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太宰治高高興興的答應了,他臉帶着可疑的紅暈,手臂支撐大半個身體,看樣子是喝醉了。
果然還是小鬼。
圍觀的衆人這樣想,而後不在關注。
這個安室透是組織的新人,一個新人能坐在這裡喝酒其中代表的含義不言而喻,這個小鬼慘喽!
人們幸災樂禍的想,其中不乏惡意揣測。
太宰治拎起,起……沒拎動,他醉得厲害腳步都踉踉跄跄。
“我來。”安室透看不下去替他拎過行李。
“謝謝,你可真是個好人,我剛剛不該在心裡罵你是淋了楓糖漿的黑芝麻冰淇淋。”
安室透:……喂!你已經說出來了啊!!
“走吧。”
金發男人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往前走兩步發現坐在椅子上的人壓根沒動彈,剛想問怎麼了就對上少年醉醺醺的鸢色眼睛。
“我的腳不見了。”這個誤闖組織據點的少年指着自己的腳,語氣帶着一絲委屈和茫然,“它動不了了!”
這個是醉鬼,這是個醉鬼,這是個醉鬼,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不行,氣還是消不了。
他是個我戀人的花骨朵兒,他是我戀人的花骨朵兒,他是我戀人的花骨朵兒!
很好!心情終于又平靜下來。
“需要我幫忙嗎?”安室透吮着一抹溫柔的笑,紫眸流光溢彩。
“好啊!”太宰治毫無察覺笑得燦爛陽光。
安室透接過行李箱一提,手背青筋猙獰的暴起,根根分明,他臉上的笑差點維持不住。
這行李箱難道是裝的鐵塊嗎?這麼重!
“麻煩你了。”太宰治輕快的說。
說完他還依靠在金發男人身上,大半體重壓上去安室透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變得鐵青難看。
他摟着少年纖細的腰身将其帶出酒吧,衆人發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唏噓聲。
男人把太宰治帶到一處偏僻的空地,感受手上溫熱的觸感他不由得分了分神。
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處理這孩子。
安室透原名降谷零,真實身份是立本公安警察廳派出的卧底,現在絕贊卧底中。
這孩子不知死活的闖進組織名下的酒吧,好在完好無損的從虎穴狼窩出來。
不然把他扔在這,反正這裡也沒什麼會來。把未成年安安全全送到派出所是警察新人降谷零才會做得,安室透沒有下死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卧底思緒很亂,說到底他才離開光明兩月,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
念頭剛剛湧起,耳邊傳來輕微的機械開啟聲。
咔嚓——
“警察先生,你在想什麼?”
冰冷的管口抵在背脊,帶着無言的壓迫感和金屬鋒芒。
那個不知死活的小鬼,不,這隻隐藏尖牙的狼崽子,他早該想到的,有膽子來這裡的孩子怎麼可能是什麼在陽光下成長的花朵。
金發男人低下頭,少年臉頰兩坨紅暈還未消散,眼底一片清明,酒氣氤氲,溫熱的氣息攜着濕氣吐出浸透一小塊布料,濃重的夜色勾畫出他俊秀無雙的眉眼。
像個假人一樣。
降谷零腦海突然蹦出這個念頭。
“警察先生?”少年用朗誦歌劇的語調緩慢而優雅的重複,笑容危險而迷人,手腕向下發力,男人幾乎能感受到木倉口的冰冷。
安室透并未露出絲毫慌張,反倒惡劣的笑笑,徹底撕碎溫和的表象,“你剛剛說什麼?我是老鼠?”手悄然伸向腰側,他的手槍在那裡。
“松田陣平。”他的聲音帶着熟悉的戲谑,“猜猜我是怎麼知道他的。”
瞳孔緊縮,睫毛微顫。那一刻他想了很多,之後回憶這段過往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太宰治抓住機會把人絆倒,木倉托用最大力氣狠狠砸下去。确定人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他速度極快的摸向口袋,從錢包迅速摸出一疊萬元大鈔,行李也不要了直接跑路。
眼睜睜看着少年跑路的降谷零:“……”
你早說你要錢啊!你說了我不就給你了,白挨一頓打!
這位公安先生覺得自己有冤要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