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教主,你就這麼跑了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顧長亭幽幽的從玉羅刹身後鑽了出來。
玉羅刹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難道你還真想讓本座負責不成?”
這到這,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腳步忽然一頓,轉向顧長亭,語中意味深長,“或者是說……”
“說什麼?”顧長亭眨了眨眼,總不可能是玉羅刹良心又發現了。
“你要是當個男寵本座也不是不能考慮考慮。”玉羅刹眼尾輕挑。
“怎麼還既要又要的?!”顧長亭表情沉痛的給了他胸口處一拳,“你既要我的人又不止要我一個人,還不給我名分!”
“你太讓我失望了!”顧長亭扶了扶額頭,語重心長,“不過也是,畢竟你早已是一個連孩子都二十多歲的鳏夫了,一身孤寡老人味的你,又怎麼配得上一身陽光氣息味的我呢?”
孤、寡、老、人、味?!
玉羅刹握緊了拳頭,齒間艱難的蹦出幾個字來,“顧長亭,你膽子大的很呀!”
“哎呀,一般般吧。”顧長亭謙虛了一下,趕在玉羅刹出手的前一刻擡腿就跑。
俗話說,撩最辣的男人,談最野的戀愛。
膽子不大點兒怎麼能行呢!
嗯,這最辣的男人剛撩撥過,那麼現在當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逃最岌岌可危的命啦。
顧長亭心中大笑一聲,腳下的輕功都飛出了殘影。
别說,沒點兒本事在身上,玉羅刹還真不是能随便撩得了的人。
顧長亭循着和系統的感應,一路上朝着陸小鳳那裡摸了過去。
人前腳剛到地方,離陸小鳳幾人也就一步之遙,後腳就領子一緊,被人抓住了命運的後頸皮。
一瞬間,看到來人後,陸小鳳默默的收回了正想邁向到顧長亭的那隻腳。
算了,這種天大的福氣還是留給雲亦真自己享受吧。
“怎麼不跑了?”玉羅刹皮笑肉不笑的拽着他的衣領,恨不得當場把人打一頓出出氣。
顧長亭攤了攤手,“我這不是怕您老年紀太大了,萬一半路出了個好歹那可就罪過了。”
然後……顧長亭眉頭忽然一跳。
視線向下瞥去,隻見自己的鞋子被玉羅刹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躏着。
他後知後覺的呲着牙“嘶”了一聲,“咱這樣是不是有點兒過于幼稚了?”
“幼稚嗎?”玉羅刹嗤笑一聲。
還沒來得及繼續說話,天上忽然飄灑起了紅色的花瓣雨。
顧長亭走神咂了咂嘴,“還怪清奇的嘞。”
大白天的也就算了,現在天剛蒙蒙亮,不算黑,但也實在說不上明亮。忽然天上憑空飄下來紅色的花瓣,那不叫好看,那叫詭異。
“幾位,這是要去哪兒呀?”一道妖娆清麗的聲音好似在空中頓了一頓,才傳了過來。
滿園春原本計劃好的這個極具格調的出場方式被打斷了一下,但這并不妨礙她繼續說,“不妨等一等小女子。”
一抹紅色的身影在衆人面前蹁跹落下。
顧長亭眉頭微動,面上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呀?
這不就是當初帶容冷荷走的那個誰嗎,他就說容冷荷怎麼一去不複返了,和着是又被逮回去了呀!
這可不行啊,這就被逮住了?說好的給他偷天殘十三式的,結果自己人沒了。
顧長亭正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問一下,要是人還給他的話還囫囵着的嗎,還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腳踝忽然被人踢了一腳。
玉羅刹語氣陰森,“看這麼久,你認識?”
顧長亭張了張嘴,“見過”兩個字在喉嚨裡打了個轉兒又被他咽了下去,他果斷道,“不認識!”
他惹玉羅刹他能控制住個度來,但玉羅刹要是惹玉羅刹的話,他可不知道玉羅刹有沒有個能控制住的阈值。
“最好是。”玉羅刹扯了扯嘴角,眼底劃過一抹幽暗。
他的人,哪怕目前或許還不是他的,那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染指的。
顧長亭心中哂笑一聲,正感歎着還是玉羅刹的性格夠帶勁。
就見那女子心有靈犀似的,看向了玉羅刹。
“又是你!”滿園春捏着笛子的手一緊,眸中帶着冰雪之息,“看來青衣樓的手,伸的比我想象中的要長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