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希面露不悅:“誰惹知知不開心了?”
[肯定是謝州!]
“說不定是忙累了。”蕭孟允安慰時希一句。
“他放學還高高興興的。”
如果剛開始對謝知友善是出于原主所作所為的愧疚,那現在,時希早把謝知當成非常重要的好友。
他這人最護短,當然看不得謝知被欺負。
“待會你可以問問他為什麼不高興?”蕭孟允道。
“可以嗎。”時希小聲道,“是不是不禮貌?”
[知知會不會覺得我太八卦。]
時希上輩子除家人外,見過最多的是醫生和護士。
他隻在網上交了些朋友,但他跟那些人從未見過面。
“不會,你們不是好朋友嗎,彼此關心很正常。”蕭孟允。
時希和謝知都是很單純的性格,如果他們能成為知交,對彼此來說都會是件好事。
聽蕭孟允這樣說,時希道:“那我晚點問問他,如果真有人欺負知知……”
“你想怎麼做?”蕭孟允笑問。
時希臉皺着:“什麼也做不了,最多隻能提供一些精神層面的幫助。”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謝知想要的呢?”蕭孟允拍拍時希肩膀。
時希腦海中那本書對謝知的描述很少,所以時希不知他的經曆和結局,蕭孟允卻清楚。
幾年後,謝知同家中決裂,遠走他鄉。
再被找到時,他已病入膏肓,沒多久便與世長辭。
謝家對外稱是突發惡疾,但蕭孟允的人查出,謝知是心理出現很嚴重的問題。
時希剛才說謝知是小哭包,若他知道謝知未來會出事,估計哭得比誰都慘。
如今時希換了人,謝知的未來也許能被改變。
蕭孟允心想,自從時希到來,他變得越來越不像反派,從想毀滅世界慢慢變成想拯救世界。
他又飛快給自己找補,隻是随便試試,如果沒有好的進展,他還是選擇毀滅世界。
時希不知蕭孟允心中所想,心裡正思忖蕭孟允剛才說的話。
[沒錯,精神依靠也很重要。]
[比如孟允哥就是我的精神依靠,不然孤身穿到這個世界,我肯定一天哭八回,眼都要瞎。]
蕭孟允覺得好笑,将邀請函和準備的禮物拿出來:“走吧,小時先生。”
下車後,時希給謝知發消息:“知知擡頭,三點鐘方向。”
謝知懵懵擡頭,原地轉一整圈後才發現時希和蕭孟允。
他小跑過來,完全看不出不高興:“蕭哥,小希。”
“都跟你說了三點鐘方向,還傻乎乎找半天。”時希笑着調侃。
“一時腦子沒轉過來。”謝知哼哼兩聲,“小希,你太能保守秘密了,一整天都沒提過半個字。”
時希心想,我也沒比你早知道太久。
“我們想給你個驚喜啊。”時希捏捏謝知臉頰。
謝州也走過來,撇一眼蕭孟允:“你怎麼來了?”
蕭孟允将邀請函遞給侍應生:“謝家送了邀請函,難道我不能來?”
“當然能。”謝知攔在謝州和蕭孟允之間,“小希,你們先進去,我待會再來找你。”
時希點點頭,跟在蕭孟允身後往裡走,還沒忘瞪謝州一眼,比上次見面還讓人讨厭。
“知知,以後别什麼不知底細的朋友都交。”謝州說。
“呵呵。”謝知面無表情,“謝州,還好意思教别人呢,你那眼珠子挂二手都沒人願意要。”
“謝知!”
“沒聾,聽着呢。”謝知臉上挂着标準假笑,“這麼客人在呢,麻煩謝總收斂些脾氣,别給爸媽添麻煩。”
說完這話,謝知回到門口,同客人打招呼時笑得乖巧又漂亮。
謝州站在黑暗中,覺得自己胸口疼得厲害,像有什麼東西要沖出來一樣。
宴會跟時希之前參加的慈善晚宴差不多,隻不過地點在謝家後院草坪。
衣香鬓影,觥籌交錯。
[哇,好好看,好熱鬧。]
[都在聊什麼呢,好奇。]
蕭孟允心想,如果時希能聽見旁人心聲,豈不是會覺得更開心。
在場有些人表面光鮮亮麗,内裡不知多少陰暗的想法,也有人早将那些想法付諸實際。
時希忽然感到一絲冷意:“孟允哥,你想什麼呢?”
“想幹壞事。”
“啊?”時希急忙道,“說好今天不找蕭蘇玥麻煩。”
“那找别人麻煩行嗎?”蕭孟允笑着問。
時希好奇:“找誰?”
蕭孟允拿過杯果汁遞給時希,跟他說:“開玩笑,誰都不找,小時先生想聽八卦嗎?”
時希雙眼放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