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乍一聽沒病句,仔細一聽全是問題。
毛利蘭忍不住開口,“那上學……”
“麻省理工畢業,五個博士學位。”
“生活……”
“背靠大财團,擁有數不清的資産,你要是想我可以送你一棟别墅。”
“理想……”毛利蘭的聲音在顫抖。
太宰治眼睛一亮,聲調拔高兩度,“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的自——唔?!”
工藤新一捂住他的嘴,聲音沉痛,“不,請不要再說了,總感覺再說下去受傷的隻有我和蘭兩個。”
年紀輕輕就過上退休生活的太宰治:“…………”
這能怪他嗎?不能啊!
在工藤新一“不上班等于長命百歲”的理論下,太宰治終于答應出去找個班上,而不是待在家裡種蘑菇。
這次來,偵探非但沒找到可疑地方反而受到十萬點傷害,捂着胸口約定下次再聚。
太宰治從不說謊,他隻愛坑人,答應小偵探要去找工作那就真的會去找份工作——主要是打遊戲打太久了,有點累了,畢竟遊戲的套路統共就那些東西,打來打去也就那樣。
他伸了個懶腰回到房間,排位賽已經結束,諸伏景光坐在他的位子上,眼神絕望。
太宰湊近一看,發出一句沒有情感的感歎:“啊,輸了。”
太宰治住的房子是注定沒有攝像頭和竊聽器的——有也是他故意遺留下來的,沒人能裝得過他。攝像頭竊聽器按批裝,達成三步一竊聽,五步一監控的成就。
自己口袋裝不下他就放在諸伏景光口袋,想到自己口袋那數量驚人的竊聽器,藍眸男人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太宰的注意力隻被遊戲牽絆一秒,随即對諸伏景光道:“我要去個地方,你想去嗎?”
*
“所以……”金屬勺子與杯壁發出清朗的碰撞聲,金發男人笑容親和溫暖,眼神卻涼薄的吓人,“你來找我到底為了幹什麼?”
太宰治正看菜單,糾結一會給自己點了巧克力蛋糕和卡布奇諾,旋即又問旁邊的諸伏景光,“你要什麼?”
太宰治不理,安室透也不急,再次見到hiro他沒有想象中激動,也許是觸及那雙森冷陌生的眼眸突然清醒過來,他的扮演沒有一絲破綻。
被洗腦已經是他所想象的最好結局了,不應該奢求太多。
等兩人都點好後太宰才說出自己的目的:“我要找工作,你應該是個很好的人選。”
謝天謝地太宰治總算知道委婉二字怎麼寫了。
知道自己一天打四份工的事迹已經傳遍組織,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當,“你要找什麼工作?”
太宰治張口就來,“工資高事情少,晚上班不打卡,能早退可以接受一年364天都在請假。”
安室透:“我是人,不是許願池。”
“那,我可以接受工資少。”
安室透疑惑:“這個班你是一定要上嗎?”
這種錢多事少離家近的神仙工作真的能找到嗎?
太宰治拿出自己的五份博士學位證書,安室透翻看一會,沉默了。
有這個本事你為什麼要混|黑?是覺得立本人活得太開心你不高興嗎?
但這話是萬萬不能告訴太宰治的,咽下吐槽,安室透擡頭對他說:“要不你去試着去大學當個挂名教授?”
就太宰治這個年紀這個學曆這個背景,各大高校對他大開方便之門,挂個名而已,完全不是事。
一個電話過去太宰就成了新鮮出爐的大學教授,果然,走後門就是快。
解決問題,太宰也不打算多留,站起身就準備走人,這時安室透開口說話了。
“蘇格蘭……為什麼還能在外面走動?”臉上恰到好處的流露一絲厭惡。
太宰眼底浮現一絲笑意,不過一切發生的太快,笑意流星劃過般轉瞬即逝,快得以為自己眼花了。
“你說他啊!”
容貌漂亮的青年拍拍諸伏景光的肩膀,語調漫不經心,“不用擔心,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心裡隻有組織。”
太宰臉上綻放出一個漂亮笑容,“真是太可憐了。”
安室透覺得自己已經捏緊拳頭,但是沒有,他臉上還是最常用的笑容,面部肌肉完全不受控制的露出屬于波本的表情。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好了,我就先走了。”太宰治擡起手揮了兩下,諸伏景光緊緊跟着他。
安室透坐回原位,靜靜看了會,突然伸手移開諸伏景光吃剩下的甜品,白瓷碟下面淺淺的用指甲留下的白色劃痕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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