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洗澡不急,别的方面他是挺急的……倒也沒有我想的那麼急,估計是照顧我的身體。
午夜,莫莉敲響我們的門,喬治嗖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我都要睡着了,他把桌子上的水遞給我喝,然後下樓檢查身體。
我覺得情況還行,被食死徒逮到不挨個鑽心咒他們的業績都不達标,況且我也喝過藥了,但喬治的樣子像是要再給他自己一巴掌,甚至難過的都萎了。
白天更尴尬,隻是幾口的藥劑,他狠不得嘴對嘴喂我喝,因為太苦,我喝過藥他就會親上來把我嘴裡的藥汁吮吸到隻剩下他的味道。
藥怎麼會是苦的呢,明明是甜的。
莫莉不準我離開陋居,喬治幫我從德裡克莊園拿了些衣服和日常用品回來,還有我和爺爺聯系的雙面鏡。
我突然失去聯系,爺爺耐心等了十天才寄了一封信給莫莉,莫莉告訴我她和亞瑟商量了半天,決定還是告訴他真相。
我是在自己家被抓的,說實話這怪不了别人,更何況我是一個成年人,總不能天天讓人跟着,重新在鏡子裡見到爺爺,他先是笑了随後闆起臉。
“他們應該是從湖裡進入德裡克莊園的,”爺爺說,“赤膽忠心咒也有範圍限制,損毀的那兩座建築原本能擴大增加魔咒作用,湖水連接外界,魔咒能避開巫師不一定能避開其他生物。”
……魚?
我告訴爺爺,德裡克的産業現在在盧修斯手裡,他哼了一聲,“能拿回來,爺爺,我和他簽的轉讓協議在結婚後就會作廢。”
“别到處亂跑了。”
“知道啦,莫莉現在連陋居都不讓我出去,爸爸呢?”
“跑冰島去了,你的事我沒告訴他。”
幸好沒和爸爸說,不然爸爸一定會直接回來找盧修斯自投羅網。
…
因為藥劑的原因,食死徒精神亢奮四處作亂,喬治在我回來後的這幾天忙得很,他們把哈利也請去了廣播站,我和莫莉在家裡聽他們的廣播,李解說魁地奇時格蘭芬多進球的高昂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
“今天我們邀請到了一位特别來賓,是所有忠實聽衆都無比想知道的一個人,他做客我們的廣播間了,他——就是——哈利.波特——!來哈利,和大家打個招呼!”
随後哈利清晰愉悅的聲音響起:“我是哈利.波特,各位,我回來了。”
“多麼美妙的時刻!”莫莉揮舞魔杖切割土豆,“哈利現在就是魔法世界的鎮定劑。”我笑道。
電台裡,李和喬治弗雷德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句俏皮話,五個主持人應該都在,背景音裡的笑聲十分嘈雜,因為哈利的原因,這次廣播時間很短,喬治和弗雷德也順利返回陋居。
喬治好像才知道我和麻瓜巫師互助聯盟有聯系,晚上躺床上時,和我說起見到塞德裡克和秋張的情景,“多浪漫啊!”他感歎,“戰場上的情侶,烽火中的愛情,”他翻身壓在我身上,……滾動頻次極高的喉結和毫不掩飾洶湧澎湃的欲念,但是到最後也隻是對我胸口的灼傷親了又親。
這個傻瓜還在擔心我的身體呢!
在陋居的這些天,我也沒閑着,熬了許多預防狼毒的藥劑托方方送去霍格沃茨給斯内普,讓他以校長的名義命令廚房小精靈在18号早餐午餐的南瓜汁裡下藥。
人民的好同志斯内普應該不會拒絕我。
四月十七号,喬治難得一整天都在家,恨不得像個樹袋熊挂在我身上,就差上廁所都帶上我,黏人程度空前絕後。
弗雷德提議去麻瓜村子裡玩玩,莫莉不同意帶我去,他就吐槽我現在和在馬爾福莊園坐牢沒什麼區别,差點挨揍,瞬間幻影顯形到幾十米開外沖我們揮手:“我去買點可樂。”
嗯~或許另有目的,嘿嘿。
相比弗雷德,莫莉對喬治可放心多了,他拉着我往外走的時候,莫莉就叮囑了一句别離太遠。
我們依偎在一處小山頭,草地裡的迎春花星星點點随風舞動,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陽光有些刺眼卻不算炎熱,喬治從記事起開始回憶,弗雷德拎着薯條飲料出現的時候,他才說到十歲。
柳橙汁,酸酸甜甜,剛咽下去嘴裡就被喬治塞了一根薯條,我想起和他剛在一起時,他以為我有厭食症,像喂小鳥一樣一點一點撕面包給我吃……生活真的很美好。
惡作劇大王天生就能給人帶來快樂,聽着喬治和弗雷德一唱一和憶往昔暢想未來,時間都變快了。
弗雷德說等一切結束,他就要搬回把戲坊住,我和喬治結婚,他繼續住在德裡克莊園就不合适了。
“喬治舍得你的好哥哥嗎?”我揶揄道。
“不能讓這家夥打擾我們二人世界!”
