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麼,那一步步策劃得半點錯漏都沒有,隻除了對方沒料到他的态度強硬,愣是讓對方沒能把肖洛帶走外。
沈拂筠站起看肖洛,“你可要替他收屍?”
肖洛到底跟肖雨是一家,如若他想替肖雨收屍,他不會攔着。
“不必了,他自有他的家人替他收屍。”肖洛原就是巴不得肖雨死的人之一,這會兒怎麼可能會想替他收屍?
肖雨害死他兒子,他沒有給人鞭屍已經是看在他們出自一家的份上了。
沈拂筠也就随口一問,既然肖洛沒那個意思,那他們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回吧。”
“是。”肖洛擡腳跟上沈拂筠。
另一頭,胡越帶人跟那兩個跟着張如外室子的兄弟接上頭後,伺機找個地兒把人拿下。
“等會兒他們祈福結束往回走時,會經過一片樹林,那兒沒什麼人去。”
“行,那就在那兒動手。”胡越讓兩人繼續盯,他帶其他人先去樹林做僞裝。
既是要假裝山匪,那戲就得演全套,省得露出什麼馬腳來,再叫人懷疑到沈大人的頭上。
正在祈福的張如外室子三人對此一無所覺,他們祈福結束,在廟裡用了齋飯才離開。
“來了!”胡越眼尖先發現三人進了樹林,當即給兄弟們打了個行動的手勢。
須臾,張如的三個外室子被圍,紛紛變了臉色。
“你們是何人?要做什麼?”
“當然是打劫啊,瞧你們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臉上的兩隻眼睛都是擺設啊!”胡越不欲跟這三人多廢話,擡手就先将其中的老大給打暈。
其他人有樣學樣,很快也把剩下的兩個一起打暈,三人除了一開始的那句質問,竟是沒能再開口說一個字。
一個時辰後,張府。
“咻!”的破空聲後,是一封信穿過張如耳際,釘在他的身後。
張如臉色大變,大步上前伸手将箭矢上的信取下,展開來看,同時院中養的那些護衛更是頃刻間追了出去。
“你的好兒女們在我手上,若想要他們活命,把賣大煙的路子交出來!”
“混賬!”張如氣急敗壞,将手中的信揉碎,眸光冷意滲人,他養了個外室還有三個外室子這件事情隻有他知道,到底是誰那般神通廣大,不僅知道了他們的存在還已經把人給抓了?
不,不一定,萬一這封信隻是對他的一個試探而已呢?
“白祥,你親自去柿子巷看看人是不是都在。”
“是,卑職這就去!”白祥領命出去沒一會兒,前頭追出去的護衛便臉色難看的回來,“大人,小的們追出去沒見到人。”
他們用的冷箭送信,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是在很遠的地方将箭射進來,護衛雖是第一時間就追出去了,但沒找到人也正常。
可張如一腔火氣此時正沒處發呢,護衛追出去沒見到人回來正好撞他槍口上,他可不管什麼情有可原,當即就怒不可遏地擡腿一腳将站在最前頭的護衛給踹翻。
“沒用的東西,追個人都追不到,本官養你們有什麼用?!”
所有護衛頓時全都跪下,“大人息怒!”
“除了讓本官息怒,你們還會說什麼!”張如心頭火氣不僅沒消下去,甚至還燒得更旺了。
護衛垂眸看地,不敢再吭聲。
張如看他們這樣就來氣,偏偏他又不能真把他這麼多護衛怎麼着,隻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一想到底是誰 将他的外室給查出來了。
“大人,這事兒有沒有可能是客院裡那位幹的?”被踹了一腳的護衛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張如下意識反駁:“他才來津興多久,不可能……”
“不對!”他突然想起來一事兒,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去,去把少爺給我帶來!”
護衛不太明白這怎麼就扯到少爺身上了,但他不敢觸大人的黴頭,隻能應聲下去請少爺。
張齊洵被護衛找到說明來意時,心中沒有一點意外,但他面上還是裝作很意外的樣子,并猛地咳了好幾聲,才緩過勁兒來。
“父親讓你來請我過去所為何事?”
“你爹今兒個又吃錯什麼藥了?他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是你要用藥的時間?”丁玥不悅地斜睨護衛,一副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将他給轟出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