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玉羅刹到底想到了什麼呢?
顧長亭隻覺得背後一涼,抖了抖身子,默默地又靠近了一些玉羅刹。
廢話,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這可是他半個老婆本變現的産物,多占便宜多回本。
卻不想在他靠近的時候,玉羅刹猛地抓攥住他的手,五指擠入他的指縫間,與他緊緊的十指相扣。
顧長亭看了看手,又看了看玉羅刹,隻可惜隔着一張面具,玉羅刹的目光也不在他身上,顧長亭并不能從他眼裡看到什麼東西。
他兀自揚了揚眉梢,倒是樂意得很。
————
“你又是誰?”石觀音的目光在他們臉上的面具打轉。
難不成這面具并不是青衣樓樓主的标配?而是凡是青衣樓的人都有?
這“青衣樓主”也是上道,他忽的笑了一聲,面具下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模糊不清,但能準确的辨認出來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道,“一面就差指着我的鼻子找我要東西了,一面又問我是誰?現在都時興這麼玩了嗎?”
“你才是青衣樓的樓主?”石觀音面色微變,猛然轉向玉羅刹,“你敢騙我?!”
玉羅刹的手中輕輕摩砂着顧長亭的手背,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她,“我何時說過我是青衣樓樓主了?”
石觀音氣的臉色青了紫紫了黑。
但顯然現在殿内的目光聚焦點已經不是她了。
顧長亭看着朝他看過了的“青衣樓樓主”眼神飄忽,多停留一秒他都害怕自己忍不住笑場,這種感覺太古怪了。
便也就錯過了玉羅刹越來越幽深的眼神。
顧長亭這種表現看在他眼裡分明就是心虛,更何況……
玉羅刹眯了眯眼,他怎麼看那“青衣樓樓主”看顧長亭的眼神,那是怎麼都不純潔。
顧長亭和這個青衣樓樓主又是什麼關系?
他是在為青衣樓做事,還是……在為青衣樓樓主做事?
越想玉羅刹就越窩火。
他可不知道青衣樓還什麼有戴面具的習慣,而且是和樓主戴同樣的面具。
他無意識的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心中蕩起一陣惡感。
一個小小的青衣樓,竟然敢舞到他臉上。
玉羅刹的手越攥越緊。
顧長亭覺得他是恨不得把自己的手骨捏碎。
難道自己又惹到他了?
顧長亭忽然覺得這個老婆本其實也可以不用回的那麼牽強了。
他試着抽了抽手,哦,沒抽出來。
不僅沒抽出來,玉羅刹反而握的更緊了。
顧長亭:“……您看您這邊松一下手怎麼樣呢親?”
玉羅刹聞言擡起了頭,一雙墨綠色的眸子宛如寒潭,愈發的深陷。
這是碰到了舊情人,就迫不及待的跟他撇清關系了?
玉羅刹冷笑一聲,“你想都别想!”
顧長亭:“……”行叭,握着就握着吧。
顧長亭百分百确定,自己這又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惹到了玉羅刹了。
“咳咳咳……咳咳……”
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突然傳了出來,衆人這才意識到這“青衣樓樓主”腳底下好像還有一個人的來着。
經過好一番的折騰,容冷荷終于還是不負衆望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呃……
青衣樓樓主似乎有些嫌棄地向腳下看了一眼,即又擡起了頭,一錯不錯的盯着顧長亭瞧。
他隐隐約約的感覺着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有着什麼聯系,卻又實在說不清道不明。
打量的視線落在了兩人緊緊相握的手上。
一對小情侶?
眸光閃了閃,一絲惡劣從中劃過。
嘶,這是要搞事情的節奏啊?
雖然但是,依他對自己的了解,這個“青衣樓樓主”心裡絕對沒有憋着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