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和赤黑轉身離開時,奧伯蘭餘光瞥到艾津,想了想便跟了出去。
奧伯蘭把門掩上,朝人問道:“海澤達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
赤黑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一旁不說話,餘光瞥到他的動作隻能開口道:“他目前身體最難治的傷在神經和骨骼。”
墨白邊說邊掏出光腦翻出海澤達最新的治療報告,組織語言道:“海澤達神經損傷嚴重,影響了他的感覺和運動功能,就最新的檢查顯示,他目前已經出現了深層的感覺缺失和疼痛管理困難,再有就是他的骨骼結構也受到了嚴重的破壞,包括多處骨折和骨骼碎片移位。這些損傷不僅僅是簡單的骨折,還包括骨骼生長闆的損傷,這直接影響骨骼的再生和重建,根據檢查結果顯示,他多處骨骼連接處出現了老舊磨損和移位,因為之前就沒有得到及時全面的救治,導緻他的一些習慣性發力的骨骼連接處已經畸形。”
奧伯蘭擰眉問道:“臨床那邊有治療方案了嗎?”
“有是有,但是——”墨白難得有些吞吞吐吐。
“怎麼回事!”奧伯蘭冷道。
墨白直接看向了赤黑,奧伯蘭順着他的動作也跟着看了過去。
在奧伯蘭嚴肅的眼神下,赤黑隻能說道:“海澤達的求生意志不強,有醫生推測他心理可能出現了問題,但他不配合檢查,所以在心理上并沒有針對性檢測報告出來。”
沉默中,墨白看了眼沒被關嚴實的門縫,小聲說道:“他提到過一次艾津。”
奧伯蘭冷着臉道:“去把藍穗的現狀轉告他,要是他還打不起精神治療就告訴他艾津要去幫他護着藍穗,别的不用跟他多說,該強制治療就治療。”
墨白和赤黑對視一眼,對艾津要離開去藍穗的事感到驚訝,但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畢竟老闆的臉色很差。
交代完事情後,奧伯蘭站在門口調整了下呼吸才推開門,本以為會對上艾津探究的視線,但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個盯着桌子出神想事的艾津。
“在想什麼?”奧伯蘭都走到他身旁了,艾津才慢悠悠地回神,看得奧伯蘭心裡更加不爽,直接開口問道。
艾津擡頭看向忽然冷着臉的奧伯蘭,直白地表達着自己對斯堪的擔心:“斯堪沒有隊友,一個人肯定沒辦法兼顧。”
“除了法羅上次還有誰是預備役?”
“不行,不能讓他們發現藍穗基地的位置,不然他們現在會把海獸朝海盜船在的地方引,到時候他們說不定直接控制海獸圍着藍穗基地。”
“唉,剛剛忘記問斯堪機甲的事了,他肯定不能一直呆着海盜船上——奧伯蘭?”
因為過于擔心,艾津自言自語說了好一通才突然意識到奧伯蘭站在自己旁邊一言不發好一會兒了。
艾津坐在椅子上仰頭看着奧伯蘭的冷臉,不解問道:“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奧伯蘭聽見他問“怎麼了”直接被氣得呼吸都粗了起來。
他語氣直沖道:“你是不是恨不得現在立馬就離開去找人。”
艾津一愣,這下才反應過來奧伯蘭是在生自己的氣。
看着艾津毫不掩飾的恍然大悟的神态,奧伯蘭更氣了,情緒直接表現在臉上。
艾津忍着腿.根的不适起身,因為動作加強了那處的不适,艾津的臉不受控制微微紅了一些。
他沒回答奧伯蘭的話,因為時局緊張,他确實很想立刻去海上,急切地想要去做些什麼,特别是在知道海澤達難以恢複的消息後,艾津越發迫切了起來。
和艾津相處了這麼久,奧伯蘭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此刻的沉默是什麼意思。
眼看着氣氛越發凝重,艾津生疏地抱住奧伯蘭,察覺到自己的不自在後,他才突然意識到在這段關系裡,确實一直都是奧伯蘭在主動,自己不但沒有積極回應他的愛,反而在接受他的愛時還總是因為各種其他原因猶豫甚至拒絕。
奧伯蘭不知道艾津是出于愧疚才越發将自己抱得緊,他臉繃着,語氣硬巴巴道:“這招對我沒用,你沒有良心。”
艾津本來沉重的心情在聽到奧伯蘭直白的指控後又輕松了起來。
在奧伯蘭看不見的地方,艾津紅着一張臉吻了吻奧伯蘭的頸側,笑問道:“我怎麼沒良心?”
艾津的吐息灑在奧伯蘭脖子上,燙得奧伯蘭心裡發癢,他氣艾津更氣自己這麼容易心軟,于是奧伯蘭接下來的吻就帶着懲罰的性質,動作十分用力。
艾津這幾天晚上本來就被折騰地狠,此刻熟悉的吻瞬間喚起了之前的回憶,即便閉眼也能感受到燈光打在眼皮上的感覺,自己的喘.息聲和津.津水聲在空曠的環境裡越發明顯,之前都是在黑暗裡進行的,一時之間艾津緊張的不得了,隻能忍着身體本能的酥.麻推拒奧伯蘭。
“燈,燈。”艾津勉強拉開點距離,聲音裡還帶着抖意:“别,别在這。”
兩人都已經進入到了狀态,但奧伯蘭還記着斯堪的事情,他勉強将自己的手從艾津的衣服裡拿出,另一隻放在艾津後腦勺的手下移到艾津脖子,稍稍用力将他的腦袋往後拉,酸氣十足道:“這麼趕着去找斯堪?”
艾津腦子被吻的還有些懵,一時聽到斯堪的名字,下意識重複了一次:“斯堪?”
明明是奧伯蘭自己提出的話題,但看見艾津頂着這副樣子喊着别人的名字,他腦子裡的那根不講道理的神經徹底緊繃。
“唔!”艾津失神出聲。
奧伯蘭直接握住了艾津的欲.望,本來放在他後腦勺的手也移到了艾津的嘴邊。
奧伯蘭被欲.望拉扯将手指按在艾津的嘴唇上,語氣裡滿是占有和控制地說道:“你是我的,你隻能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