弗雷德嗤了一聲。
晚上,我洗澡的時候喬治就在催,要不是臨時被亞瑟叫住,他甚至想和我一起洗,梅林,幸好沒有,陋居的浴室可經不起他造,等我回到房間,他也不知道從哪搞的玫瑰花瓣撒了一床,把我按在床上親了一下,“等我親愛的。”然後嗖的不見了。
連五分鐘都沒有,他就裹着浴巾幻影顯形回來了,頭發上還滴着水,拿起放在桌上的魔杖,我以為是要對頭發用烘幹咒,沒想到他是鎖門加閉耳塞聽。
房間隻亮了一盞小夜燈,紅色的光暈投射在床頭搭配滿床的花瓣……溫度在喬治解開身上的浴巾遞過來讓我幫他擦頭發時迅速飙升,他裡面什麼都沒穿!
小喬治是個惡劣的頑皮鬼,弓箭總是故意不瞄準靶心,在七環八環九環附近徘徊,似乎想勇奪描邊大師這個稱号。
太讨厭了,一會兒說起伏的丘壑和過往的風聲影響了他的判斷,一會又借口橫穿草坪的溪流混淆了他的視線。
直把豔陽高照拖到暴雨臨盆,舉着弓箭試探的胳膊都酸了,才挑起唇角自信的射出第一箭,格蘭芬多從來不懼風雨,甚至希望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當然正中紅心。
但箭矢的尾羽不知什麼時候被白色的魚線纏住了,輕輕一拽,鐵質帶着倒刺的堅硬箭頭啵的一聲從蘆葦編制的靶子上脫離回到主人手中。
我覺得自己就像早上削過的土豆,被剝了皮(睡衣),切成各種形狀(姿勢),撒上調料(親吻),最後放進烤箱(過程),随着溫度升高,發出滋滋的聲音,香氣也飄了出來。
時間到了,受熱不均勻的部分還需要回爐重造(翻面)。
這隻是烤土豆塊,土豆沙拉裡的土豆需要用到壓泥器,從熱水裡撈出來的銀制工具整個放在蒸熟綿軟的土豆上,幾個回合,土豆就任由對方搓扁揉圓了。
我就是被炙烤,被清蒸,被混入玫瑰花瓣的土豆泥甜品,喬治在碗裡擠了半瓶沙拉醬,覺得不夠,又加了點番茄沙司,給清爽的顔色增加一抹抹紅色。
我阻止了喬治的撤退動作,第二天又攔住他的補救行動,傻瓜喬治沒找到避孕魔藥,回到房間摟着我悶聲問:“多個孩子你還最愛我嗎?”
沒等我回答,他又說要把孩子丢給莫莉,翹翹也打包送來,又如數家珍的背起他研究的避孕魔藥配方,說是結婚後就拿自己做試驗。
簡直魔怔了,手臂被我咬了一口才回過神。
去霍格沃茨之前,我悄悄回了一趟德裡克莊園把讓翹翹保管的魔杖拿給我,我和哈利約好,在他準備好的時候,就來找我,反正他有活點地圖,哪怕上面沒有我的名字,能看到喬治就行了。
大戰開始了。
這是既定的戰争,走向的卻是未知的結局。
或許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有所不同,比如唐克斯臨近預産期根本就沒有參戰,比如僞裝成蒙頓格斯的鄧布利多揮揮手就幹掉幾個狼人,比如氣勢洶洶的穆迪,猛虎歸山的小天狼星,還有源源不斷的戰友正朝這邊趕。
弗雷德一直在我視線裡,這讓我一時間竟然忽略了那場爆炸,直到天空咚的炸響,碎石砸下來,弗雷德第一次正面領教預言,他仿佛吓傻了。
但我無暇顧忌他的心情,因為哈利,準備好了。
我本以為沒有塔樓殺死鄧布利多讓伏地魔誤會斯内普是老魔杖主人這回事,他應該能躲過這一劫,但看到盧修斯的名字時,我突然不确定起來。
幸好來得及。如何打消斯内普的死意,我覺得唯有數十年如一日的厭惡。
恨比愛深刻。
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斯内普果然破防了,他甚至沒有懷疑我這話的真實性,在他如裹毒藥的利嘴和偏見下,也不得不承認哈利是一個愧疚感十足的人。
夢境又挽救了一條命。
但弗雷德差點讓我這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下。
我完全沒想到,在伏地魔的索命咒射向我,在我和喬治僵持時,他會撲上來擋在我們前面。
他這是在幹什麼,謝我的救命之恩嗎?
如果不是鄧布利多,如果不是福克斯,以後我要如何面對韋斯萊,如何面對喬治,我背負着弗雷德的命!
我讨厭死他了,誰要他救我!他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一命抵一命!還在我後怕恐懼的時候嬉皮笑臉的說什麼“讓我看看有沒有眼淚!”
我才不會因為他哭,我讨厭他!哪怕陰霾徹底驅散,我被喬治抱起來轉圈圈慶祝的時候,我也讨厭他。
喬治把我放下來,和弗雷德碰了碰拳頭,弗雷德繞到我另外一邊,大咧咧地說:“喂海耶,你不會生氣了吧!哥們剛才可是舍身——”
“閉嘴!”
他在我的怒視下,悻悻閉上嘴巴。
“快看,珀西去找媽媽了,瞧這情況,他又是莫莉最愛的兒子了。”喬治的聲音響起,他晃了晃我的手,我知道他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唉,算了。
以後對弗雷德好點吧,嗯……給把戲坊投資是個不錯的主意。
就這樣吧!
我開始期待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