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吐槽,“壓根沒有這種儀式吧!你都是從那裡看來的?”
太宰治非常平靜,外面的爆炸完全沒有影響到他,“從我來到米花町後,幾乎每次出門都會遇到案件。”
“你們不是東京人嗎?不應該比我更早習慣嗎?”他一針見血。
“這種習慣完全沒有必要吧……”
白馬探手發在嘴邊咳嗽兩聲,“其實如果你每次出門都遇到案件的話最好尋求警察的幫忙。”
幾乎都把這件事不對勁有大大的問題寫在臉上。
每次出門遇到案件确定不是被人盯上了嗎?
江戶川柯南:“……”
毛利蘭:“…………”
雖然知道和他們沒有太大關系不過總覺得被内涵了呢!
太宰治攤手,“警察也沒辦法呢,每天報警人數太多了,警力不夠完全管不過來。”
“東京其實被詛咒了吧!”他感慨,“就算偵探這種職業在立本是合法的,但到底是窺探别人隐私的灰色職業,把偵探放到陽光下東京還真是神奇。”
一句話招惹了在場所有人,房間不是偵探就是東京人,真是厲害。
大上祝善本就因為之前的事情和他有矛盾,這次直接站起身把矛頭指向他。
“你這家夥從剛才就不在餐廳該不會是你放的炸彈把車和橋炸掉的吧!”
有些時候激怒一個人壓根不用多說什麼,隻需要一個眼神,怒火被瞬間點燃。
太宰治輕飄飄的一眼把大上祝善比到塵泥中,他動作優雅,氣質高貴,頭發剛剛洗過,正順着發絲往下滴水,略短些的頭發貼着他濕潤的脖頸,彎彎繞繞。
他來時兩手空空,身上穿得隻能是城堡裡的衣服,煙藍色高領毛衣和深色外套,頭上冒着熱氣,看樣子剛從浴室洗澡出來。
熱氣把他蒸騰得面色潮紅,嘴唇嫣然,他動動唇:“所以你想說什麼,我跑到雨裡去安裝炸彈嗎?”
與他隽秀柔和的外貌相反,他的言語鋒利如刀,刀刀割人性命,“看來你們的水平也不怎麼樣啊,一個假人模特頭上裝麥克風就能把你們騙得團團轉?”
立刻有人把首座頭上的遮擋摘下,露出面罩下的真容,一個模特假人。
太宰這下真的笑出聲來。
屋内人全都臉色鐵青,表情嚴肅,氣氛尴尬不已,隻有太宰治的嘲笑聲在餐廳裡回蕩。
大上祝善并不打算放過他,“但是你的嫌疑還沒有洗清不是嗎?”
太宰治撚起垂到胸口的一縷濕發,嘴角含笑,眼神卻明顯不耐煩起來。
這家夥真讨厭要不要提前讓他回到死神的懷抱,反正馬上就要被殺掉了?
“那是不可能的。”孩童清朗的嗓音響起。
見視線聚集到他身上,江戶川柯南從椅子上下來,一路小跑到太宰治面前。
“石原小姐一直在餐廳,城堡裡也沒有其他傭人,太宰哥哥又是第一次來這裡是不可能知道城堡的構造提前找到身上的衣服的……”
“而且我離開時他還在房間吃飯,這麼短的時間内跑去炸橋是不可能的,不信我們可以去浴室看看裡面的溫度……”
太宰治雙手抱臂,一副把解釋權交給江戶川柯南的表情。
江戶川柯南推理很合理,至少其他人都接受了。
白馬探:“我覺得他不可能撒這麼輕易被拆穿的謊言。”
“你可以把這歸為天才的直覺。”
毛利蘭:……其實我還是覺得太宰哥哥更聰明一點哈哈哈。
“但是他沒有不在場證明對吧!”這已經是強詞奪理了。
大上祝善看樣子今天必須要給太宰治一個教訓,太宰治眸色漸冷,凝結的冰霜慢慢爬上臉頰。
他噗嗤一聲笑出來,旋即眼神輕蔑,高高在上,“蠢貨,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港口mafia的成員都知道,太宰治發火的時候從來不拍桌子,也沒有明顯的言語沖突,他隻會笑。
從他笑的那刻開始,你的生命正式步入倒計時。
可惜,大上祝善對此一無所知,不然他早就開始訂棺材了。
“太宰哥哥。”江戶川柯南面露哀求,“你不要生氣,我來解決好不好。”
太宰低頭看了他一眼,彎腰雙手按在他肩上,面上不複之前的平靜,眼神冷得要把靈魂也凍上。
“小偵探,我已經很仁慈了。”
“我時常在想,是不是我對人類太過仁慈才讓他們産生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一團垃圾也想跳到我頭上。”
江戶川柯南小心翼翼對上他的眼神,然後立刻低下去,他聲音顫抖,帶着安撫的意味,“請不要跨出那步。”
不要徹底加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