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集上的鬼怪會消失,将盒子蓋住後,原樣寄回,下一位驅魔師也會看到畫集上的鬼怪,所以在場的各位有誰完成了的,出來讓我看看?(微笑)
不知是不是手機翻譯的問題,總之這則标題讓鐘颉念起來有些别扭。
評論區——
一樓:那不就是說,棄權了鬼怪會自動回到畫集裡,然後吓唬下一位驅魔師嗎?以此循環反複的意思喽?
突然出現的賽事主辦方占據了二樓:來自亞洲的鐘颉先生,損壞掉了裂口女那一頁,就算他現在棄權還是會小賺一筆的(笑臉)
三樓:喔喔喔!
注意到了主辦方發布的評論,鐘颉的眼睛都要飄到陽台外面去了,他在思考。
什麼時候的事?這件事真的發生過嗎?怎麼現在腦子裡空蕩蕩的?
回憶不斷倒放後,他艱難的略過了晚上和複星瀚發生的那件非常荒謬的事……
終于找到在自己打開惡魔畫集後,裂口女出來時,自己為了制服它順手往紙簍裡丢了一塊朱砂,很快就框上了裂口女的腦袋,正在進行時鐘颉沒敢回頭看,隻能狂奔喊救命。
按賽事主辦方的說法,裂口女被鐘颉制服了?毀滅了?
‘我能拿錢了?’鐘颉摁掉了煙頭欣喜若狂。
很快,他一面拿起打包盒把畫集裝好還回去,一面在心裡琢磨着蒼蠅肉也是肉,鐘颉見好就收。
主辦方說的小賺一筆那也是一筆錢,管飽,總之鐘颉總不能給老外賣命吧。
包裝箱鐘颉差不多完完整整的還原了賽事方的包法,他的手法尚可做事比較細緻,手機中的賽事論壇裡對鐘颉的讨論已經炸鍋了。
鐘颉的私信哪怕被五湖四海的同行轟炸了,把手機内存沖爆了。
他貌似并不會看私信,更多的是他看不懂洋文,現在幹脆不看私信了,論壇上好歹有個翻譯,私信沒有,用手機截圖一句一句的翻譯那樣太麻煩了,鐘颉幹脆不看了。
關掉論壇,順手關掉燈,鐘颉側卧在沙發裡,等着困意襲來。
‘我結婚了’
‘孩子都有了’
‘你想什麼呢?’
才興起的絲絲困意被從鐘颉口中說出的話驅逐。
他沒有結婚,更沒有孩子,他隻是病了,沒法治好。
那樣告訴複星瀚,鐘颉也隻是想把自己從複星瀚對美好未來的憧憬畫面裡剔除,這過程可能對複星瀚不太友好。
可是剛才,鐘颉也看見了複星瀚臉上的表情,他甚至被鐘颉打斷後都不敢再正視鐘颉。
剔除的效果看來很好,很有效,隻是對複星瀚來說很殘忍罷了。
那如果鐘颉進入了複星瀚憧憬的美好未來裡,鐘颉突然穿出死訊,這樣對複星瀚會不會更殘忍,或是鐘颉的病情在他憧憬的美好裡暴露,之後再整日操心鐘颉身上的病,那複星瀚憧憬的美好又在哪裡。
鐘颉閉上眼,在沙發裡翻了個身。
所以罷了吧,複星瀚可以找更好的人,去想和她/他在一起以後的美好生活。
既然這麼久又重逢,鐘颉還是會站在這裡,送他到自己去不了的地方,遠遠的看着,為他們祈禱祝福。
睡前想了很多,慢慢的鐘颉的思維疲乏了,他終于睡着了。
-
次日一早。
鐘颉帶上他要寄的包裹到了驿站,招呼了一聲老闆,“寄件。”
“寄到哪兒?”
大夏天的,顧客寄件趕來的那段路沒少受熱,老闆熱心地遞來一張紙和一杯水。
鐘颉道謝後,隻在紙上寫下了地址,沒有去碰老闆給的水。
驿站老闆拿起鐘颉填的地址看了眼,老闆揚眉看向鐘颉又确認了一遍,問:“這是運往國外的嗎?”
“是。”說着,鐘颉舉起手機掃了桌上的收款碼。
快件稱重後,老闆笑着告訴鐘颉運費價格:“一百三。”
鐘颉十分幹脆的付了運費,離開驿站,驿站裡的老闆撥通了個電話。
“喂?你是不來上班了嗎?”老闆停頓了片刻,“這樣啊,那,節哀。”
為了盡早讓快件運出,驿站老闆再撥通了其他快遞員的電話……
這邊鐘颉剛上樓,迎面便撞見了正在下來的複星瀚,鐘颉禮貌招呼道:“上班去啦?”
‘是哥哥……’
複星瀚心頭一熱,駐足望向鐘颉答道:“嗯,你要吃什麼嗎?我……”
鐘颉正往樓上走着,複星瀚還是老樣子啊,一點也沒變。
“不用啦,我想吃什麼自己會買,路上小心。”招呼完,鐘颉與他擦肩而過,往樓上走去。
複星瀚又哽了一肚子的話沒說,他朝樓道上看去,心裡有些不甘,光看着沒有喊話,他總覺得哥哥還沒走哥哥他也停下了。
忽然,樓道上面冒出了鐘颉的腦袋,他對下面的複星瀚說:“你什麼時候下班?下班了來我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