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又回到回春訣身上了。
回春訣的一個特異點在于,它不僅能生死人肉白骨,它更能——
“……窺天道。”
容冷荷的手蓦地一緊,指甲深陷入皮肉之中。
窺天道?
顧長亭驚訝似的瞪了瞪眼,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驚訝,而是他真的很驚訝。
他就說這個天道怎麼還是個“敏感肌”!
追着他又是突然襲擊又是搞雷劈的。
感情還真有人一天天的正事不幹,天天瞅着天看,這倒也是難怪了。
他下意識的擡頭。
透過被砸出來的那個大窟窿往天上瞅了瞅,烏漆麻黑的一大片什麼也看不見。
嗯,祂還不至于敏感到這種程度。
“怎麼,你也會窺天之法?”玉羅刹擡了擡眸子。
“沒沒沒,我還沒那癖好。”顧長亭連連擺手。
他長這麼大,雖然偷窺的事兒沒少幹,但他屬實沒有這種癖好。
玉羅刹也就是随口一問,沒真想從他口中知道什麼。
但什麼東西隻要沾上了顧長亭口中的“癖好”那兩個字,好像就連“窺天道”這件事都變得不那麼純潔了起來。
玉羅刹默了默,努力把腦子裡古怪的想法甩開,他不能被顧長亭的離譜思維給影響了。
……
“香帥這話是什麼意思?”容冷荷扯了扯嘴角,“難不成香帥以為我這裡會有回春訣?”
“在下自然是不能肯定的,不過是一個推測罷了。”楚留香搖了搖頭。
雖然他十有八.九敢肯定回春訣在容冷荷手裡,但他又不能忽視那十之一二。
“香帥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容冷荷動了動腳步,想往顧長亭那裡走去,剛擡起腳就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壓了回去。
她動作一僵,頓了下來,“有些話,香帥還是慎言的好。”
三言兩語就能招惹來的殺身之禍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說……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無量大典的上半卷到底在哪兒?
還有鷹眼老七為什麼會死?
他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一團亂麻,毫無頭緒。
“香帥看起來知道的不少啊?”顧長亭好奇道,“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白嫖……不是,分享一下如何?”
楚留香嘴角抽了抽,“白嫖”那兩個字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雲公子看起來知道的也不少,倒不如也分享一下?”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一個小地方來的人,我比較孤陋寡聞,還是香帥知道的多。”顧長亭自認為還是挺謙虛的一個人,這種功勞就留給楚留香吧。
這還真的沒辦法反駁不是?
楚留香歎了一口氣,“在下知道的也不多,着實沒什麼好說的。”
他話音一轉,“不如還是問一問青衣樓樓主吧。”
畢竟,青衣樓可是這一場風波的起源地。
衆人向那角落看去,入眼的卻是一片空空如也。
見此,玉羅刹難得舒心了點兒,“喲,你的舊情人怎麼不要你了?”
這個時候的玉教主已經學會了陰陽怪氣人了,不得不說,顧長亭可真是一個大染缸,傳染的染。
顧長亭:“……”這個梗到底還能不能過了?
青雲樓樓主消失了!
這下好了,未解之謎又多了一個。
而原本跟青衣樓有牽扯的鷹眼老七也是早已躺屍在了這大殿之中。
衆人一默。
顧長亭轉向當了好久背景闆的石觀音,“你們占領海南劍派多少天了?”
石觀音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上邊兒,她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三日……”
剛出口她就立刻閉上了嘴,這不就是變相的在承認她不是海南劍派的人了嗎!
三天還搜不出一個鷹眼老七來?
“你們也忒馬虎了吧。”顧長亭理所當然的指責她。
石觀音:“……”這該死的無名小卒!
石觀音捏了捏拳頭,然後下一刻,“啵”的一聲輕音。
原本躺在地上的鷹眼老七皮膚頃刻間破裂化為了一攤血水,連骨頭都一起融了個幹幹淨淨,一股濃烈的惡臭向衆人撲面而來。
“這……”
一時之間不免讓人失聲驚駭。
方才還好端端的一具屍體,怎麼突然就化了?!
這般手段,倒是和顧長亭以前用過的“化骨水”效果極為相似。
但那個比這個更好用點兒,至少不會他的沒這麼沖。
顧長亭捏了捏鼻子,把腦袋埋進了玉羅刹的頸窩出。
玉羅刹眉頭抽動了一下,“你不會點穴?”
明明點個穴就能把嗅覺屏蔽了的事兒,非要搞得這麼花裡胡哨的。
“阿玉,你好香啊。”顧長亭不要臉的道,“我的鼻子聞不得臭味,這個時候隻有阿玉能拯救我了。”
香香香!我香你大爺!
玉羅刹深吸一口氣,又吐了出來,最終還是沒有把人給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