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小樹村周木匠家初見雲照灼,是一眼驚豔。
沈拂筠從沒見過哪個女子像雲照灼那般幹脆利落,英氣逼人。
别說是親自動手抓豬劁豬,就是隻看,也能吓哭個把個女子。
後來,眼見天色漸晚,他鬼使神差地就順着自己打聽到的雲大家走。
他說不清自己在想什麼,就是莫名想要再見見雲照灼。
“我……”
“嗯?”雲照灼表面上耐着性子,但她捏在沈拂筠下巴上的手卻稍顯催促地摩挲了兩下。
沈拂筠突然深呼吸,随後擡手抓下雲照灼捏在他下巴上的手,稍用了點力,把她拉近一些。
心跳如雷。
“我,我家中雙親俱在,有一個弟弟,尚,尚未婚配。”
雲照灼沒忍住笑了,“我好像沒問這個。”
“可你問我上你家求收留一晚是不是故意為之。”沈拂筠鼓起的勇氣似乎是散了,忙不疊松開雲照灼的手。
雲照灼摩挲了兩下曾被沈拂筠抓過的手,“所以呢?”
“我的問題跟你所回答的有關聯?”
“有!”沈拂筠迅速擡眸看向雲照灼,在她捕捉到自己目光前又移走。
“能故意為之的都是,都是對你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雲照灼挑眉意外,“你倒是挺坦誠。”
“那,那我可以嗎?”沈拂筠兩眼一亮,這聽起來她好像挺欣賞他的坦誠!
雲照灼搖頭,“這應該問你自己可不可以。”
“沈拂筠,你知道我要找的是什麼樣的夫君。”
上門二字,不論在何時,對某些人而言,都屬于一件很屈辱的事兒。
可沈拂筠不這麼認為,他極為認真地看着雲照灼,“你爹娘隻得你一個獨女,你找上門夫君是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