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要隻為說這個,那你可以回去了。”
“你!”鄭彤安臉色一黑,“沈拂筠你不要欺人太甚!”
沈拂筠沒當鄭彤安的黑臉是一回事兒,故作不舒服地揉了揉太陽穴,“夏夫人與其費時間跑來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回去想想法子,如何能讓尚書府度過此次難關。”
“要不是你故意針對,我尚書府怎可能有此難?!”鄭彤安氣得咬牙,瞪着沈拂筠的目光恨不能把他給撕了。
沈拂筠不以為意,“那就得問問鄭大小姐自己做過什麼事兒了,在下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隻幾句事實的話,沈大人至于這般計較,要把本小姐的家都給毀了嗎?”鄭彤安就不明白了,那雲照灼除了她那張臉,到底還有什麼值得他沈拂筠如此将她放在心尖尖上,旁人說一句都不行。
沈拂筠毫不猶豫地颔首,“當然至于,我的夫人,愛做什麼做什麼,誰都說不得。”
“笑話!若說她之人是皇上,你也能這般硬氣?不過就是欺我尚書府身份不夠!”鄭彤安氣瘋了。
沈拂筠驚詫:“什麼?尚書府想當皇上?!”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拂筠你不要害本小姐!”鄭彤安心跳漏了一拍,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沈拂筠這話若傳出去還得了?
尚書府如今就在風口浪尖上,哪兒還經得起此等要命的罪名加身!
雲照灼無辜眨了眨眼,“可你方才所言,不就是那個意思?”
“不是!是你們不懷好意,故意曲解本小姐的意思!”鄭彤安就算真有那種心思,那也不能認。
雲照灼和沈拂筠相視一眼,她不承認,他們倒也拿她沒轍。
“鄭大小姐可還有别的話說?”沈拂筠不欲與之多費口舌,徑直下逐客令。
鄭彤安深呼吸,但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姿态,一開口就帶上了頤指氣使的味兒,“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現在去跟皇上說你給他的那些證據都是假的,為的隻是替你夫人出一口氣,我尚書府清清白白!”
“你要是沒睡醒,就回去繼續睡。”沈拂筠再度冷臉,“這已經呈到皇上案前的證據,豈是你說假就是假?這欺君的罪名,在下可不敢當。”
“那些證據到底是不是真的,鄭大小姐應該比在下清楚,不是嗎?”
鄭彤安啞口無言,她爹做了那麼多年尚書,手裡多少都有點不幹淨,她這當女兒的當然也知道。
可,在沈拂筠出手之前,她爹都好好的,證明皇上不是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因為現在沈拂筠将那些東西捅了出去,才讓皇上不得不對此正眼看。
皇上若對貪墨之人沒任何懲戒,那往後官員們都有樣學樣,朝堂豈不是全亂套了?
“你不就是想要本小姐跟你夫人道歉麼,本小姐道歉就是了。”鄭彤安撇嘴,如果隻能她道歉才能換整個尚書府無事,那她再不情願也隻得低頭跟雲照灼道歉。
沈拂筠哪兒能看不出來鄭彤安的不情願?他一時覺得好笑,便笑了,“不必,現在你想道歉也晚了。”
“我先前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要的,尚書府有如今,純屬活該。”
“慢走,不送。”
“沈拂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鄭彤安沒想到自己都松口肯道歉了,沈拂筠還不依不饒,當即氣炸了,幾步上前就擡起手想像她扇夏之淺那般扇沈拂筠耳光。
下一刻,她擡起的手在半道兒上讓人給攔住,視線循着那隻抓她的手看去,發現攔着她的人是雲照灼,心頭火氣蹭地更旺了幾分。
“撒開你的手!”
雲照灼沒理她,目光越過她往她身後看去,“夏大人來得倒是挺及時。”
“把你夫人領家去,别再做無用之功,你該知道尚書府的事兒沒牽連到你們是為何。”沈拂筠看了一眼夏之淺,便擺擺手示意。
夏之淺離禦前近,自是知道沈拂筠意思,颔首就上前從雲照灼手中接過自己夫人的手,作勢要帶她離開。
“夏之淺你敢!”鄭彤安對着夏之淺橫眉豎目,不想往常都順着她的人,這會兒卻完全沒把她的反抗當回事兒。
很快,她便被夏之淺拉着走出了不短的距離,氣得她想動手撓他。
夏之淺仿若背後長了眼睛似的,頭也不回地警告:“你不想尚書府被抄之後你爹連小命也丢掉,就給我安分些,别以為他沈拂筠是我,你想怎麼樣都行。”
“我曾勸過你來道歉,你不肯,現在所得之後果,都是你們該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