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公辦就該有公事公辦的态度,魏子雲濃眉一豎,厲聲問他,“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做什麼?”
“他意圖對我不軌!”顧長亭指着金九齡,面上複雜的神色難以形容,“你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樣一個變.态!”
他的控訴铿锵有力,要不是金九齡自己就是當事人他真的就是信了這人的邪了。
但是非要說是“圖謀不軌”的話,似乎也并沒有什麼錯來着。
圖謀不軌?阿這......
魏子雲看了看顧長亭又看了看金九齡,雖然現在的情景确實有點和“圖謀不軌”這四個字搭點邊吧,但從這紅衣女...男......這紅衣人倉惶逃竄的步伐上來看,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能概括的完的。
魏子雲的眸子沉了沉,最近京中局勢緊張,容不得半分差錯,更不要說是這兩個人一個是南王府的人,另一個......
魏子雲的目光又落到了金九齡的身上,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
形态舉止怪異,分明是個男人卻還作女子打扮!
但還不等魏子雲詢問出聲,金九齡就趁他回神的功夫腳下飛快地運起輕功逃跑了。
“快追啊!”顧長亭看了好半天也不見魏子雲動作,沒忍住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了。
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的魏子雲滿臉懵:“......”這能算是襲擊公務人員嗎?
顧長亭幹笑了笑,“...哈哈哈那什麼,順手了。”
禁衛統領自然有身為禁衛統領的氣度,現在還不是動南王府的時候,他忍!
打了這個到處亂說話的大嘴巴一巴掌後顧長亭舒心多了,别以為他不知道就是魏子雲告訴的陸小鳳。
顧長亭擡頭看着幾個禁衛追過去的方向,笑眯眯的擡起自己的手,兩指間還夾着一根繡花針,“這是剛剛那個鬼對我圖謀不軌的時候用的暗器,不知道能不能提供些什麼線索。”
魏子雲的目光一凝。
繡花針?
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前一段時間在京城裡猖狂的繡花大盜。
夜逐漸深了,派出去的那幾隊禁衛自然是沒有抓到人的,若是這便被抓到了,那繡花大盜自然就不是繡花大盜了。
——
顧長亭打了個哈欠,晃着步子往南王府所在的方向走去。
魚目混珠,這南王也真是好想法,隻可惜他似乎有些高估自己兒子了。不過想法也确實是一個好想法,顧長亭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了,畢竟......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天生的是一方面,後天易容的也可以是另一方面。
顧長亭走在靜悄悄的街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想着,眼前忽然一花,一團看不清邊界的黑霧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街道的陰影處。
顧長亭頓住了步子,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不是......這不是......
他敲了敲腦袋,哦,那個有了兒子不要情人的冷酷無情的負心漢嗎。
方向一轉就要往回走,這樣的情人不要也罷,也罷!
然後......
轉頭遇見鬼,咳,霧。
顧長亭沉默了一瞬間,“幾天沒見,你還學會分身術了?”
玉羅刹驅散周身包圍的黑霧,一雙長眉擰到了一起,眸中神色晦暗不明,“聽說你最近過的很潇灑啊。”
顧長亭咂了咂嘴,“一般般吧。”
他又輕歎一聲,“畢竟某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我能怎麼辦?當然隻能借酒消愁喽。”
愁不愁的玉羅刹沒看出來,但要隻說上半句,那可就有的說了。
玉羅刹扯了扯嘴角,發出一聲冷笑,“難為你還有臉說!”
這怎麼就沒臉說了?
顧長亭可真是太有臉說了!
他張了張口,像極了要說出什麼虎狼之辭的模樣。
玉羅刹額角一跳,趕在顧長開口之前制止了他,“閉嘴!”
顧長亭的話在嘴裡轉了兩轉,最後還是咽回去了,隻“切”了一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簡直給玉羅刹氣笑了,還給他不滿上了?
顧長亭看着他的臉色,癟了癟嘴,“你這不是找不見你兒子才來找我的嗎,我還不能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