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理智回歸,鐘颉的頭腦就不再簡單了,他現在急缺一包煙。
“怎麼?哥哥,難道不願意嗎?”
這話複星瀚不知說了多少遍,鐘颉都聽煩了,也不知他這樣醒來是哪根筋搭錯了鬧的。
不能慣着他,把複星瀚慣壞了,鐘颉就完了!
有錢花又怎樣,那不都是鐘颉本身換來的嘛!
他氣不過,他氣複星瀚竟然敢調戲自己了,調戲他哥哥,沒大沒小!簡直狗膽包天!
鐘颉劈下威壓,氣場龐大,他面着複星瀚怼道:“不怎麼!住醫院吧你!我出去買包煙!你好好待着啊!我要是買煙回來,你不在你這床上待着!你完了!咱們以後就就此别過!”
鐘颉剛走兩步又回頭說:“我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好的哥哥,等你回來!”
本坐在床上的複星瀚乖乖地躺了下去,順便給自己蓋上了被子,隻是看鐘颉的那雙眼睛仍藏着不善。
鐘颉前腳剛踏出去,後腳複星瀚就叫道:“早點回來,哥哥!”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鐘颉草草敷衍結束便離開了複星瀚的病房,直奔醫院出口去。
感覺鐘颉已經遠離,病房裡的複星瀚又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他往門口處望了兩眼,發現那一片人影還沒有離去,便叫道:“都能跟到這兒了,他剛走,你也不進來,你出現的時間可是有限的,也是,你不一直都是一個死腦筋?”
守在門後的人聽了先是一愣,他慢慢挺直背,哼笑了聲,走進了複星瀚的病房裡。
是複星瀚昏迷前還見過的那位哥哥,鐘劫。
剛進門,鐘劫張口就是:“一個晚上不見,還是頭一回見你這麼坦蕩呢,負心漢!”
這回鐘劫手裡拿的可不是餐桌上的餐刀了,他手裡正掐着一把手術盤裡還帶着血的剪刀。
鐘劫穿着白褂戴着口罩,把自己僞裝成了醫生的樣子靠近複星瀚。
複星瀚既然能發現鐘劫就藏在門後,那麼心裡對這也早有預防,他背靠牆伸手去摸牆上的緊急呼叫按鈕,觸到後複星瀚的手指停住,他十分心安的問鐘劫:“你确定要這麼做嗎?”
“……呵呵呵,你,你,你這又是吃錯什麼藥了?”
鐘劫不敢打賭複星瀚會不會按牆上的按鈕,更不敢賭自己現在有沒有實力将手裡的剪刀刺入複星瀚的脖頸讓他失血過多而死。
這裡是重要病人區,暗裡規定的是誰家花錢得多,就能住進來,這片區域裡的醫生們的行動都會非常的迅速。
說不好,鐘劫刀還沒刺進去,從外面趕來的醫生就先到了,後面遭殃的也隻有他自己。
“按照你說話的習慣,我說,怎麼?怎麼就不敢向前了呢?是因為你害怕嗎?”複星瀚笑了笑,又道:“如果是我經曆的那些事跳樓,又活過來,可不會像你這麼窩囊,恨到骨子裡了想殺就殺!哪裡還有猶豫的份?”
鐘劫進複星瀚的病房時思路無比清晰,現在複星瀚的三兩句話聽得鐘劫都有些錯愕了,這個複星瀚異常奇怪……
醫院外面。
鐘颉考慮到了今晚有可能要和複星瀚一起過夜,這裡的外賣不是很方便,能吃能送來的外賣大多是附近的一些路邊攤,不怎麼好吃而且收攤早。
想想複星瀚應該不會輕易嘗試路邊攤吧。
願意嘗試的話就算了,反正鐘颉覺得這裡的路邊攤不好吃,不愛吃,不會吃!
他的視線從不遠處擺攤的商販那裡收回,一頭紮進了超市裡。
如果這家超市有條件實現,鐘颉會買一個電磁爐和一口鍋,鍋鏟當然也要,若是沒有,那就和複星瀚一起吃泡面吧,順便多買幾個白水蛋給他補補!
奈何,鐘颉乍一眼掃去,這家超市好像什麼也沒有,電磁爐沒有,燒水壺也沒有看到,甚至店老闆也不見了。
鐘颉向超市裡面走了兩步,他隐隐聽到了抽泣聲,感覺有些奇怪于是喊道:“老闆!我來買點東西!”
“诶诶!來了來了!要什麼?你稍微等一等啊……我這就來。”是個中年男人的嗓音,在招呼完過鐘颉之後,他聽像是又發出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鐘颉略微聽了一下,動靜有些異常,動靜裡好像有孩子在哭,他好奇走到貨架的另一邊,尋聲去找那一處聲源。
貨架另一邊的聲音确實清楚了不少,隻是還找不到聲源裡的人。
突然,一位中年男人從門簾後面走了出來,他迎面向鐘颉走來,順便提了一嘴:“怎麼了,這位小哥想買一點什麼?”
鐘颉說到正題:“哦,我想要一個電磁爐,你們這裡有嗎?沒有的話燒水壺也行!”
“電磁爐嗎?電磁爐沒有,燒水壺有,就看你要多少錢的了,有十五的,有三十五的,有六十的,在這邊……”超市老闆一路領着鐘颉到了自家超市的家電區域。
一排未開包裝的熱水壺,鐘颉簡單略過一眼,從中拿了一個功率中等的,老闆叫價:“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