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等在門口,見着兩人便将兩人請了進去,“大人和夫人在後院等二位。”
肖洛魏菱:“……”竟然已經在等了嗎?
他們還以為是他們到了之後等上一會兒,沈拂筠才會帶着自己的夫人出現。
“到了,二位請。”胡越将人帶到指定地點後,不等肖洛和魏菱反應,便徑直退走。
等肖洛和魏菱反應過來,胡越人已經走不見了身影。
“愣着作甚?進來呀,你們沈大人不是那什麼食肉的猛獸,不吃人的。”雲照灼笑眯眯地迎上前,伸手牽住魏菱的手,帶着她往裡走。
魏菱下意識擡腳跟上,走出兩步後意識到不對勁,當即忍不住回頭去看丈夫。
“沒事兒。”肖洛沖着妻子搖搖頭,也擡腳跟了上去。
兩人進去後發現就他們四個人,再沒有别人。
沈拂筠說要設宴感謝肖洛,便真的隻有肖洛夫妻二人。
“坐吧,今日這裡沒什麼官職,你二人就當我們是朋友一般相處即可。”沈拂筠擡了擡手,示意兩人不必太拘束。
肖洛神色一頓,話是那麼說,但他們也不可能真就忽略沈拂筠是府尊這個事實,他轉手從妻子的手中接過裝了人參的木盒,往沈拂筠面前一放。
“卑職沒什麼好拿得出手的東西,這個還請大人笑納,不然大人這頓宴請,卑職夫妻二人吃得有愧。”
沈拂筠挑眉,意外肖洛來就來了,竟還給他們帶了禮物。
“盒子裡裝的什麼?若是太貴重了,我可收不下。”
肖洛笑答:“隻是一株人參,聽聞沈夫人身子不好,阿菱便想着送一株人參給沈夫人補補身體。”
“有心了。”沈拂筠想了想,到底是沒拒絕,接下了。
肖洛夫妻倆能拿出來送人的人參不可能是普通品級,他若不收便打不開局面,大不了之後再想法子還個等價的東西或是條件。
果然,見他将人參收下,肖洛暗暗松了口氣,轉手拉着妻子落座。
雲照灼笑意不變,走到沈拂筠身邊坐下,同時沈拂筠拿起酒壺給肖洛的酒杯斟滿酒。
“上回各府派來的那些個掌事勞你安排,我敬你一杯。”沈拂筠端起自己的酒杯向肖洛。
肖洛忙不疊端起自己被斟滿酒的酒杯,率先一口飲盡,說:“不敢不敢,那是卑職的職責所在。”
“話是這麼說,但你若不盡心,也不會有人知道不是?”沈拂筠意有所指。
肖洛啞口無言,他的确沒想過不盡心。
“日後,還要仰仗你多多幫忙。”話罷,沈拂筠把自己杯中的酒也喝了。
肖洛不敢托大,隻謙虛地應說:“大人有吩咐盡管說,卑職能辦到的定然義不容辭!”
“來來來,都别客氣。”雲照灼等兩人說妥了,才笑着招呼兩人用飯。
肖洛和魏菱相視一眼,頓時拿筷開吃,不過隻夾自己面前的菜,遠了的菜碰都不碰。
這可不行。
雲照灼拿了雙全新的筷子,給魏菱夾她看起來夾不到的菜。
“多謝夫人,夫人,我自己來。”魏菱驚得險些端不穩自己的碗,誰能想到雲照灼堂堂府尊夫人,能屈尊降貴親自給她夾菜?
雲照灼手上沒停,隻說:“沒事兒,隻是夾個菜而已。”
“你們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暢所欲言,今日真沒什麼規矩。”
魏菱聞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雲照灼,眼底飛快劃過一抹狐疑,是她的錯覺嗎?為何她覺得雲照灼這話裡有話,在暗示她什麼呢?
“沈大人接下來可有什麼安排?”肖洛一手在桌下牽住妻子的手,暗暗讓她冷靜。
沈拂筠張嘴,卻話還未出,就見前頭将人帶到後離開的胡越去而複返,且面色古怪,他眉頭一皺,暫把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何事?”
“回大人,津興府來人,說有要事兒見大人。”胡越斂了心神答道。
沈拂筠不解,卻敏銳地發現肖洛夫妻二人的臉色變了,雖然變化隻有一瞬,但他還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臉色變化叫做仇恨。
“津興府與渠安府向來沒什麼交集,他們能有什麼要事兒見本官?”
“讓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