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柱子站了起來,視線看了看在箭雨中來回穿梭的那個黑衣人,又看了看顧長亭。
大腦有些懵,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顧長亭應該才是青衣樓的樓主啊?
那那個人又是誰?他為什麼要自稱青衣樓樓主?
孿生兄弟?克隆人?替身?
容冷荷一頭霧水,但她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這種時候保持沉默就好了,反正隻要知道她需要聽命的對象是顧長亭就行了。
顧長亭自然是看出了容冷荷眼中的疑惑,但他不打算告訴她就是了。
真相來的太容易往往就失去了它本身的趣味性,還是探索着玩好玩。
當然,說這些都太早了,不管顧長亭想不想玩,反正玉羅刹現在是不想玩,也不想讓他玩。
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略過兩人中間沒入石柱中,留下一道深深的凹陷。
匕首周身凜冽的刀風攜着幾縷發絲落了下來。
顧長亭看着掌心落下的秀發,滿臉的疼惜,總有一天,他覺得如果自己秃了,那一定不是自己秃的,是被玉羅刹削的。
一旁,容冷荷腰間的軟件已經拔了出來,她看向玉羅刹,餘光忽又瞧見顧長亭這麼個模樣,默默地把劍收了回去。
或許……當初在島上那些人傳的真沒錯呢?
這方,顧長亭可憐兮兮的捏着自己的幾縷秀發走到了玉羅刹面前,語中疼惜,“玉教主,這都是我的青春啊!”
他捶胸頓足,“要是有一天我秃了怎麼辦?!”
這雖然不是玉羅刹第一次對他感到無語,但玉羅刹敢肯定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就是了。
他面無表情,“那下次直接剁手跺腳好了,也省的你不長記性。”
“……我難道就不配擁有一點容錯率嗎?”顧長亭眼神幽怨。
直接剁手剁腳的對他可真是太殘忍了。
“容錯?”玉羅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哦,你确實不配。”
“我以為這應該不需要我明說的吧?”
顧長亭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玉教主你好狠的心啊!”
“廢話挺多。”玉羅刹冷哼一聲。
“話少就泡不到……咳,吸引不到玉教主了。”顧長亭朝他眨了眨眼。
哦,泡不到什麼?
玉羅刹面無表情,他不用想都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顧長亭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顧長亭瞧着他,小拇指撓了撓他的手心,然後如願以償的被一巴掌拍開了。
唉,還是玉羅刹夠勁啊!
他越是這般,顧長亭就越是想招惹他。
這邊顧長亭正琢磨着新法子,那邊青衣樓樓主的怨氣都快溢出天際了。
他總覺得自己是該生氣的,實際上他也确實是生氣的。
在他的認知中,從來都是他薅别人羊毛,還沒有人能薅得了他的羊毛。
他歪頭看向顧長亭的方向。
看了一會兒,然後對他們發出了一聲嗤之以鼻的輕哼。
愚蠢的人類,整日裡就知道創造情情愛愛的酸腐之物,一點兒都不好玩!
什麼才是最好玩的?
對于這個時候的他來說,定它一個小目标——
稱霸江湖!
于是……
“砰!”的一聲。
正在空間裡糾正算法漏洞的系統看着又炸了的實驗淡定的抹了把臉。
無礙,失敗是成功他媽,總有一天它能成……它能…他大爺的!
系統憤憤的把手裡的操控核心給砸了。
都崩多少次了?!
你說怎麼那麼激動!
還一激動就運算超載!
見了鬼了!
系統口中罵罵咧咧的又把東西撿了回來,顧長亭它搞不定也就算了,你一串數據它還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