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蒙面人則因為失去了機會,選擇撕裂虛空直接離開。
花竟夷目送那人離開,并沒有要攔的意思。
道理也很簡單,在場不缺高修大能。那人能淩駕于衆生之上,肯定不簡單。
與其硬追,不如直接反手。
隻要聞扶光不死,何愁沒有再見面的哪一天。
花竟夷冷漠收回眼神。
一旁圍觀許久的五诏雲總算有了說話的機會,他看着林暮淵,一個挑眉:“嚯,不過半個月不見,你小子怎麼就要超越我,快要元嬰了?”
青年說完,又看向了聞扶光。頓時,一股危機感萦繞在了他心頭:“嚯!聞兄怎麼就快突破元嬰了???”
他說着摸了摸下巴,狐疑道:“解恨州的風水就這般養人嗎?”
五诏雲不甘心,當他看到一邊的宿眉卿毫無變化時,危機感頓時消失得一幹二淨。
“我就知道!”青年伸開雙手,說着就要去擁抱宿眉卿,“還是你心疼我!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還不等五诏雲抱上去,一根手指便抵在了他額頭。
聞扶光替宿眉卿婉拒道:“好好說話。”
“八字還沒一撇就有占有欲了,這可不是好事啊。”五诏雲咕哝了一句。
聞扶光微笑:“你在說什麼?”
五诏雲感受到了殺意,他立即朝後退,遠離了聞扶光。
“你和宿眉卿比?”花竟夷冷笑一聲,“他剛剛可是從那蒙面人手裡殺出來的,換做你,恐怕一個照面都沒有就投胎了。”
五诏雲:“……”他磨了磨牙。
一邊的莫家人就這麼膽戰心驚聽着幾人的對話。
“還愣着做什麼。”花竟夷打擊完五诏雲,回首看着林暮淵,“趕緊篡位奪權啊,你爹都這樣了,你不會還要當個便宜少主吧?”
“那先委屈幾位自便。”莫陽景聽着花竟夷理直氣壯的話唇角微抽,“我們先幫暮淵處理林家的事。”
有了花竟夷和觀鶴行擺到明面上的撐腰,加之林微度生死不知林先又重傷,其他長老死的死,傷的傷,接下來的事情就十分順理成章起來。
林暮淵幾乎沒有費多少力,就在莫陽景以及莫鸢的引導下,得到了林家的話語權。
待到徹底天明之時,明面上的事情勉強是安排完畢了。
林暮淵在拿到象征家主位置的金劍令時,便火速讓自己的人占住了所有重要的位置。
上至長老客卿,下至無名小卒,無一不是聽命于林暮淵。
凡是對林暮淵有意見的,不到一刻鐘就已經被處理幹淨了。
少年表現出了與外表完全不符的狠辣,這讓莫陽景他們狠狠吃了一驚。
倒是一邊的花竟夷對此無動于衷,他聽聞消息時淡淡挑眉,勉為其難誇了一句:“還行,不是真的純種蠢貨,以後勉強能合作。”
清場的事情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建房子和複原林家原貌的簡單工作了。
“林府這一片塌得差不多了,全力修複也要三五日的時間。”林暮淵帶着歉意對宿眉卿幾人道,“這幾天就委屈你們去其他别院休息吧。”
“不過你們放心!”林暮淵趕緊補充道,“肯定不會讓你們擠在一起的,你們都是一人一個别院的。”
宿眉卿打了個呵欠,比起在意幾個人住,他更在意什麼時候能睡覺。
他可是熬了一個通宵,如今将近午時還沒來得及休息,再熬下去,宿眉卿能原地倒頭就睡。
少年睜開眼看了看坑坑窪窪的地面,把最後一條從自己的腦海裡抹掉。
還是熬熬吧。
“院子有些也被影響到了。”林暮淵的聲音還在響起,“所以安排的院子有些分散……我讓弟子領你們過去吧。”
青年說着招了一下手。
遠處早有準備的林家弟子走上去,恭敬為幾人領路。
誠如林暮淵所說,他安排的院子确實有些分散。
每一個似乎都在相對的方向,彼此隔着很大一段距離。
真要論起來,還是觀鶴行離得要遠一點。
青年并不在意這點距離,他轉身就與其餘三人分道揚镳。
宿眉卿三人也暫時沒有話說,當下便各自回了院子休息。
在林暮淵沒有完全把事情解決好時,莫陽景也就暫時留了下來。
臨近傍晚分别時,男人憂心忡忡道:“其他人我管不着,可暮淵,觀鶴行此人還是好多加警惕,他可沒那麼好心。”
林暮淵在飛陽宗待了那麼久,自然知道觀鶴行不會大發善心,他安撫道:“您放心,我有準備的。”
或許是因為林家需要處理的後續有些瑣碎,一直到那些院子亭台建好後的第五日清晨,才有弟子前來告知他們當晚要舉辦慶功宴的事。
“主宅附近的院子已經收拾好了。”傳話的弟子恭敬道,“幾位公子可以等今晚過去,也可以現在随我先搬回去。”
“晚上再說吧。”五诏雲躺在黃花梨的躺椅上,慢悠悠道,“現在懶得跑。”
弟子躬身一禮,旋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