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者回答:“太太且請放心,都安排好了。兩邊都安排好了。”
與此同時,鎮國公府,觀海正在跟蕭雲珩報告此事。
觀海頗為不忿,為自家公子憤憤不平。
想他們家公子,何等的才貌雙全,庭階玉樹,那楚家能跟他家公子結親,那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現在他們竟敢出此幺蛾子,自家公子是他們想嫁就嫁,想不嫁就不嫁的嗎?
觀海義憤填膺的說完,靜等自家公子下令去破除楚家的陰謀,狠狠的打楚家的臉,順勢可以取消掉跟楚家的婚事。
可等了一陣子,卻沒聽到動靜。
觀海忍不住擡頭觑了眼。
一眼看去,卻不禁有些驚訝,少爺這神情怎麼像是在笑?
壞了,難不成是氣狠了?
觀海趕緊勸解:“少爺無需生氣,我這就去破除掉他們陰謀。或者是等着明日人多的時候少爺再打臉?讓承恩伯府當着衆人的面丢人,狠狠的教訓他們一下,看他們還敢胡作非為?”
蕭雲珩搖頭:“不要亂來。無需理會,明日該怎樣就怎樣。”
觀海摸不着頭腦:“啊?”
這不像他家公子的性格啊。
這要是平日遇到别人這樣算計他,他定然讓人自食其果加倍報還回去的。
比如上次,城陽伯二公子給少爺酒裡下藥,少爺直接加了倍的下藥還回去,讓城陽伯二公子出了好大的醜,差點搞得都不能人道了。
這次承恩伯夫人的謀算可比城陽伯二公子下藥厲害多,少爺就這麼算了?
觀海心裡翻騰的跟油鍋似的,等到的也不過是自家少爺揮手讓他下去繼續盯着。
觀海楞頭楞腦的往外走,聽着耳邊少爺吩咐墨竹的聲音:“去把我過節的大衣裳找出來,還有配飾,一并都找出來配好,我明日要用。”
觀海撓了撓頭,行吧,明知自己被人算計,還能這麼淡定,少爺就是少爺。
八月十七,是陳太君大壽,承恩伯府宴請姻親故舊的日子。
鎮國公蕭家、隴安江家俱是在列。
鎮國公昨日來過了,今日來的是七公子蕭雲珩。
蕭雲珩應是今日最尊貴的客人了,門房的人一見到蕭家的車馬,一邊相迎,一邊飛奔了進去通報。
因着是姻親的關系,蕭雲珩直接被迎進了書房。
楚啟民有心拿出老丈人的威嚴來跟他說話,可奈何底氣真的不足,鎮國公,開國七公之一,世襲罔替。
現在開國七公隻剩下三公了,鎮國公府赫然在列,已然屹立百餘年不倒。
蕭雲珩,祖母是大長公主;父親鎮國公,京郊大營大統領;兄長南息大将軍,節制整個南息地區,可謂是一方節度使;母親是一門兩侯的羅家;
血脈尊貴的緊,以他們家這等淺薄門第要不是有這姻親的關系在,人家說不得眼皮子都不會夾一下的。
楚啟民胡子都差點抹掉了,才勉勉強強說了半刻鐘的話。
話雖說的磕磕絆絆,好在蕭雲珩教養頗好,一點不見驕矜不耐煩的樣子。
楚啟民稍稍淡定了點,但還是為即将可能的冷場暗自焦急。
翁婿第一次正式見面,堂堂老丈人可不能在毛腳女婿面前露怯。
正焦急間,又聽見門口通報:“老爺,江牧川江公子來了。”
楚啟民大喜:“快請,快請。”多個人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