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少英乃是峨嵋派掌門獨孤一鶴的徒弟,他向來對自己的劍法頗為自傲,聽這語氣怕不是想與西門吹雪比試一番。
陸小鳳不禁暗道一聲不妙。
果不其然,就聽那蘇少英揚聲道,“我倒要看看西門吹雪的劍有多厲害。”
顧長亭也在好奇西門吹雪的劍有多厲害,他隻聽過,但沒見過。
蘇少英襲向西門吹雪的劍很快,劍痕劃過蓮池,隻留下了殘荷敗葉。
蘇少英快,但西門吹雪更快。
西門吹雪的劍如同一道光、一道影,他的劍不須殘荷敗葉來點綴。
隻需一劍,就将蘇少英擊飛出去。
蘇少英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筝一樣,劃過重重荷葉,重重的砸在了水亭裡。
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竟是斃命當場。
在場的衆人皆是呼吸一滞。
竟隻用了一劍!西門吹雪他……
“好劍!”
一個激動歡快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靜,但一點兒都不合時宜。
衆人向聲音的來源出看去——
顧長亭轉過身拼命的捂住系統的嘴,他咬牙切齒,“你看就看,叫什麼!”
叫就叫呗,你還讓人聽見。
顧長亭一把将系統扔回了空間,轉身向衆人露出一個尴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哈哈哈,上午好,額……我是說,今天天氣不錯,哈哈哈。”
“長亭?”陸小鳳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無奈的道,“你怎麼在這兒?”
顧長亭盯着衆人打量的眼光淡定自若的從一旁的水閣上跳了下來。
顧長亭甩了甩手中的浮塵,一本正經的道,“我…咳,貧道是雲遊,雲遊至此。”
陸小鳳一把将他拽了過來,“你不是剛雲遊到百花樓嗎?”
顧長亭拉着被陸小鳳扯變形的衣服狡辯,“我這不是居無定所漂泊無依嘛。”
且先不說“居無定所”和“漂泊無依”這兩個成語是不是該這麼用的。
“你來這幹嗎?”陸小鳳問他。
他千叮咛萬囑咐讓顧長亭待着百花樓,合着一句都沒用是吧。
“我來認親的。”顧長亭很正經的說。
“跟誰認親?”陸小鳳嘴角抽搐。
這理由有點兒離譜了,在場的人就那麼幾個,總不能是閻鐵珊吧?
顧長亭朝陸小鳳向西門吹雪使了個眼神。
“咋的?西門吹雪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爹?”陸小鳳這句話沒經過大腦就說出來了。
“倒反天罡了。”顧長亭也無語住了。
正所謂,長兄如父,長兄如父。
顧長亭糾正道,“要是也該是我是西門吹雪的爹。”
衆人:“……”
陸小鳳都亞麻呆住了。
他下意識就去看西門吹雪的臉色,嗯,眉頭已經皺起來了。
但就是這麼個時候,因為顧長亭過于正經的語氣,陸小鳳詭異的開始注視起了西門吹雪的臉。
平時西門吹雪的氣質太過成熟冷硬,很容易讓人忘記他的年齡。現在這麼一看,西門吹雪好像還真是和顧長亭差不多大。
西門吹雪比顧長亭小,西門吹雪當不了顧長亭的爹,顧長亭比西門吹雪大,顧長亭能當西門吹雪的爹。西門吹雪沒爹,顧長亭能當西門吹雪的失散多年的親爹?
陸小鳳的cpu已經幹燒了,滿腦子的都是這個離譜的想法。
“狗賊,拿命來!”
一聲高喝驚醒了陸小鳳,也引起了顧長亭的注意。
顧長亭側臉,劍風擦着他的耳朵呼嘯而過。
顧長亭下意識的後仰,腳尖向上用力踢去,成功的在原地完成了一個後翻。
“撲通”一聲,一個女子慘叫着掉到了水裡。
顧長亭沉默了一瞬,他問陸小鳳,“我剛剛……是不是把什麼東西踢下去了?”
“……很難不是。”陸小鳳一言難盡的道。
而硬生生被“誰應該是爹”這個離譜的問題控了一刻鐘左右的閻鐵珊這時才想起要跑。
但陸小鳳已經先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别想跑。”
閻鐵珊被陸小鳳逼着後退了兩步。
“如果你是金鵬王朝的内務總管嚴立本那你和獨孤一鶴到底是什麼關系?獨孤一鶴又是誰?”陸小鳳繼續逼問他。
“想知道?”閻鐵珊冷笑了一聲,“留着你的問題去問閻王吧!”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裡鑽出來了一批黑衣人圍上了陸小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