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卯息卯息,何為可容納靈力之物呀尼?”
“好吧我說人話,你說的可容納靈力之物是指什麼,怎麼找?”
“天生萬物,或生來有靈,或日久生靈,萬般形态,亦有人制造出的靈物,還有些異物,亦可容納靈力。”
“啊,你這樣說的話,真籠統。那怎麼尋找呢?有個什麼探測器之類的東西也行啊!”
“即便本君有,你能帶的出去?”
皿成啞然。
“本君這裡有一套測靈陣,傳與你,或可一為。”
“你不是說我無法修仙,沒有靈力又如何運使你所說的陣法?我們現在可還沒有找到可容納靈力之物呢。”所以說連電池都沒有,怎麼開機?
“本君将原本的測靈陣改動了一下,不須靈力也可用,隻不過效果差點而已,用來尋找普通靈物卻也夠了。”
你牛!
“那快點給我看看,是什麼陣法。”皿成還是對真君口中的陣法很好奇的,不由摩拳擦掌拭目以待。
“取些竹簽來。”
“竹簽?”皿成愣了一下,遲疑問道:“牙簽行嗎?是竹子的。”
真君看着被塞到手裡的一盒牙簽,淡淡道:“太小。”
“那——”皿成環顧四周,猛然道:“一次性筷子行嗎?也是竹子的。”
看着一塑料袋快餐筷,都是皿成吃飯剩下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皿成投降:“别的沒有了,涼席是竹子的。”
真君勉強點了點頭,深吸口氣道:“就這樣吧。”
“等等等等讓我把木頭的挑出來。”
挑出木筷,剝去包裝,正經一大把竹筷子歸到真君手裡。
“要小刀嗎?”竹簽要削的吧。
“不必。”真君觑了他一眼,右手一抖,那竹筷便一分為二,再而削薄變為薄篾,上寬下尖如令箭一般。
“筆墨”說着真君将竹簽往空中一撒,那些竹簽便如被定在那裡一樣,懸浮半空,轉圜不定。
“筆墨”真君發出第二聲。
皿成這才意識到這是在跟自己說話,眼珠子尚還舍不得離開懸浮的陣簽。
“筆墨啊,中性筆成嗎?鉛筆?簽字筆?”
上帝啊,宅子裡哪有毛筆那玩意,鵝毛筆也沒有啊!
“墨也沒有嗎?”真君看着一杆杆塑料殼子筆,蹙眉。
“鋼筆墨水能用不?”皿成從桌角抽出個玻璃瓶,上邊還畫着隻鴕鳥,伸手把上邊的土抹了兩下,才遞給真君。
真君皺着眉。
皿成還道他是不知道怎麼開瓶,于是道:“擰開就行,還有半瓶呢。”
真君聞了聞,想到這墨也沒有太大要求,勉強點了頭。
“朱砂可有?”
“這個真沒有。”國畫顔料,他家真心沒有。
“罷了,用血也可以,本君的血想來是不能用的,便用——”
“停,我出去買,朱砂是吧,我知道哪裡有賣的,我去買,我去買。”放血這事咱真心不幹。
皿成心裡淚流成河。
好不容易跑小學門口,找了個美術超市,買了一盒國畫顔料,回來後,真君又皺眉了。
“這不是朱砂。”
“那上邊明明寫着朱砂啊?”皿成大叫。
真君隻是搖頭。
想到現在這社會,啥都能用化工合成,這顔料指不定是用什麼東西對出來的,皿成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怎麼辦?外邊賣的都是這個,要别的也沒有。”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坐困愁城。
“你看看那黑色顔料能用嗎?應該比鋼筆墨水好一些。”
“沒分别。”這就是說沒分别的檔次低了。
“先說好,我是不會放血給你用的。”
然後——
然後的然後——
“逮住它啊,别讓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