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巧兒看見門外是雲照灼,反射性就要關門。
誰要跟雲照灼一塊兒睡,還要談心啊?!
現在光是看見雲照灼這張臉,她心裡都怵得發慌!
若不是如此,雲照灼養傷的那段日子,她怎麼可能會不去大伯家晃悠?
她每次上大伯家,回來時都能得到不少好吃的呢。
雲照灼眼疾手快擠進門裡頭去,雲巧兒沒她力氣大,自是不能把她推出門外,再把門關上。
“哎,巧兒妹妹你眼神不好麼?還是心虛不敢見我?”
雲照灼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能把一個人藏起來的陰暗面給照出來。
“誰,誰心虛?!”雲巧兒心尖發顫,隻能掐着自己的手心,借疼痛來讓自己鎮定。
“我隻是不喜歡同别人一塊兒睡罷了。”
“這大半夜的你不在自己家睡,跑來我家做什麼?”
雲照灼反手替雲巧兒關上門,随後伸手不容拒絕地挽上她的手,理直氣壯說:“當然是有話想跟你聊啊!”
“巧兒你怎麼年紀輕輕的耳朵就不好使了?要不我跟二嬸說一聲,讓你去看看大夫?”
“……不用!我耳朵很好,是沒想到你會有話跟我聊!”雲巧兒憋得臉都紅了。
她暗暗使勁兒,想把自己的手從雲照灼的手中抽出。
雲照灼不動聲色地加大力道,幾乎是拽着雲巧兒往她的閨房去。
“雲照灼!撒開你的手,我自己能走!”雲巧兒氣得磨牙,這雲照灼的手勁兒為什麼就能這麼大?!
雲照灼沒理,撒開手是不可能撒開手的,要是讓雲巧兒跑到她奶奶那兒,那她今晚就白來了。
不多時,兩人進了屋子,關上房門。
二房正屋裡,豎着耳朵聽動靜的雲二夫妻倆面面相觑。
“這,咱要不要出去幫幫巧兒?”雲二媳婦兒孫佳神色遲疑。
這阿灼摔下小山崖還能撿回來一條命,真是邪門得很,若無必要,她是真不想對上。
但巧兒是她女兒,當時會那麼幹,也都是為了家中幾個弟弟的未來,這……
雲二想了想,拍闆說:“不用,就讓她們姐妹倆談談也好,反正阿灼沒死,巧兒的作為也算不上大錯。”
“隻要讓阿灼把氣兒給出了,應當就沒事兒了吧?”
“你不是還想讓你弟弟去大哥家做上門女婿麼?”
孫佳點點頭,“你說的不錯,那就随她們。”
阿灼再氣,也不能擱他們家裡就把巧兒給怎麼着了吧?
雲照灼一個用力,就把雲巧兒給慣上床榻,随後跨坐在她腰間,上半身俯壓下去。
“你知道瀕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嗎?”
雲巧兒預感不對,驚恐萬分地瞪着雲照灼,“你,你要幹什麼?!”
她擡手曲腿就想要反抗。
雲照灼冷着臉雙手迅速掐上雲巧兒的脖子,用力!
窒息感一瞬間襲來,雲巧兒求生的本能讓她的雙手摸着去試圖掰開雲照灼的手。
本是要曲起來去撞雲照灼的腿胡亂瞪着,腰身也在扭動,試圖掀翻身上的雲照灼。
不管雲巧兒怎麼掙紮,雲照灼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一直都很穩,并且在逐步加重力道。
一個人的力氣是有限的,尤其是在缺氧的情況下,有限的力氣會更加大打折扣。
雲巧兒的手腳漸漸脫力,眼神渙散,這一刻她像是見到了索命的無常。
“放…放……放開!”
雲照灼沒想真把雲巧兒弄死替已經死去的原主報仇,在雲巧兒的承受極限前,她松開了手。
對惡人而言,死了是解脫。
他們惡人就該長長久久落魄的活着,看着自己嫉妒的對象越活越好才是對他們真正的折磨。
“咳咳咳!”雲巧兒得到自由,貪婪地呼吸,好半天才緩過來。
“瘋子!”她差點就讓雲照灼掐死了!
雲照灼皮笑肉不笑,“你也不差。”
“你!”雲巧兒臉色難看,雲照灼的命為什麼這麼大?!
要是雲照灼摔下小山崖後就沒命了,哪兒還有今天?
雲照灼撤腿從雲巧兒身上離開,自行掀開她的被窩躺了進去。
“對了,我也不喜歡同别人一塊兒睡,所以麻煩你再找一床被子,睡地上。”
雲巧兒氣笑了,“你搞清楚,這是我的屋子我的床!”
“嗯說得對,那你上來吧。”雲照灼點頭,甚至還主動給雲巧兒讓出了位置。
雲巧兒:“……”
這麼快就改變主意,肯定有鬼!
“快點!你不睡我還要睡呢!”雲照灼催促,一副迫不及待要與雲巧兒一塊兒睡的架勢。
雲巧兒見狀,心中疑慮更深了,哪兒還敢上去躺在雲照灼身邊?
萬一後半夜,雲照灼借着夢遊的名頭,再度要掐死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