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魯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沒收着力在那個學生的腦袋上拍了拍,認真嘲諷道:“不服氣?你弱你有什麼不服氣的?”
說完也不管那人的反應朝衆人問道:“聽說蜿蜒道最新記錄被打破了,讓我看看是誰?”
澤魯那話一開口,大部分人的臉色都不好了,一聲聲粗氣喘得像是進了過去的牛棚。
奧伯蘭看向了艾津,艾津上前了一步。
澤魯這下是真的驚到了,他仔細打量了下艾津,随即問道:“聽說之前有人和泰豐打得有來有往,不會也是你吧?”
奧伯蘭聞言想要戳戳艾津,讓他别當出頭鳥,這教官一看就是憋着壞水的,但他還沒動艾津就已經才坑裡了。
艾津平靜道:“目前勉強能打。”
“好一個目前,勉強。”澤魯用力拍了拍艾津的肩膀本來想搓搓他的銳氣,但艾津一動不動完全不受影響。
澤魯的眼神變得幽深,轉瞬時間,他笑道:“同學們,丢臉嗎?”
澤魯沒頭沒尾的話大家都聽懂了,艾津一個混血,他既打破了蜿蜒道的記錄,又能接下泰豐的招,他什麼多餘的都不需要做,往那一站腳底下踩的就是一軍純種的臉。
“這和艾津有什麼關系,有沒有艾津蜿蜒道的記錄他們不也是沒打破?和泰豐别說打了,上他課的誰不是豎着去上躺着進醫務室?”奧伯蘭神情冷冷地看了看澤魯,開口說道,半點沒給其他人臉的同時也降低了艾津的存在感。
“怎麼沒有關系,他都做到了啊。”澤魯惡劣地笑道:“全體都有!立正!今天我們來點新東西,由我們的艾津同學守擂,我們來車輪戰。”
奧伯蘭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剛剛說話時奧伯蘭走到了前面,離艾津比較近,此時艾津也感受到了旁邊這人猶如實質的不爽,他沒忍住側頭朝奧伯蘭看去,對上奧伯蘭擔心的眼神時艾津一怔,随即收回了視線,隻有心髒還在微微發麻像是被電了一般。
真奇怪。
艾津對澤魯的安排沒有什麼異議,他反而覺得很正常,在軍校這個滿是被征服欲,好勝心充滿的地方,隻要沒有徹底碾壓别人的實力,強就是會被針對。
混血會被針對也是因為人類弱,在底比斯弱就是原罪。
“沒事。”心裡一直回想剛剛奧伯蘭那個眼神,艾津明明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再理他了,還是沒忍住小聲湊近跟他說了一句。
“傻子。”奧伯蘭沒好氣地觑了他一眼。
艾津一懵,好好的你怎麼罵人呢?
他仔細一看,奧伯蘭眼裡還有什麼擔心,艾津都要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
奧伯蘭剛剛那句話沒有壓低聲音,周圍的人都聽見了,澤魯饒有興緻地看了過來挑事道:“你怎麼罵人呢?”
他又看向艾津,一副哥兩好的樣子将手搭在艾津肩膀上,說道:“你不生氣?”
要知道他從來第一天就對大家闆着臉,稍微好一點也是陰陽怪氣,知道了他的軍銜後,在這批學生的心裡,澤魯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強大的權威,現在他表現得這麼親近艾津,這份特殊就是給艾津拉仇恨的加碼。
他是故意的,奧伯蘭看向艾津的眼神就明白了,他也知道。
“哼。”奧伯蘭懶洋洋道:“您快别說了,沒看見旁邊那些人的眼睛紅的要滴血了麼,本來就技不如人,待會兒他們說不定打算故意偷摸着用暗器,或者專門針對艾津的要害打,您再這麼一刺激,我怕他們搞個魚死網破就不好看了。”
“死的當然是他們。”奧伯蘭補充道。
澤魯聞言這才認真打量起這個皇子來,雖然在前線呆久了但一些共識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比如三個皇子裡這個皇子是混血最不得君帝喜歡,身體不好平時就靠着經營薩利城的一些商鋪賺錢過活。
“你怎麼确定魚死網破死的就一定是他們?接下來可是車輪戰。”澤魯沒有否認奧伯蘭說開了的話,他毫不在意這群學生怎麼看他的。
“因為我會幫他。”奧伯蘭輕飄飄道。
“噗哈哈哈哈!”不知道是誰開始先發出了一聲爆笑。
艾津愣了一瞬,眉間蹙起剛要開口奧伯蘭就先一個跨步走到了他身後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艾津比奧伯蘭小兩歲,奧伯蘭雖然裝弱但跟實驗室提需求的時候也注意提了别影響他正常長個子,是以現在的奧伯蘭比艾津要高3,4厘米,艾津正好在奧伯蘭太陽穴處。
法羅他們聞言也上前走到了奧伯蘭身旁,還沒開口就見奧伯蘭在一片笑聲中掏出了一個袋子,手一松,金燦燦圓鼓鼓的小元寶就散在了地上。
雖然看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但衆人的嘲諷大笑在那抹金色出現時戛然而止。
别的學校不清楚,但第一軍校窮是真的,他們标榜苦練不是明明有錢但是追求苦,而是真沒錢。
報第一軍校的人也多是家裡沒錢的,來第一軍校最劃算,交點錢就包吃住,以後上前線了,僥幸活下來了也可以用軍功換錢,雖然底比斯尚武,但才十多二十歲的人能活着又怎麼會願意死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澤魯最先緩過神來。
乖乖,這麼多金子,不是說不受寵?難道在薩利經商這麼賺錢?
澤魯殺海獸的軍功都攢着升軍銜了,平時口袋比臉還幹淨,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金子他覺得他眼睛應該也紅了。
“車輪戰。”奧伯蘭慢條斯理道:“認輸的半個元寶,站着不動挨打的一個金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