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坐在床上,空調的溫度高。景映彥躺下的那一片溫度更高了,他的手不小心壓到都吓得收回來。
下一秒,門突然打開。
景映彥去而又返,拉開一條縫。一顆毛絨絨的腦袋鑽進來,他遲疑得擡眼仔細注意傅栖的表情。
傅栖面無表情得被他吓了一跳,手塞到後面像藏了寶貝。
他虎眼微眯,抓到小把柄一樣無恥笑:“傅栖,我知道你剛剛在幹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傅栖做賊心虛得反駁:“你别誤會我……”
“放心,我不管!我們是朋友了對嗎?”前半句振振有詞的,後半句像洩氣的皮球。
傅栖點點頭敷衍過去,松開手,門已經關上了。
心跳不似作僞,激烈澎湃。
景映彥脾氣古怪,從小到大和他做朋友的人屈指可數。
留下來的一個也沒有,他小時候會白天發病,小孩子見了都怕,還說他是撒旦的孩子。
他問保姆:“婆婆,撒旦是什麼?”
保姆對他很冷淡,但還是替他解決了疑問。
“惡魔,會吃人的恐怖家夥。”
或許小時候發病的時候身上會流血,那些小孩子沒見過世面就說他是壞蛋。
這也間接導緻了景映彥沒有玩伴,現在他的朋友庫中隻有一直不嫌棄他、非常兇的沈念安、不能抛棄他的經紀人李曼、《權謀》的主導演陳飛珲、《權謀》的副導演黎思源。
“哦,還有讨厭的實力派影帝-傅栖”
雖然最後一個朋友他也沒有那麼想要!
景映彥雙手數着數,仰躺在潔白的大床上。他睡品不好,枕頭已經偏轉八百度,從床頭歪斜至床位,床單也被蹬出不一的痕迹。
他想到什麼一樣,飛快跑到洗漱台。對着鏡子發現,眼睛輕微浮腫起來,雙眼皮都泡發沒了。
他揉了揉眼睛,迫切想要他恢複原狀。
實在不行隻好小跑到傅栖門口,敲了敲門。
屋裡頭傳來回聲,回蕩許久傳到景映彥耳邊。
“等一下,我在洗澡。”
算算時間,他都回床上呆了四十分鐘。
他洗澡都不用40分鐘。
傅栖瞧着人高馬大的,居然洗這麼久。難道身子壯,洗的地方也多?比較費力?
在踏出回自己房間的那一刻景映彥在思考中,最後以不确定傅栖多久才能來為由跑回了房間,撅起屁股刷wb。
他長教訓了,麻利切換賬号。
變為“我的心系延”
别覺得他土,想當年他玩網時,可是風靡全國,是時代的弄潮兒。
當時好多姐妹誇他會取名字,把景映彥這個語文考過45的驕傲的好一陣。
他的屁股還是有些摩擦出來未消除的磨損痕迹,他想了想。
又從床上騰得下去,跑到傅栖門口。
沒來得及敲門,巨大的陰影和肉身帶來的沖擊讓他暈頭轉向。
傅栖手擦濕漉漉的頭發,下半身緊實得圍着白色浴巾。
胸膛小麥色的皮膚健康得流着水珠,從鎖骨蔓延滑落。
景映彥不知所措、呆若木雞得傻站在門口,謹慎得擡頭望着傅栖的臉,一滴水珠恰好從下颚劃過。他小心得将視線下移,鎖定在白棕胸膛飽滿的肌肉和那兩朵奇異的粉紅小花。
方才怎麼沒發現是粉的呢!
傅栖這小子還挺反差。
“快進來。”
傅栖把他往裡推,“啪”得關上門。
景映彥熟能生巧得坐在床上,目視着拿着吹風機吹頭發的傅栖。
“你有青草膏嗎?”他自以為喊得撕心裂肺。
傅栖看着他聲嘶力竭得張大嘴,熱風呼呼往他耳朵灌。無奈得關掉電風吹走進景映彥,低頭和景映彥的眸子對上,景映彥吞咽了一下,他覺得此刻的傅栖壓迫感太強了。
渾身都是健壯肉,有一股他沒有的屬于男性的肉實感。
感覺一拳可以把他打回老家。
心裡想着就搬到台面上說了,他昂頭,責怪傅栖:“你靠我太近了好可怕,感覺我要是惹你生氣了,你打我一拳我就不能當明星了。”
傅栖:“……”
傅栖:“不是,你有貝斯吧。”傅栖收回心中所想。
“哦,那我把你打的當不了明星吧,反正我賠得起。”
景映彥瞬間炸毛:“什麼!你!歹毒!賊人!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