眼看就要赢棋,意識卻倏然消散,等他再次睜眼時,便是他坐在電競椅上的場景。
“不管了,反正不去比賽了,就這樣吧。”季慕清看似好像已經放棄,但他的表情卻在說着他不是這麼想的。
徐百川趿拉着拖鞋,走到他面前,艱難開口:“要不,你真去撞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