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江延被迫停留腳步,沉默得立在那兒,随着景映彥的視線順過他。他突然有種被傅栖制裁的感覺,顫巍巍得坐回床邊的小闆凳上,頭倒是不擡起來,垂得低低的,演窦娥。
江延不吱聲。
景映彥頭揚起順着江延垂下來的那塊空白處将頭伸進去,直視江延,江延吓得彈跳起飛,語氣都不穩了,“有什麼事嗎,我要走了。”
“傅栖号碼給我。”
景映彥直截了當,掏出萬年不用的手機。
江延吞咽一口,突然無奈得放松下來,一步步走回來,“我也不知道,他去國外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景映彥抿唇,神情又有些悲傷起來。
因為江延确實不會說謊話。
景映彥從床上下來,出門前被攔下來。
江延十分警惕:“你去哪!”
景映彥說:“去找他。”
“你又不知道他在哪裡。”
“那我去死。”
“……我靠。”江延被景映彥這面無表情的一通話吓得冷汗直流。
“談個戀愛怎麼要死要活的……”
“你以為,還敢說我。”景映彥對于江延的濾鏡早八百年前就掉了個破碎,此時此刻,大大翻了個白眼。
江延拉着盛怒之下的景映彥,就差跪下來了:“少爺,求您了,别去死。”
景映彥有時候十分震驚傅栖居然和江延一起玩,他不是有厭蠢症嗎?
果然好看的皮囊可以抛棄一切。
景映彥不說話,擺着張破臉。
下一秒又要奪門而出,尋死覓活。
見慣了大場面的江延遇到這個小場面吓得飛撲上去将景映彥拉回來。
傻小子江延留着淚,最終展示了一封短信,内容被屏蔽了。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擅自打開。
江延也是今天才把手機捧給景映彥看。
裡頭是傅栖交代的一封信。
傅栖不愧懂景映彥。
撒潑要死死人臉哭哭啼啼要上吊的時候再給他看。
“……”
景映彥緩緩扣出“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