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感覺。”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羞辱,更不用對池星月這種高度敏感的人來說。又有些無趣,怎麼别的人是十八/嬰兒臂,到了他這裡就是毫無感覺。
呵忒。
沈雲白毫無感覺,他也毫無感覺。
跟男的那個又不舒服,他才不願意繼續了。看着攻二斯文雅緻的面容便不由自主想起來連續做了好幾天的預知夢。夢中,溫竹鶴是個實打實的斯文敗類,可這有何,在攻一說出“你隻不過是個玩物而已”後,不還是要及時出現在受面前成為備胎的一号選手。
是的,一本狗血元素足夠多的爛尾文之所以能夠騙到那麼多讀者,包含了各種标簽,諸如追妻火葬場/替身/恩那個p/萬人迷總受,追妻火葬場當然也是狗血之一。攻一拿主角受當白月光替身,殊不知應該還有一出白月光就是主角受本身的戲碼,篇幅過短還沒出現。
一想到攻二正和主角受親嘴時,攻一紅着眼出現在現場,紅着眼要他“回到我身邊”的場景時,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池星月這麼想着,水紅的唇角忍不住扯出愉悅的弧度。
但在回味的神情和紛落的照片中,唇邊不合時宜的笑便顯得有些得意洋洋。
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池星月的身上,他這才回過神發現自己臉笑得有點僵,他連忙挽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闆着臉,嚴肅道:“我也感覺我和沈雲白之間不太合适。”
溫竹鶴似笑而非地看着池星月裝蒜,修長的手指夾起其中一張照片,不可否認,池星月的确相當漂亮,偷拍的視角也無可挑剔的美,斑斓紫色的燈光落在臉上,鬼魅又豔麗。
如影随影的陰森目光讓池星月産生一種被色彩斑斓的毒蛇盯上的錯覺,在這幾個攻裡面,除了他之外剩下的幾個才算勢均力敵,他們家是後來發家的,和他們這些家裡有底蘊的還要差上一截,要真是把溫竹鶴得罪了,少不了他們家好果子吃。
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爸媽努力搞錢,他才有享受世界的資本。一個長得好看些的貧困生而已,實在沒必要為了他得罪溫竹鶴。想到這裡,池星月咬了咬牙,擡起眼:“溫總喜歡,我怎麼敢跟你搶人,這樣,昨天這事,就當是我錯了,我和沈雲白從此以後一刀兩斷怎麼樣?”
“爬上他床前不說這話,人得到了在這裡裝腔作勢,你父母沒好好教你嗎?”
得到了池星月的承諾,溫竹鶴仍然是那副神情自若的神情,殊不知池星月整個後背發涼,他額間冒汗,忍不住問道:“那要我怎麼辦?總不能把我閹了當太監吧,這事發生過了,我也道歉了,我實在想不到别的解決法子。”
再說了,沈雲白願意跟他那是沈雲白的事,有本事去找沈雲白的麻煩,現在找他不還是把他當軟柿子捏,池星月心裡苦,可面對溫竹鶴卻隻能把滿心不滿放在心裡。
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心裡暗戳戳地想,在他面前這幅模樣,不還是要上趕着給沈雲白當備胎,還是頭号備胎,不然怎麼每一次都能被攻一捷足先登。
真希望沈雲白能多虐虐他,最好吊着他玩玩。
他實在沒想到,到頭來第一個得到沈雲白的人居然會是他,明明另外幾個人看上去比他的勝算更大,答應的那一刻,沈雲白心裡在想些什麼?
通過跟他上床來賭氣嗎?還是因為鬼迷心竅?
“閹了你?”
“你能滿足得了人嗎?”
傾倒性的長相,比起1人,更像是被1的那個,溫竹鶴的聲音懶慢,池星月差點又要心碎,怎麼一個個的,都要拿他來開玩笑。
“那你要怎麼辦嘛?”
池星月不動聲色坐了起來,窩着實在不舒服,還是坐起來好,坐起來舒服得多。調整了一個更舒适的坐姿,池星月實在沒想到,比沈雲白更難纏的反而是他的那些追随者。
“以前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溫竹鶴對他的那些小動作視若無睹,緊跟着遲星月的眼眸倏然亮了起來,“離他遠一點,再有一下次,我直接剁了你的手。”
雙臂蓦然一亮,池星月有點幻疼,要是能夠離開争奪沈雲白之争他還巴不得呢,他是大少爺,爸媽又疼他,何必為了一個帶把的争得不可開交呢?
池星月斟酌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你放心,我以後一定離你們遠遠的。”
“但是,就這麼簡單嗎?”
萬一沈雲白食髓知味,扒他褲子怎麼辦,這到時候就不能怪他了吧。
池星月對自己的長相很滿意,也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其他人都搞不到的人居然隻答應了他,不知名的喜悅讓他又自豪又苦惱。溫竹鶴都已經找上門了,另外幾人恐怕也早就得知了消息。
下頭。
真是太下頭了。
搞得好像他很喜歡搞impart似的,二龍戲珠、一呼百應這事還是算了吧,池星月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歡被人威脅的感覺,拳頭攥得發白,怎麼這些人一個個,動不動就威脅人啊。
“我給你兩個選擇。”
男人唇邊帶着溫和的笑,幾乎給人一種包羅萬象的假象,淺色眼眸在不太明晰的光線下,呈現出一種神性的光輝,指骨分明的長指微微分開,他伸出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