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程少商還是抑制不住地想與霍不疑親近,她自己也不知為何,别無他求,就是貪念霍不疑身上的氣息。可是,因為有孫太醫警告在先,霍不疑實在是不敢動她,于是隻有忍耐忍耐再忍耐,忍無可忍地時候,霍不疑就隻能倉皇而逃,大晚上的去大院裡操練或者沖個冬日裡的冷水澡。有幾日,霍不疑在外宣洩完身上的邪火後,仍不敢進屋,隻能叫蓮房再鋪床在書房裡睡了。
梁嶽飛和梁嶽起很心疼霍不疑,也很心疼他們自己,因為霍不疑不安睡,他們也沒法休息。一日,霍不疑又從内屋掩門出來了。這次他穿戴整齊,輕手輕腳,顯然屋内的始作俑者已經入睡。待确保内屋之門已掩好後,霍不疑神色凝重地闊步走往操練場,撿起一旁豎立着的長矛,一頓行雲流水地耍弄下來,烏龍擺尾,降妖豔影,霸氣縱橫,誅仙滅魂……,招招兇狠,勢勢毒辣,折騰了大半宿仍未消停。
阿飛打着哈欠道:“兄長,我看這婚還是不結也罷,折磨人呐!”
阿起搖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待天蒙蒙亮,程少商發現霍不疑沒在身邊,她摸摸身邊的被褥,冰冰涼的,說明霍不疑昨晚沒睡在此處。她猛然清醒了,撅起嘴,翻身跑到門外一看,果然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剛好從書房裡走将出來。
見程少商披發跣足地站在門口,阿飛阿起驚得趕忙背過身去。霍不疑劍眉緊鎖,牙關緊咬,大步邁到程少商跟前,不容置疑地将其橫抱進屋。程少商也不掙紮,一雙玉臂緊緊環住霍不疑的脖子,柔軟無力地靠在霍不疑肩頭。待霍不疑把她放回床頭,她還不撒手。
霍不疑柔聲道:“别鬧,我要去早朝。”
程少商将自己半挂在霍不疑身上,幽怨地說道:“為何你最近總躲着我?為何男女之間就不能單純地親近親近,難道一親近就會想入非非?”
霍不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低頭從程少商的玉臂中脫出身來,抓住她順勢滑落的小手輕嘬一口道:“許是為夫修行不夠。我今日争取早點回來陪你。”說罷,霍不疑又倉皇而逃了。
郁悶的程少商隻有去找閨蜜孫雯雯吐槽。程少商哀歎道:“見他那□□焚身,落荒而逃的樣子,我也覺得他可憐。可我也不知道為何,我就是抑制不住想他,想親近他,想感受他身體的線條,膚發的溫度,哎呀,我是不是魔障了。”
說完,程少商的臉紅得像個熟透了的桃子,她羞得雙手捂臉,唉唉唉地一陣陣歎息起來。
孫雯雯一聽,樂了,她很爺們地摟住程少商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道:“這羞什麼,食色者性也,你倆又是合法夫妻,濃情蜜意的兩個人有這種親近的渴望,不是很正常麼。你這叫肌膚饑渴症,就是很渴望兩人的肌膚之親。”
程少商煩得跺腳道:“可是,我現在是孕婦呀。難怪那些男人要三妻四妾的娶,這個不行可以找另一個呀!”
孫雯雯突然明白了問題所在,她湊近滿臉紅得幾乎要冒熱氣的程少商,賊笑道:“誰說孕婦就不能的?”
程少商詫異道:“不是你和孫太醫都叮囑我們嗎?”
孫雯雯樂得捂嘴偷笑起來,待她看到程少商那氣鼓鼓的表情,隻能強行止笑,一本正經地告訴程少商:“你現在已經到孕中期了,可以了,隻是孕早期和孕晚期要注意。”
程少商不置可否,她雖然知道孫雯雯是過來人,但她畢竟不是醫生,萬一有個好歹呢,她怎麼向文帝,向霍家列祖列宗交待。但這種問題,能去問孫太醫嗎,顯然她程少商問不出口。難道要去問萬萋萋和程秧?她也羞于啟齒,是以,程少商隻能自己瞎悶着。
但,這種現象顯然無法長久。很快,一件事情打破了這沉靜的表面,那就是霍不疑在早朝路上,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梁嶽飛和梁嶽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他們英勇神武,帥氣逼人的主公上一次從馬背上摔下來還是在駐守西北的時候,那是因為他以一敵十,身受重傷。而這一次呢?居然是因為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