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說天殘十三式的事兒,再厲害的武功秘籍在無量大典面前都會顯得格外的無足輕重。
所以說,無量大典到底怎麼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畢竟在場的哪個人不是都多多少少和它有點關系?
為它而來的,被它牽連進來的,借它殺人的,用它換取前程的,拼命想要把它藏起來的。
這些人,無一不包括在内。
顧長亭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他拍了拍手中的小冊子,走到那個了無生息的人跟前,用腳給他翻了個面兒。
呦呵?
顧長亭略顯驚訝的挑了挑眉,還是個熟人啊。
這了無生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本早就應該跟船一起走了的鷹眼老七。
見狀,顧長亭回頭跟玉羅刹對視了一眼。
這又是怎麼個事兒呢?
撲朔迷離,錯綜複雜。
玉羅刹接收到他的眼神後走了過去,雖然他沒怎麼注意過鷹眼老七這麼個人,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鷹眼老七。
怎麼說他都是十二連環塢的總瓢把子。
那麼問題确實來了,如果這個人是鷹眼老七,那跟船走的那個人又是誰?還是說鷹眼老七真的有什麼通天遁地的本事比他們還早到海南劍派?
有些離譜,又有些合理。
要麼鷹眼老七有兩個,要麼就是有人把鷹眼老七帶到了海南劍派。可又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把人從海上帶到海南劍派?
大宗師可以。
——
陸小鳳連忙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過去。
他面上着實驚訝,“怎麼可能是他?”
“唔?”顧長亭幫他思考了一下,“說不定他會分身呢?”還不忘用手比劃比劃,“他就那麼‘嗖’的一下,變成了兩個,一個跟着船離開,一個又跑到了海南劍派。”
陸小鳳嘴角抽了抽,醞釀好的情緒都差點兒被攪和沒了。
“你先别打岔。”陸小鳳朝他擺了擺手,完全沒有對顧長亭寄予絲毫期待。他蹲下身去檢查鷹眼老七的屍體,面上神色有些凝重。
顧長亭站在一旁,手裡拿着書,無辜的聳了聳肩。
蓦地手中一空,天殘十三式的小冊子就被人隔空抽了去。
那股勾着天殘十三式的力量又是一滞。
兩波相抗的力量在空氣中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就那麼拉扯着那本小冊子停滞在了半空中。
玉羅刹沉了沉眸子,手中用力一帶,天殘十三式的小冊子就“嘩嘩”的翻着書頁落到了他的手中。
水母陰姬手中卸力,因着慣性退後了幾步然後被宮南燕扶住了,她皺着眉,眸光如電,“你到底是什麼人?”
即便這人不是青衣樓的樓主,那也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玉羅刹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
水母陰姬緊鎖着眉,眼底是深深地忌憚,眼看着無量大典是又出了什麼意外,拿個天殘十三式也不過是個蚊子腿,可半路卻是殺出了這麼個人物。
一時之間,水母陰姬也是拿不定主意了。
風浪大,魚越大,可風浪大也會讓人血本無歸。
那方,玉羅刹并沒有去過多的主意她。
他手裡翻了翻天殘十三式,這種層次的功法他倒是看不上眼。
能惹他注意兩分的也不過是天殘十三式的出身——它是從回春訣中演化出來的。
這“回春訣”毋庸置疑便是無量大典上半卷的名字了。
昔年邱逸仙碎虛空證道,留下了一個無量大典,這無量大典被世人拓印下來後分成了兩卷。
上卷的回春訣,和下卷的寂風訣。
有詩雲,“枯木回春離三界,尋道長生悟五行。空空滄溟堪問世,四海風寂萬世骷。”
除此之外,這天殘十三式在玉羅刹眼裡也着實沒有了什麼閃光點。
他面上帶着些許思量之色,或許……這會是他突破大宗師境的一個契機。
………
這人死的實在蹊跷,任陸小鳳怎麼看都看出傷到底在哪裡,可偏偏人就是渾身是血的死了。
可能是不是很明顯的内傷?
顧長亭撺掇着他要扒了這個鷹眼老七的衣裳,好好看看到底有沒有受内傷。
雖然陸小鳳确實很想這麼做,但……多少有些不是時候。
顧長亭撇了撇嘴,“有賊心沒賊膽。”
不是,大哥?這句話是能這麼用的嗎?
陸小鳳翻了個白眼,腦子一熱,一手拽着顧長亭的手,另一手拉住玉羅刹的手,讓他倆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