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就是,接下來的三個任務點,姐姐不許輕易離開我身邊。”
在田黎輕車熟路的指引下,何悠很快找到了第一個任務點。
站在鏡子前,何悠敲了敲鏡子,看向田黎:
“你确定這裡是任務點?”
田黎笑着點了點頭,伸手推了何悠一把。
何悠就這麼直直地摔進了鏡子裡。
……
好疼啊。
何悠揉了揉自己的膝蓋,确認沒有摔破皮。
不對,這身衣服,一般是她去上班的時候才會穿的。
因為太不喜歡打工的日子,所以何悠給自己分出了兩種穿搭風格。
無論自由的時間穿得有多麼好看,一到了上班,何悠都會換上在她審美裡最流浪漢的穿搭。
給人當牛馬還要穿着得體?
除了極端受虐狂,何悠想不出這麼做的理由。
她站起身,發現自己站在辦公室的茶水間裡。
又回去了?
對于上一次幻覺的驚心動魄還曆曆在目,何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一點都不疼。
“姐姐别浪費時間了,隻有一個小時。”
田黎憑空出現在了何悠面前。
她還穿着遊戲裡的打扮,和周圍的環境有一點違和。
何悠抛開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問道:
“任務是什麼?”
田黎歪頭一笑:
“找到不屬于這個空間的東西。”
不屬于?
何悠走出了茶水間,來到了辦公間。
第一反應,她想看看這個空間到底有多大。
嘗試了一下之後才發現,她隻能在自己的工位範圍内活動,超出這個範圍的其他地方,都像是有一面空氣牆的阻隔,無法通過。
隻搜自己的工位?
何悠毫不猶豫地開始翻找起來。
“姐姐,這是什麼?”
田黎坐在何悠的辦公桌上,指間夾着一張被折疊成豆腐塊大小的粉紅色信紙,大概是何悠剛剛從抽屜最底層翻出來的。
何悠心裡一跳,連解釋都忘了,伸手就去搶。
田黎靈巧一躲,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姐姐急什麼……姐姐不說,我可就自己看咯。”
何悠腦中飛速運轉,磕磕巴巴地編道:
“離……離職報告。”
田黎拖長音調“哦”了一聲,像是查崗一般追問道:
“姐姐寫離職報告幹什麼?”
何悠:?還要編後續……
“是……是我不想幹了。”
何悠生硬地圓上自己胡編亂造的謊話。
田黎哼唧了一聲,手指翻動了幾下就展開了那封信:
“那姐姐還怪有情調的,給上司寫辭職信,還要用粉色的信紙,紙上還有小玫瑰呢。”
何悠:不想複活賽了,現在死還來得及嗎……
恐怖遊戲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見字如晤,姐姐。”
田黎慢悠悠地念道:
“其實,我想跟您告白很久了,以前實習的時候,您就經常照顧我……”
念幾句話,田黎就要笑着擡眸看何悠一眼。
何悠呆呆飄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最重要的是——
最後一句話,何悠心知肚明是什麼。
“姐姐,看我。”
田黎輕笑着喊她。
何悠慢慢地擡起頭,隻見那雙水靈靈地眼睛直直地望向自己,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田黎笑着,一字一句道:
“……所以,何悠前輩,能給我一個喜歡您的機會嗎?”
何悠:犯規!能不要看着我說這句話嗎?
雖然……
如果是你的話……
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知道姐姐的回答。”
田黎偏過頭,容不得何悠一點閃躲。
何悠不知道靈魂體會不會臉紅,也不知道為什麼靈魂體會有心跳。
總之,她現在有種負荷過載的感覺。
“我說可以……”
田黎挑了挑眉,眸色暗了一些:
“什麼可以?”
何悠意識到說錯了話,深吸一口氣,決定岔開這個話題:
“這個不是任務目标,不重要。”
田黎哼笑着打了個響指,周圍的場景天旋地轉,瞬間變為了一片血色。
血色之中,田黎認真地看着她:
“規則我改了。”
“現在這封信就是任務道具。”
何悠:不是……怎麼還可以這樣?
何悠不太想在田黎面前直說自己心裡晦澀難言的情感,生硬道:
“禁止刑訊逼供。”
畢竟,她和田黎不一樣,天生就不是什麼情緒外露的人。
田黎笑了笑:
“為難姐姐了嗎?”
“那我直接問好了,姐姐答應這個實習生妹妹了嗎?是怎麼答應的?”
“我再給這個問題加點籌碼……如果姐姐說了實話,我就當這個任務點圓滿完成,怎麼樣?”
可何悠還是支支吾吾,左右而言他。
東拉西扯說了許多不相關的話,就是不肯提重點。
田黎輕歎了口氣,決定三十六計,撒嬌為上:
“我想聽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