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給給!”方寡婦肉疼地掏出六百文給雲照灼。
這就是個煞星,誰碰誰倒黴!
雲照灼一手接了錢,一手撤開架在方寡婦脖子上的劁豬刀。
衆人莫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方寡婦看清形勢,沒真讓自己血濺當場。
“錢你拿了,滾出我家。”方寡婦拉着兒子後撤好幾步,拉開跟雲照灼之間的距離。
沒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劁豬刀,她又行了。
“你們以後誰要找她劁豬可得想清楚了,她可是個最後會說話不算話的主兒。”
雲照灼樂了,“跳梁小醜就不要亂蹦跶,你當大家夥眼瞎還是傻子?”
“你!”方寡婦氣急想對雲照灼動手,卻又礙于雲照灼手上的劁豬刀而不敢動,臉色扭曲。
雲照灼冷嗤,“守規矩不打歪主意的,我說話算話,反之該如何就如何,我可不是什麼軟包子,誰上手都能捏一下。”
“言之有理。”鄭一點頭贊同。
本來嘛,劁豬就劁豬,什麼事兒都不會有。
雲大這閨女是強勢了點兒,但人一姑娘家出來給人劁豬,若不強勢些,豈不要被各家給拆了?
她若長得含糊,倒沒人打她主意。
可惜……
“今日村裡可還有人需要劁豬?趁現在雲大閨女在這,一并劁了呗。”鄭一有心想賣雲照灼一個好。
不然,等方寡婦做的蠢事兒傳到雲大耳朵裡,他們西甯村就别再想讓雲大來劁豬,隻能找那些劁豬技術不咋好的人。
那豬多金貴啊,劁不好可是會死的。
方寡婦獨自養大兒子,在西甯村怎麼可能沒有對頭?
這不,方寡婦的對頭岑盼就得意洋洋地站出來——
“雲大閨女,我家有兩隻可以劁的豬,你到我家來,我保證我家絕對沒有方家這些龌蹉。”
她最樂意看方家的笑話了,現在有機會給方家的再踩上兩腳,她怎麼可能會錯過!
雲照灼挑眉還未開口,方寡婦先跳腳了。
“是啊,你家當然沒有,畢竟你兒子是個傻子,他懂什麼?”方寡婦嘲諷拉滿。
她和岑盼别苗頭别了十幾年,最是知道岑盼的痛處,每回都一紮一個準。
岑盼臉色一變,撸袖就奔着方寡婦沖過去,“我兒子會變成傻子是誰害的?還不是因為你兒子!”
“怎麼就是因為我兒子了?明明是你兒子非要去河邊玩兒才失足落水,連累我兒子也跟着一塊掉下去!”方寡婦把兒子推到一邊,就跟岑盼扭打了起來。
“要不是為了救你兒子,我男人怎麼可能會溺死?!”
岑盼揪住方寡婦的頭發,痛斥:“胡說八道!你兒子害我兒子落水,你男人本來就隻想救自己兒子!”
“如果不是我兒子機靈死死抱住他,我兒子早死了!”
她兒子落水時間太久,救上來後腦子就出了問題。
這西甯村誰都可以說她兒子傻,方家的不行!
幾個眨眼功夫,兩人就打得難分難解,看得雲照灼瞪大了雙眼。
鄭一怕這倆真打出什麼事兒來,趕緊招呼人,“快快快,快上去分開她們!”
也是他忘了,方家的有熱鬧,岑盼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