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公園——
“你确定他來過這裡?”
“一個清潔工見過他。”
“這樣嗎?”付瑞望着眼前的深坑環臂深思着,追查了将近一個月,才終于收獲一絲線索,卻又被那個叛徒狡詐的逃走了。
雖然知道無心玉那樣的天材地寶并不是輕易就能到手的,但是一個月都摸不着那個叛徒的底細,實在讓人感覺不愉快,尤其是還有其他家族或者勢力插手進來的情況下,現在這種情況對付家來說可并不樂觀,無法掌控全局,或者超前一步,那無心玉最後到手的可能性就會降低很多,如非必要,他是不希望用強硬手段去奪取的,畢竟付家的實力雖然不弱于其他三家,但是硬碰硬的來,損失必然慘重,一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複。
“還有誰來過這裡?”付瑞再次問道。
“據那個清潔工說,有一個城裡人來這裡埋時空膠囊,當初似乎挖出來一包破鞋,最後那個人還把那包破鞋拎走了,那個清潔工當時在場。”
“一包破鞋?”付瑞疑惑道,“即便真是一包破鞋,也沒有人會拎回家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有意思的是,您讓我們追查的那個人,跟在這個人身後回家了。”
“哦?看來他還很在乎這包破鞋。”真的隻是破鞋嗎?張家的叛徒尾随在後,怕不是破鞋這麼簡單吧。
“知道是什麼人嗎?”
“顧皿成,男,二十七,未婚……”
付瑞有些驚訝的接過資料,挑了挑眉頭,浏覽下去,更加确認就是自己的那位擲簽老同學。
曾經他手裡那些利天福祿簽文還讓自己小小驚訝了一把。
檔案最後附錄着一個男人遊逛古玩市場的照片。
古玩市場?那可是個敏感的地方,顧皿成去古玩市場幹什麼?找無心玉?
哈,這個定論随即被付瑞否決,知道那個叛徒手裡有無心玉的無非就頂尖的幾個家族和有實力的人,顧皿成雖然和修真界多少有些接觸,但要說現在就能接觸到無心玉這種在修真界都稀少的奇珍異寶,也位面太高估他了。
不過既然如此,他又怎會這麼巧合的出現在這裡,就為了埋“時空膠囊”?,這更難取信人。
現在他要知道是,顧皿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張魈又為什麼也出現在這裡,這裡究竟是不是張魈藏匿無心玉的地方,而這坑裡被取走的“破鞋”究竟是不是那盜出張家的上品無心玉。
“去查這個人這幾天都去過哪些地方,回報給我。”
“是,大少爺。”
見那人還似乎還有話要說,付瑞冷冷問道:“還有什麼事?”
那人明顯遲疑了下,小心觑着付瑞的臉色,揣度問道:“大少爺,不知道你一直讓我們追查的那個人究竟是——”
“哼,”一聲冷哼毫不猶豫的将問話冷冷截斷,周圍的氣氛瞬間僵硬。
付瑞掃了他一眼,冷聲道:“不該問的不要問,你隻要做好我讓你做的事就行了。”
“是,是,小人多嘴,小人一定盡快查到您吩咐的事。”雖然在下頭也是一呼百應的人,但是在主子面前,他卻是連個屁也不敢放的。
頭上冷汗津津,心裡卻不敢有半點怨怼,他從來都知道這位年輕的付總,是個有手腕的人,自從接受付家的集團以來,那可以蒸蒸日上,不知道擠垮了多少同行大鳄。
付瑞沒有再看他一眼,盡自轉身離去,對于這些門外人,根本不需要知道一些沒必要的東西。不過要追查張家那個叛徒還是少不了這種人,即便是修真者也是需要人手的,盡管知道用修真之人追查修真之人更加穩妥,可哪有那麼多修真的人,即便是付家除了嫡系旁系的那幾個,手數不過雙十之數,光這一點上付瑞還是羨慕甄家還有張家的,盡管修真二層的人不多,但是可以修真的人卻比付家多的多,到底還是底子薄了些,現在的付家也隻是靠着爺爺這個練氣二層大圓滿的人撐着才有與其他三家一較的底蘊。
皿成這幾日頻繁出入古玩交易市場,倒不是為了為真君尋找靈物,既然已經同Rh-2達成交易,靈物對于此時的皿成和真君來說已經不是必須的了。
皿成如此頻繁出入古玩交易市場,是因為他發現那條銀魚還是有些其他用處的,比如現在——
“動了動了,你倒是動的再明顯點啊!”皿成在心裡迎來一簇又一簇的草泥馬狂奔,銀魚卻隻是神經抽搐一樣微微抽了抽就沒反應了。
“咦,兄弟,這年頭口渴用碗喝水的還真不多,不過這碗倒是好材料,小葉紫檀的?值錢。”
“您識貨,自從有了這碗,我是吃飯喝水全不帶用瓷的。”皿成笑嘻嘻的指了指攤子上一個飄帶葫蘆酒壺,“這個多少錢?老哥給個價吧。”
那壇主瞅了瞅皿成又瞅了瞅地上的酒壺,琢磨道:“怎麼着,這還是個真家夥?”
“真不真的,您給個價,可别太高。”
“小兄弟眼神好,這幾天可是淘換了不少好東西,要是别人問我價,我還能給他降降,給你卻決不能低于這個數。”說着右手一張一擺。
“五百?成”
“别,是五千,五百可不成。”
“五千?剛才那人你不過出價八百,怎麼到了我這就一下漲了這麼多?”皿成皺眉。
“那也怎看是誰啊。”攤主嬉皮笑臉的對上皿成,“您看上的鐵定是真家夥,要是真家夥,這雍正年的瓷器兒可絕不止五千,小本小利的怎麼着也要讓我賺點不是。”
“老闆你這是看人下菜碟,這可不地道,就照着你剛才給的那個價,八百。”
“買不了,買不了,最少五千。”老闆還是笑着一張臉,“呦,今天家裡又事,小兄弟要不你再想想,下次來?”話還沒落就忙着收攤子了。
皿成蹙眉站在一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針對他要高價了,雖然前幾次也未見得賠錢,但是所賺利潤相對來說也太少了。
不用想除非他現在出五千買下,否則下一次來鐵定見不到那飄帶葫蘆酒壺。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這幾天連着出手都淘出真品,這條街上都傳遍了,但凡你問了哪個,哪個都要身價倍增。”一個花白頭發帶眼睛的老者在身後拍了拍皿成,笑着招呼他:“這邊來坐坐,看你在這都逛一上午了,喝口茶歇歇。”說着領着皿成進了旁邊的福瑞齋,主賣當代文人字畫,也兼賣些古玩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