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想不明白,是以當他見到付瑞一群人跟在皿成後邊過來的時候更是驚訝非常,趕緊好好打量了皿成幾眼,心想不會這又是一尊佛吧?先前沒看出來啊,難不成是他把付瑞引過來的?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三兒,來見見付先生,這是付先生的客人耶維奇先生,這是付先生的同學顧先生,這是付先生的秘術,這是耶維奇先生的翻譯……”老衛搶在前頭介紹了一長串,除了冒出來的顧皿成還有突然來中國的俄國人,其他人老衛可是下大工夫了解過的,而且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讓他攬上了付大少這号人物。老衛想到這裡頗為志得意滿,是以也沒發現劉三兒的不對勁。
“您好,您好。”回過神來的劉三兒,哪還有心思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忙上前要和付瑞握手,可等了三秒對方愣是沒反應,這才反應過來,尴尬道:“付先生大駕光臨,真是蓬荜生輝,蓬荜生輝。”即便是覺得打臉也要看對方是誰啊!悄悄的在身上蹭了蹭手心的汗,不握也好,瞧這一手的汗。
要說劉三也沒什麼要害怕的,不過是對方來頭大,得罪不起,可一夥扯不上邊,夠不着的少爺們大爺們,他就是想得罪也要碰得着人才成啊,所以劉三還真不是因為付瑞身份顯赫财勢雄厚才這麼手心背後狂出汗的,而他也不是真隻見過付瑞一次,隻不過兩次見面都是在同一天發生的。
區别是一次是在山上一次是在山下,前一次是羨慕嫉妒連恨都無力,後一次是膽戰心驚毛骨悚然跟看恐怖片一個味,卻比恐怖片刺激的多,甚至那時候劉三都想發誓,以後見着這種人都繞道走了。
可惜事與願違,這又見着了,他還怎怎麼巴結怎麼上,怠慢不敢,溜号更不敢,隻是腦子裡卻一遍一遍回放當時的事,想打都打不住。
雖然他那天兩次都見着眼前這位付總,但付瑞自然是不可能見着他的,當天的宴會是在山上的别墅裡舉行的,而第二次偶見是在山腳下發生的,除了最開始驚了一個變聲嗓,後來他連氣都沒敢出一個。
試想當年秦始皇能想到懲治睡了他媽的人也不過是宮刑,也就是那個被割子孫根喂狗的嫪毐,看電視的估計還看的挺有味,可擱現場擱馬路上它就不對味了啊,更何況旁邊還有旁觀的,怎麼跟沒瞧見一樣,這樣的事不是該保密的嗎,不是該死捂着嗎,當時劉三覺得自己估計要被滅口了,可事後竟然也就被對方口頭警告了一下,真TMD不怕他報警啊!
他可是從頭看到尾,就馬路當間,路燈還挺亮,草叢裡還有蝈蝈叫,雖說他是等了老方,幾乎走在了最後,可這馬路上還真不是沒有人啊,這些人怎麼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摁着個活人,連嘴都不堵就直接拿刀把人子孫根給割下來了,還是把水果刀,MD還不如給個痛快呢,被摁在地上的小夥俊帥俊帥的,旁邊被撞了車燈的車瞧着也是高檔品,怎麼就這麼被人給閹了,眼睛還從頭睜到尾,暈都沒暈過去。
“知道少爺的女人不能睡了吧?嗯?”一個頭上染的五顔六色,腳踩金鱗貼金片皮鞋,白西裝紅襯衣花領帶,也是俊帥俊帥的半大小子踩着人胸口往人臉上彈煙灰,地上躺的那嘩啦流血的小夥是什麼感覺他想不出來,他就覺得自己的心髒快停了,這以後再有人說他是混江湖的,見過黑暗世界的,他絕對不承認,哪個片區的大哥敢這麼光天化日行兇啊!
當然這個人不是付瑞,可架不住付瑞就站在旁邊從頭看到尾啊,除了皺皺眉啥表情沒有,事後等這些人要走了,才道:“姜少還是處理了吧,别在這裡惹麻煩。”
雜毛男挑眉,笑道:“也是,山上才過完生日,這又是血又是尿的是不好看,這麼着吧,給付公子個面子擡車裡,換個地方放放。”竟是從頭到尾就沒打算送醫。
“我要報警,我要告你,我……”聲音就是微弱,也足夠在這夜深人靜蝈蝈叫的時候讓人聽見了。
劉三心裡就倆字,找死!
“哼,我要是怕你告,就不這麼着你了。”那姜少撚熄了煙,冷冷道。
“把他丢外環去。”
外環?這要是擱到明天早上哪個還有命在,兄弟喲,你說你就為睡個女人值得嗎?劉三心裡哀歎躺地兄。
“姜少,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我的事還輪不到付公子插手。”
“我既然是東道,自然有好好照顧客人的道理,姜少且稍等。”随後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就見一直跟着的司機從車内醫療箱裡取出個小瓶,用靜脈注射器打進被割男子體中。