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出來見人是在下的錯,還請雲老夫人見諒。”沈拂筠端方君子樣,沖着王翠花拱手作揖。
王翠花啞火,看向沈拂筠的目光裡滿是震驚。
這人可不就是先前借着自己秀才的身份威脅她說要替雲大寫狀紙告巧兒的男人!
“喲呵!這不就是那天跟在阿灼身後的男人?”左鄰右舍瞧着沈拂筠模樣,很快就想起在哪兒見過他來。
“老,老大,你可别告訴我你所謂的人選就是這小子!”王翠花轉眼死死瞪向兒子。
這男人是秀才,聽着煞是好聽不假,可,可他一看就不好控制!
況且,除了知道他是秀才之外,他們對他一無所知。
萬一,他就隻是有個光鮮的秀才名頭,其他什麼都沒有,那老大家的東西豈不是都要便宜了他?!
畢竟阿灼嫁給這小子了,老大為了讓阿灼能過好一些,對這小子肯定要有所幫襯。
讀書人花銷可大了!
王翠花越想越覺得不行,偏偏大兒子久久都不吭聲,真是要急死她了!
“老大,我問你話呢,你别不吭聲!”
“我可告訴你,如果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所謂的人選,那我不同意啊!”
雲大回神失笑,“為何?那趙海、許貴之流都能入娘的眼,他沈拂筠已經是秀才,難道入不了娘的眼嗎?”
“當然了,誰讓他跟奶奶不沾親不帶故呢。”雲照灼笑眯眯搶答。
王翠花氣急,“你說的什麼屁話?!”
“我不同意是因為他人品不行!”
“老大,這小子都不知道偷偷摸摸跟着阿灼多少回了,誰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你要不信,可以問問大家夥,她們也都看見了的。”
雲大當然知道沈拂筠在阿灼給人劁豬完歸家時都會将阿灼送到村口,但他不知道他娘瞧見後心裡竟是那般想。
說白了,阿灼說的不錯,沈拂筠是秀才很好,差的隻是不跟他娘沾親帶故。
“拂筠跟着阿灼這事兒我早就知道。”
“你早知道?!”王翠花拔高了音量,“不是,老大,你怎麼想的?!”
“為什麼你不阻止?”
“他一個男人沒名沒分地跟在阿灼身後,萬一對阿灼起什麼不好的心思,你後悔都來不及!”
雲大搖頭,“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