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伯蘭看着艾津的背影,察覺到他情緒有些奇怪。
“你自己用了東西是吧。”不管和他的生意最後成不成,付醫生也不想奧伯蘭在校期間出事情,再不起眼的皇子也是皇子,如果出事了勢必會有人來查,到時候他的醫務室肯定躲不掉。
奧伯蘭挑眉,一臉無辜地看着付醫生。
付醫生好氣。
媽的,要不然卸了他吧,可是混血的恢複能力太差了!
他調整了呼吸,壓低聲音道:“我不管你自己用的什麼藥,接下來不能再繼續用下去,否則會真的給你的器官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奧伯蘭眨了眨眼。
付醫生看見他的臉就煩,他幹脆打開自己的光腦,不知道寫什麼,手指很用力的戳着虛拟光屏,繼續道:“我給你調了藥,你要是想解決掉殘留在你身體的毒素就按時來找我,要出事也給我死在一軍外。”
奧伯蘭臉上的笑逐漸消失,他的藥劑是找專人研發了很久才搞出來的,他知道會有殘留,但是付醫生連藥劑到底是什麼成分都不知道就搞出了針對性的解藥?
付醫生見他還是不說話,對特權主義的恨就更深了幾分,他擡手拎着奧伯蘭的衣領,鏡片也擋不住他眼裡的狠厲,付醫生道:“如果因為你牽扯到了我的醫務室,隻要有人來找我要你的身體資料,我就會在他們先搜我醫務室之前先廢了你。”
奧伯蘭微微挑眉,面色露出興味,即便是被人拎着衣領威脅,他依舊不當回事,目光在老舊擁擠的醫務室掃了一眼,慢慢開口道:“所以跟我合作啊,拉我入夥這樣你的風險就被我分擔了。”
付醫生沒說話,甩開了奧伯蘭,說了句滾。
奧伯蘭笑嘻嘻的和沒事人一眼,用正常音量道:“再見呐,付醫生。”
即便比德擋在了門口,艾津還是撇見了奧伯蘭和付醫生相互湊近的臉,他立馬移開了視線,突然也不想等奧伯蘭了,轉身就走。
“欸!”奧伯蘭慢悠悠地走出來,瞧見艾津已經走在很前面後,邊跑邊喊道:“艾津!”
艾津聞聲走得更快了,但他到底傷了腿,很快就被奧伯蘭追上了。
奧伯蘭半點不見外地搭上了艾津的肩,艾津一個激靈,瞬間用力将他的手給抖了下去。
奧伯蘭看着他緊繃的側臉,眼裡有些疑惑,這人剛還在醫務室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但奧伯蘭沒興趣探究,他用了點力重新搭住了艾津的肩膀。
艾津比他小兩歲,但兩人現在看起來差不多高,奧伯蘭湊近道:“艾津,我是不是救了你。”
艾津哪哪兒都還疼,一時掙不開奧伯蘭的手,他郁悶地不想說話,隻往前走。
奧伯蘭看着他的樣子不滿的戳了戳他的臉,說道:“說話啊!”
艾津瞪了奧伯蘭一眼,他都有付醫生了還不知道避嫌!
被瞪的奧伯蘭對艾津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他見艾津拒不配合的樣子也不受挫,繼續壓低聲音自顧自地說道:“報酬我就不要了誰讓我善良呢,隻是你不能把機甲和我的消息洩露出去,知道吧艾津同學。”
艾津抿着嘴本來不想理他的,但還是沒忍住:“我是因為救你才和泰豐打起來,先後順序你能不能遵循一下。”
“我怎麼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我注意到的時候就看到你和泰豐突然打了起來,你随便找一個人都是這麼說的!”奧伯蘭一本正經地睜眼說瞎話。
當時的情形确實不明朗,隻要奧伯蘭不承認,他寝室裡的人不說,就沒人知道泰豐一開始是沖着他去的。
問泰豐?找死麼不是。
艾津不高興,他很不高興,感覺每次遇到這個人自己都在吃虧。
第一次是好不容易求海澤達給自己搞的一把藍穗尖刀因為救他斷了;
第二次他差點說漏嘴把自己之前跟着藍穗出任務的事情洩露了。
藍穗是尖刀機甲部隊,負責消除威脅到底比斯的巨型變異生物,不管大小戰場,藍穗永遠都沖在最前面。
他隻是小時候被海澤達撿了回去,還不是藍穗的人,這要是被他說漏嘴了,不管是對艾津自己還是藍穗都會産生不好的影響!
第三次就是這次了,明明他是為了奧伯蘭才沒了解緣由先冒險出的手,也确實不好說清楚。
奧伯蘭看着艾津生悶氣的樣子不由得看出了神,艾津其實長得很好看,五官布局很和諧,沒有哪一個五官格外出挑,但組合起來就是很帥。
艾津看了奧伯蘭一眼,下定決心以後要離他遠點,反正他有機甲,被打殘了還有付醫生給治,基本上也不會有人故意欺負他,好歹還是個皇子。
就算碰上了,他都覺得麻煩搞不定的人,自己無權無勢的就更沒辦法了。
“我不會說的。”艾津冷冷撂下話來。
奧伯蘭看着他突然變得冷峻疏離的神情一怔,剛要開口就聽見了法羅的聲音。
“奧伯蘭!”
奧伯蘭聞聲看去,這個間隙被艾津抓住,等法羅走近時,艾津已經離開。
法羅擰眉看着艾津的背影,又看了看除了臉有些蒼白,神情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奧伯蘭,他突然覺得自己得到消息就急哄哄地來找人的自己是個傻逼。
“怎麼了?”奧伯蘭看着跟着過來的般念和第谷,朝法羅問道。
“哦,沒什麼,就是老師召開了拉維斯季證。”
“什麼?!”般念和第谷異口同聲道。
奧伯蘭被他們突然的叫喊吓了一跳,對上他兩複雜的眼神後,奧伯蘭也驚訝地喊了一句:“什麼——是拉維斯季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