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川的話類似請求,季慕清壓根找不出能夠拒絕的點,隻好點了點頭:“嗯。”
兩人開着視頻,徐百川聽從季慕清的指揮,将他需要的東西裝進一個中号的旅行包,之後把電閘拉下,他擡步下了樓。
淩晨的車不太好打,更何況出租屋還屬于偏僻的位置,他想着先去學校門口碰碰運氣,看有沒有直接拉人的出租車。
然而沒走兩步,他就聽到側邊傳來鳴笛聲,一輛黃色的車貼着他停下,車窗搖下來,季慕清斜他一眼:“上車。”
徐百川背着包鑽進後座,似笑非笑地看向季慕清:“我就知道小清清最好啦,你就是嘴硬心軟嘤嘤嘤──”
“閉嘴!”季慕清被他嘤嘤怪的話語弄得頭皮發麻,他往一旁車門挪了兩步,試圖遠離他。
他越挪徐百川越來勁,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擠在一側車窗處,看得司機都有些忍不住提醒:“你們二位能往中間坐一點嗎?我怕我車會側翻。”
徐百川握拳幹咳一聲,往另一側車窗處挪了些。
基地的隊員都已進入夢鄉,徐百川跟季慕清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進,不過腳步仍舊放輕着。
兩人在一片昏暗中摸索到徐百川的房間,将頂燈打開,徐百川輕車熟路地躺倒在床,伸直手臂,白皙光滑的一節腰部在他的動作下露出。
季慕清關上門,一轉身便是這幅場景,他有些不自在地撇過頭,目光移向一旁桌面上的香薰說道:“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啊?”徐百川躺在床上,擡手遮住刺目的燈光,“我怎麼不注意形象了?我每天都洗澡換衣服,除了這兩天沒噴香水而已。”
季慕清跟他說不清,擡步走到他面前扯過夏涼被把他的腰蓋上。
徐百川:……
徐百川滿臉無奈,但還是沒有把被子掀開,反而用被子裹住全身:“空調調低些,我怕我中暑。”
倒也不必如此,季慕清看着床上的春卷,拿起遙控器将溫度調低了兩度。
天色微亮,母雞叫的鬧鐘聲回蕩在整個房間,徐百川眯着眼睛摸向聲音來源處,卻被壓得動彈不得。
他艱難睜開粘在一起的眼皮,映入眼簾的卻是自己的面容,他渾身一抖,向後彈開。
屁股觸碰地面發出一聲悶響,徐百川痛呼一聲又立即噤聲,擡眼望向床上時季慕清正看着他。
他滿目呆滞地盯着自己,視線卻緩緩下移。
察覺到視線,徐百川連忙把按着腰的手松開,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醒這麼早啊,你再睡會兒,我去上課。”
季慕清點點頭,一閉眼歪倒在床上,再次睡了過去。
往後幾天,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地各自維持着彼此的人設,徐百川在每天晚上兼職結束後都會自覺往基地走。
如此光明正大,也就免不了與基地幾人打照面。
季慕清眼睜睜看着幾人那天八卦的眼神再次出現,滿臉了然的模樣,隻有徐百川還在傻呵呵的朝着他們打招呼。
五位俱樂部成員目送他們上樓,又繼續低聲讨論着八卦。
“我猜測,在家等川哥的就是這位。”張然把保溫杯放到桌面上,打了個嗝。
“首先我對同性沒歧視的意思,其次我想知道他倆怎麼認識的。”姜舒心搓搓手,打算去拿張然面前的保溫杯。
崔松嶺抿了一口茶,看向李捷:“你知道這事兒嗎?我那天問他他可是說瞎說的。”
李捷按住姜舒心的手,把張然那保溫杯拿過來,裡面的可樂正冒着冷氣,将李捷的臉也熏得變冷:“我知道,張然!你再偷喝冰可樂今晚就加練兩個小時。”
“不要啊李姐!”張然手指向杜羨之,“是他!是杜哥給我的,他用不給我補給來威脅我!”
杜羨之給他一個白眼,擡手把剩下的可樂一口氣喝完,留下空保溫杯後轉身上樓,張然怔愣一瞬,反應過來後邊罵邊跟着他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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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百川整個人癱在沙發上,指了指從樓下拿上來的冰礦泉水:“你也别閑着,給我把瓶蓋擰開。”
他閉着眼睛,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樣子,季慕清忍住想把水潑他臉上的沖動,擰開後遞到他面前:“不然你還是住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