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聽着這話,笑得前胸貼後背的。
再次展現神操作,托屁股。
副導雙手合實,像虛虛得搭着一個瓶子。他邪笑對着傅栖,“傷情就這樣。”
傅栖根本不注意副導帶着濃烈笑意的話語,他眼睛都紅了,整個人騰得從椅子上起來,顫抖的說:“這麼短時間,已經燒了嗎?”
副導笑呵呵的說:“怎麼可能騷啊,他屁股都開花了。”
“他都屁股開花那麼可憐了,你們怎麼不把他燒了,讓他安甯一下。”傅栖看着副導,頓時覺得面前這個他認識三四年的青年變得面目可憎。
景映彥人都沒了,他怎麼還敢笑。
以後要怎麼和景映彥爸媽交代呢,他都沒和景映彥說喜歡,怎麼就死了呢。
【景映彥:你媽别放屁,你爺爺沒死!!!】
副導終于發現一臉不對的傅栖了,瞧着對方眼眶紅透,肩膀無力得抽顫,臉上溢滿淚水時,嘴比腦子快的說:“騷了不是更不好安甯,你在想什麼黃……你咋了。”
傅栖就算再蠢這時候也回過神。
影帝不愧是影帝,止淚的技術一流。
傅栖随意得用手抹了兩把淚,剛剛哭聲全癟在喉嚨處,這會說話低音炮能繞地球轉一圈。他稍微正常得張着那雙黑黢黢的眼眸,有些說不出口的單純。
這麼一搞,副導都不開玩笑了“小屁疙瘩把屁股摔着了,差不多三米的時候往下掉的。沒傷到筋骨,休息個幾天就好了。”
副導思索半天還是補充了來自景映彥對這次事故的評價。
“景映彥那時候還祈求老天爺不要讓他的屁股蛋變成扁蛋。你就别擔……”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栖冷漠打斷,傅栖又闆着張臉,好像誰欠他八百萬似的。傅栖的腦袋自動活靈活現得表演起景映彥趴在地上,雙手合實,嘴裡念念有詞的樣子。
曆經破濤洶湧的情緒起伏,今天傅栖也是嘗透百味人生,參透世界了。
午夜戲份在忙碌中很快結束,一切結束工作完備後。傅栖第一時間回到酒店。
景映彥的房門在他對面,他腳步微盾,矛盾得停留幾秒。又氣呼呼得以雷霆速度開門,洩憤得關上了門。
這破酒店真的不大隔音。
趴在床上的景映彥感覺這聲開門聲如裂帛,哐當得像打鼓。他猛虎一陣,察覺到是傅栖回來了。
呵呵,組裡的人都來給他大獻殷勤,溫暖照顧他。傅栖倒好,和他絕交。
知不知到天大地大,病患最大!
很快,有人敲開他房門的門。
酒店裡頭屬于短視頻的歡快配樂停了,景映彥的屁股已經好多了,他慢吞吞得挪到床腳,去蹬酒店薄薄的很難套上的白色拖鞋。
他大聲向外面喊:“誰啊,有事嗎?”
外面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他開口解釋道:“小景,陳導給你拿了藥。”
遲鈍的景映彥低聲“哦”了一聲,開門接過一盒還未開封的藥膏。還是牌子貨,他望着靜悄悄的走廊,對門似乎沒有受到不隔音帶來的煩惱,安靜極了。
後來景映彥仔細想想會發現,早在十一點就會提前睡覺的陳導怎麼可能在半夜兩點叫工作人員特意跑過來給他送藥膏。
景映彥搜索了這個牌子,他好像對這個牌子有點印象。果然不出他所料,手機屏幕上顯示着傅栖專屬代言人冷酷的一張臉。
他看着傅栖的這張代言圖,傅栖原本的五官就冷冷的,禁欲系的長相剛好搭配藥膏的整體色調綠色。
綠色無疑襯托出傅栖優越的樣貌,那雙黑曜石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有種隧道的感覺,想湊進他看着他眼睛裡面有什麼。
他抹了一節藥膏扒開褲子抹在上面,冰冰涼涼的藥膏泛着青草香。他的思緒飄離正确方向。
景映彥将江延和傅栖做了對比,他覺得如果世界上存在信息素的話。
江延會是水蜜桃的信息素,而傅栖是青草味的。
等待藥膏幹透後,他起身下床不再費勁穿鞋,直接踩在冰冷的地闆,他蹦蹦跳跳,收縮着腳來到了他架着大棉襖的位置。
從口袋中掏出三盒藥,藥盒是金屬材質的,搖晃時,刷刷刷聲醒目得讓景映彥有些不安。那幾盒和糖果盒子一樣的藥盒倒出藥後被景映彥小心得塞到棉襖隐藏的一個小角落。
安眠藥的藥效很快,景映彥找不着水。
藥片直接被他生吞咽下去。
他已經不是一次這樣了,有時候實在忍受不住雜念的滋生,他就會快速得吃下藥,短暫麻痹自己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