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得閃躲過對方傳遞熱度的眼睛,裝聾作啞得閉上眼。
傅栖輕笑一聲。
似乎塵埃落定,他并不急迫。
等到景眏彥憋不住睜開眼,那雙水靈靈誘人的眼眸眼尾下拉,微抿下唇。半響,幾度愈張的嘴老實閉上。
他的睫毛顫動,黑色纖長的睫毛蓋住他三分之二的眼。他既害羞又害怕,總覺得一切太過于順利,一切美好的好像不值得他擁有。
實際上,他确實抓住了傅栖,傅栖同樣毫不猶豫得抓着他,引導着他。
從最開始的抵觸心裡到現在毫不猶豫得放開新房,注入滋養愛的枝丫,在心底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他有些急迫得擡起眼,露出完整的漂亮上揚的眼睛,帶着期盼得注視着側顔面對着他的傅栖。
傅栖的鼻尖微擡,無端蹭上景眏彥的枕頭,像是在蹭着他自己。酥麻的昨夜記憶潮水般蜂蛹回歸,他牙關打顫,瘋狂的像的要将他吃掉的傅栖。
此刻恢複甯靜。他跟随着對方的視線下巴微縮,低垂眼眸。
布滿紅痕的脖頸。
他的臉蛋再次燥紅一片。
“不和我說早上好嗎?”
傅栖說話了。
景眏彥隻覺得對方勾起的唇耀眼得讓他的脖頸處癢意四濺。
他的脖子很敏感,碰一下他都小死一樣。
難以想象的昨夜。
“早上好。”他結結巴巴打出招呼。
傅栖精神氣十足,像打了雞血。騰得支起上半身,另一隻手壓在了景眏彥身旁的位置。完全包圍了他。
他感覺傅栖在玩什麼平闆支撐的遊戲。
慌張讓他啞語,吐不出半句話。平時什麼都能往嘴裡蹦跶,現在和小啞巴一樣,也不張牙舞爪得撓人了,就乖乖得偏過頭,耳尖通紅,露出早已被糟蹋得夠夠的脖頸。
漂亮的鎖骨上頭被咬出幾個牙印。
清晨,是愛意最充沛的時刻,因為愛意逐日增加,清晨是途徑漫步在深夜中的第一縷曙光。
晨光灑落,斑駁的碎片陽光似畫般給他們制造了一場唯美的浪漫。
傅栖俯身,輕啄景眏彥的嘴唇。
景眏彥愣了一秒,驚人的爆發力展現。他推開傅栖,雙手交疊放在唇上,阻止傅栖的靠近。
含糊支吾的說:“你還沒有刷牙!”
傅栖又笑了,他問“你刷牙了?”
“沒有。”景眏彥遲了幾秒回答,羞澀的臉蛋已經驕橫得揚起。
“哦。”傅栖停頓幾秒,說出關乎景眏彥男性尊嚴的話,他猛得環住傅栖的脖子,用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敲擊了傅栖額頭。
兩人都因為這一番作為皆後仰。
傅栖當時說的是“還有力氣去洗漱嗎?要不要我抱你去。”
景眏彥的回複是:“你去死吧!”
打鬧過了一會。
不好意思的思緒就立馬襲滿了景眏彥,穿戴整齊後景眏彥就站在原地。
傅栖疑惑得注視他,目光滑過光潔的脖子他拿起一條純白色的圍巾套在景眏彥脖子上。
做完一切,他自然得把手伸向景眏彥,握住景眏彥的手指,穿插直至十指相扣。
景眏彥輕推了傅栖的胸膛:“不牽,你别靠我太近。”
“我們在偷情嗎?”
“不是,我們會被發現的。”景眏彥踮起腳尖,湊到傅栖的耳畔小聲說。
明明周圍沒人,可還是要做這麼暧昧到心悸的行為。
傅栖妥協得先一步出門,等他走到半路。景眏彥假裝匆匆而來,跑到他身旁故意拍了拍傅栖肩膀。
“好巧!”
傅栖都不忍心打破他,點點頭,克制住自己上揚的嘴角,溫聲回應:“好巧。”
黎思源作為飛行嘉賓,一期節目過去就回去忙自己的工作。
《農家的生活》在上一期主要幫忙宣傳《權謀》,雖然權謀的票房破億實至名歸,但是宣傳太少,劇組同台也少。原先陳飛晖導演也要參加,由于要事才放棄參加。
三毛富有感情的語調,口中抵着大喇叭,“陳飛晖導演為你專門錄制了一段視頻。”
發白的絡腮胡長長得垂在臉上,眉眼彎彎,瞧着比在劇組中慈祥不少,微笑得揮舞手掌對着鏡頭打招呼:“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你們好。今天是想來訓斥一下我們《權謀》的景映彥同志。”
陳導的聲音洪鐘般莊重,闆着張嚴肅的臉。景映彥衣下擺被扯着,心驚膽戰,又不能當衆甩臉子低下頭,隻能面不改色得點頭,認真思索得看向鏡頭。
突然,小老頭的臉放大。
“小景啊!我的微信怎麼還沒同意!”說罷,又恢複端莊的樣子,拿起一直用着的溫感黑色保溫杯,抿了一口,裡頭枸杞紅棗清晰可見。
景映彥震驚得從兜裡掏出手機,剛打開。
極具綜藝效果的畫面出現了。
因為錄制期間,不能使用手機。
“……”
景映彥握着手機和迎面走來的壯漢工作人員面面相觑,對方憋不住笑得俯視弱小可憐即将要被沒收手機的景映彥,嘴角上揚又迫于對景映彥的同情,硬是下拉,唇形都癟成鲶魚了。
“雖然但是,呃(⊙o⊙)…,謝謝。”
景映彥揣手,老實得交了手機。
三毛得逞的奸笑,景映彥一秒捕捉到,望着對方在陽光下反光的腦袋,湧上心頭的熱血平息下去了。
三毛似乎不再追求美感,開始堅守自我了。不再守着他那三瓜兩棗的頭發。
三毛身材健碩,是個渾身肌肉的肌肉男。
剃了光頭眉目清秀不少,像菩提樹的聖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