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謹言的衣服再次散開了些,白皙光滑的肌膚若隐若現,這次隐隐約約還能看見胸前的風景。
就在刀尖繼續下移時,男人的手頓住了,因為病房外再次傳來了聲音,搜查的人搜到郁謹言的病房了。
病房的門并沒有上鎖,搜查的人在敲了敲門後,直接就進來了。
病房洗手間的門上方缺了一口,隻要足夠高的人,踮起腳尖就能看見洗手間的情況。
不過洗澡淋浴在最裡面,從那門缺口看的話,并不能看清楚裡面的具體情況。
特别是在有一個人擋住的情況下。
男人快速按住郁謹言的肩膀,無聲的将自己和他調轉了個方向,自己靠在了浴室最裡面。
洗澡自然是不可能穿着衣服洗的,外面的人若是進來,一眼就能看出異常。
但男人落在少年肩頭的手微頓,最終也沒有拉下少年的病号服。
他不喜歡少年被他之外的人看,哪怕隻是看個後背也不行。
不過男人的手并沒有離開郁謹言的肩,就那樣緩緩往下滑。
郁謹言的身體更加僵硬了,男人手上炙熱的溫度傳來,讓他抑制不住的想逃。
那是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感覺,就宛如被一條陰狠的毒蛇死死盯上了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郁謹言眸子裡泛起一層水汽,他最終還是伸出了手,想要阻止更加過分的男人。
然而他才剛伸手,手就被男人握住了。
男人的手比郁謹言大的多,也粗糙的多,他在握住郁謹言的手,像是得到了什麼玩具一樣,好奇的把玩着。
男人的力道很大,捏着郁謹言有些疼,更别提是将手縮回來了。
隻是玩手,總比......其他的要好。
男人似乎很滿意郁謹言的識趣,他放松了幾分力道,邊輕輕捏着郁謹言的手,邊死死的盯着浴室的門縫,眸子裡泛着危險。
外面的人此刻已經走進病房了,大概是進來就聽到了水聲,負責搜查的醫生朝浴室門口走去,邊走邊開口道。
“裡面有人嗎?”
“出來。”
男人聽着外面靠近的腳步聲,垂眸看向了眼前的少年,捏着少年的手輕佻的壓了壓少年的手心。
亦是調戲,亦是威脅。
郁謹言明白男人這是在威脅他,他僵直了身體,像是沒想到有人闖入房間,他朝着浴室外有些慌亂的開口。
“我,我在洗澡,不太方便。”
“洗澡?”醫生皺了皺眉,有些不滿意這個回答,他的語氣很冷,“大白天你洗什麼澡。”
“出來!”
西山精神病院的病人似乎并沒什麼人權,哪怕是郁謹言表明了自己在洗澡,醫生也依舊在朝着浴室門口走去。
郁謹言的心髒砰砰直跳,他聽着醫生靠近的腳步聲,就仿佛在聽他死亡的喪鐘聲。
浴室沒有任何能藏人的地方,一旦醫生進來,必定會發現男人。
而他,也極有可能會因為藏人,直接死在浴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