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休息了兩天就好點了,但是後遺症就是時不時咳嗽一下,聲音也有點啞。
這點症狀并不算嚴重,加上這兩天是四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幾個室友二十四孝的模樣,周舟倒是還品出來一點生病的好處來了。
臨近校慶,這幾天學校都被那種熱鬧的氣氛包圍。這種準備活動也是很大的工作量,尤其是今年還是整十年的,自然也是要安排個大的。
因此寝室其他三個人都被輔導員拉去當苦力幹活了,大四的身份也救不了。
周舟因為生病逃過一劫,也被安排了任務,他必須得在校慶那天,去禮堂做觀衆。
獻花這一個環節安排了别人,為了确保禮堂的觀衆達到一定數量,不能空蕩蕩地,每個專業和年紀都得出幾個人頭。
周舟就這麼安排上了。
比起衣冠楚楚地上台,做觀衆在底下睡覺還是自在多了。
禮堂不算特别遠,但是周舟準備結束之後去周琳那裡,他和周琳約好了,去見見對方的室友,談談具體合作和下一次直播的事情,所以他就騎了自行車。
當天的禮堂比他想象的熱鬧。周舟有點驚訝,這種活動他前兩年都參加過,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想來,哪怕輔導員三令五申了,還是有人會不來或者提前跑路。
今年這種情況倒是少見。
周舟進門的時候聽到有幾個同學在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似乎在說什麼“啟明”、“總裁”、“校友”之類的詞。”
還隐約聽到幾個“捐樓”、“獎學金”、“帥哥還大款”、“鑽石王老五”。
周舟隐隐約約從以前知道的信息裡推測出來某種可能。
但這些和他沒有關系。
他走到自己學院分到的座位區域,結果一眼就看到了許赟在裡面端端正正地坐着,旁邊還留了一個座位,他一直在往這個方向張望着,一看到周舟過來,就立刻站起來揮揮手,生怕周舟看不見他:“學長,這裡!”
周舟不會在這種時候駁回學弟的面子,旁邊還有人看着呢。
他走過去,對着許赟說了句謝謝。
許赟聽出他聲音有點沙啞,周舟平時說話就是有點溫柔的語氣,現在開口,聲音變得有點沙啞,許赟的耳朵先是一熱,然後就忍不住有點擔心地問:“學長,你感冒了嗎?”
周舟點頭:“嗯,已經快好了。”
許赟還是有點不放心,但是也沒繼續問了。
周舟坐下來之後,許赟也不說是誰告訴他說自己會來做觀衆的事情。
這也不怎麼重要,許赟總有辦法弄到他的行程。
不知道是不是接下來要跟周舟坐在一起的緣故,許赟現在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有點忍不住想跟周舟說幾句,又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于是身體就一晃一晃的。
周舟看他那種屁股底下有釘子一樣扭來扭去的模樣,隻好無奈地打破僵局:“今天禮堂怎麼來這麼多人?你知道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