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靈壞的靈,這次的海病是之前從來沒出現過的,傳染性很強,病情卻意外不嚴重。
澤魯剛收到消息的時候就沒太放在心上,他回學校之前,前線就小範圍爆發過一次海病,軍醫及時治療,軍隊加□□生管理,沒過多久就沒事了。
至于病症,前線的人隻要上戰場,身上就一定會帶傷,傳染病引起的難受被掩蓋在鮮血淋漓帶來的疼痛裡,以至于軍醫記錄病症的時候都沒法第一時間明确地确定下來。
軍醫:“你有什麼感受?”
患者:“頭暈,發熱。”
年輕軍醫剛要如實記錄,資曆老的軍醫卻說别急,檢查發現,頭暈和發熱是傷口受到感染,破傷風的症狀,最後一一排查,才确定出了真正的海病症狀。
奧伯蘭卻沒他那麼樂觀,他管不了别人,但至少寝室裡幾人以及石頭他們還是能安排動的。
“盼盼别鬧。”強子幹站在廚房門口,盼盼是個走到哪兒坐到哪兒的主,此時她又靠着哥哥的腿坐了下來,時不時抓抓哥哥的衣褲。
聽到哥哥的話,盼盼有些委屈,小聲說道:“我餓。”
不知道是不是盼盼原生底子太弱了的原因,那天讓她喝下營養劑後沒多久就不咳嗽了,觀察幾天後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症狀,看着就像是好了。
初愈後,身體很容易餓,加上奧伯蘭等人給了錢,跟着頓頓都有東西吃,知道吃飽的滋味是什麼樣後,饑餓就變得更加難以忍受。
盼盼還小,不懂得壓抑自己的想法,況且還是在自己最親近的哥哥身邊。
強子也餓,但是他習慣了忍受,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靠着那幾個哥哥給的錢,也不能長久的吃飽,錢是越花越少的,而他們算是一貧如洗的家,除了吃飽還有其他很多零碎的開銷,以及要留些壓箱底的錢好應對突發事件。
之前得罪了齊爺,後面幾天他偷偷躲着看見齊爺的人在他經常擺攤的地方守着,隻要他出現就一定會被抓住,這意味着擺攤買菜這唯一的收入來源也被掐斷。
得到10萬沙朗斯的興奮徹底消散,比起得這麼大一筆錢,對強子來說,賣菜,這個長久的生存活計才是他的安全感所在。
還不等他想到新的活,突然又出現海病了,奧伯蘭哥哥不讓他們出去,雖然每天都能分喝那些哥哥的營養液,但強子還是不安得很。
“石頭哥!”強子看見石頭的身影,立馬揚聲跑去,一時之間忘記了妹妹還靠在自己的腳邊。
他一跑,盼盼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但誰也沒在意,盼盼安靜地爬起,拍了拍自己皮包骨的手臂,重新坐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不遠處的哥哥和石頭哥。
艾津出房間往樓下看,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别的不說,強子的這套房子确實很好,說是房子其實是個院子,樓上樓下兩層。他們沒來之前,除了他們自己住的那一間房間和廚房以外,其他都是閑置着的。
這麼大套房子卻能在下福區很隐蔽就是因為它套在廢墟裡,而這塊地本來就偏僻,所以除了他們根本沒人來這個地方。
奧伯蘭在房間裡就看見艾津站在走廊上發呆。
“在想什麼?”奧伯蘭輕聲推門而出。
艾津:“我們的營養液不夠了。”
不用艾津說完奧伯蘭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奧伯蘭開口道:“先别出去,這次的情況未必簡單。”
奧伯蘭不老實,一開始出來就是站在艾津身旁,艾津的手自然下垂放在身側,不一會兒,另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就覆了上來。
艾津沒動,奧伯蘭也隻是輕輕地将人握着。
法羅般念也來找奧伯蘭說過,澤魯除了收到消息的第一天暫停實戰訓練,後面照舊。奧伯蘭不讓大家出去,所以艾津等人已經缺席了好幾天。
雖然被澤魯罵了,成績也被後面的人趕上,但好在除了盼盼,他們這群人目前沒人感染。
奧伯蘭沒給出具體的理由,隻是讓大家等着,最呆不住的般念雖然心急,也沒輕舉妄動。
但第二天,艾津就不見了。
奧伯蘭像往常一樣,醒了就去找艾津,兩人的關系現在很奇怪。艾津不排斥奧伯蘭親近,但也不會很主動,奧伯蘭知道艾津的目标是藍穗,他從來沒有自大地認為艾津放棄了藍穗選擇了自己,即便已經得到了甜頭他也不敢去具體地問艾津。
除了喜歡,兩人心裡都藏着不少事,每次兩人呆在一起,也隻是單純地待在一起而已。
即便這樣,奧伯蘭也想離艾津跟近一點,艾津沒有奧伯蘭那麼直白,但奧伯蘭每次過來,艾津一直緊繃着的身體也會下意識地放松。
艾津其實很急,這幾天沒去,郭爾就已經迎頭趕了上來。艾津倒不是像占着第一,而是他擔心海病的出現會讓澤魯決定提早返校,那他想攢足夠多的戰績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