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伯蘭一個沒抓穩就要往下掉,艾津冷着臉伸手将人抱穩,奧伯蘭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又很快消失在黑夜裡。
“你怎麼好像又輕了?”艾津稍稍掂量了下奧伯蘭骨感分明的身體,擰眉問道。
奧伯蘭神情一頓,尴尬問道:“有嗎?”
艾津盯着奧伯蘭,眼神帶着你敢撒謊就試試的壓迫感。
奧伯蘭讪笑了兩聲,對上艾津油鹽不進的神态,奧伯蘭猛地抱住艾津的脖子就朝人親去。艾津預判了奧伯蘭的動作,側臉躲開。
奧伯蘭的吻滑落在了艾津側臉。
“我瘦了不好看了你就不喜歡了?”奧伯蘭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
艾津繃着下颚,對上奧伯蘭好像真的傷心了的眼神,抿唇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算了。”奧伯蘭拍了拍艾津的肩膀,側過頭說道:“放開我吧,很晚了早點休息。”
艾津也不管他真的失落還是假的失落了,反正就當真的處理,因為他發現自己真的舍不得。
意識到這個認知的時候,艾津無意識歎了口氣。
奧伯蘭聞聲心裡瞬間咯噔了一下,他下意識開口解釋道:“我是開玩笑的——”
艾津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兩個人好幾天都沒見着面,嘴唇相觸的一瞬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謂歎。
艾津不擅長說關心的話,這是他成長記憶裡長期空白的領域,但奧伯蘭身體力行地教會了他一些,愛也教會了他一些。
“你最近出去小心一點,上次你說的那些話刺激到了一些人,我擔心他們會突然發瘋傷害你。”艾津輕聲說道。
奧伯蘭拍了拍艾津的肩膀,問道:“是今天聽到了什麼?”
艾津不肯說了,埋頭靠在奧伯蘭頸側,奧伯蘭摸了摸艾津的頭發,寬慰道:“别擔心,你忘了?我有機甲,不說他們敢不敢,隻要來了也傷不了我。你才是,在殺海獸的時候小心一點,不差那一點兩點軍功,活着才有可能進藍穗,死了就是死了。”
艾津聞言擡頭看向奧伯蘭,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到進藍穗的事情。
奧伯蘭看懂了他的眼神,氣笑道:“你滿腦子都是要進藍穗,這我還能不知道?”
“還有你。”艾津抿了抿唇,突然開口道。
奧伯蘭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剛說出口,腦子就像是突然被人敲了一下一樣,明白艾津的話。
——你滿腦子都是要進藍穗。
——還有你。
艾津的意思是腦子裡除了人生目标就是自己。
反應過來後,奧伯蘭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奮地将艾津猛地抱了起來。
艾津微微擡眉,嘴角也露出了笑。
“我也是。”奧伯蘭湊近說道。
第二天早上艾津猛地從床上彈起,下意識看時間發現還早,剛想給南森發消息約今天去海裡殺海獸時,突然受到了複訓的消息。
奧伯蘭被艾津的動作吵醒,翻了個身抱住艾津的腰又重新閉上了眼。
“要走了嗎?”奧伯蘭語氣裡滿是困意。
艾津揉了揉奧伯蘭腦袋說道:“今天複訓,大家都得去。”
頓了兩秒,艾津開口問道:“你去嗎?”
奧伯蘭抓了抓頭發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光腦。看着他閉着眼瞎摸的樣子,艾津微微揚起了嘴角,随即抓着他的手放在了他光腦上。
奧伯蘭艱難地睜開眼檢查着自己的消息,搖了搖頭說道:“我今天不去,還有些事。”
艾津看着奧伯蘭突然歎了口氣,吓得奧伯蘭瞬間清醒。
“怎,怎麼了?”
“你最近實在是太瘦了,沒吃飯嗎?”艾津問道。
奧伯蘭眼裡滑過了一絲艾津看不懂的情緒,不等他細看,奧伯蘭就哈哈笑着回答道:“别擔心,我有在喝營養液。”
艾津張了張嘴,想勸奧伯蘭别那麼拼,但沒說出口,因為奧伯蘭也沒幹涉自己殺海獸的事情。
兩個人彼此都給對方留有邊界,兩人都理智地拿捏着這其中的分寸。
海上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艾津還以為是鬧了那一出之後,區長有所行動,畢竟奧伯蘭提到了病毒的事情,艾津覺得這值得注意。
但很快,他就知道事情比他以為的要更加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